咸鱼被逼考科举(232)

虞衡:………

陛下真是越来越抠门了,给人安排任务竟然都没有实质性的奖励,就口头夸几句,一国之君的排面呢?

景隆帝要是知道虞衡的腹诽,估计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。皇家藏书阁,里头有多少价值不可估量的典籍,翰林院的翰林们做梦都想进藏书阁看一看,借上几本书抄录一番。你倒好,朕给了你这个大好机会,你竟然还在纠结赏赐的问题?还敢骂朕抠门!

朕看你是想挨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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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衡这段时间一直在跟书打交道,闲下来后猛地想起来,嗨哟上回还答应人家秦姑娘,说要送她一本医书来着,怎么忙起来就给忘了?

回想起这事儿,虞衡就让砚竹往秦府跑了一趟,把自己新抄的医书送给了秦溶月。

秦首辅听闻靖安侯府来送礼,还很是奇怪。他和虞启昌基本没什么往来,上回靖安侯府送礼过来,那也是虞衡自个儿弄的那些红薯吃食,算是一份心意,这回又是什么?

在听到这是虞衡送给秦溶月的医书后,秦首辅当即沉默了,这两人什么时候有来往的?自己怎么不知道?

沈氏和秦首辅有相同的困惑,侯府上下的事儿哪能瞒得过她这个当家主母的眼,听闻虞衡派贴身小厮给秦家那位刚从宫里出来的姑娘送了本医书后,沈氏的表情也很是微妙,一时间竟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从哪儿有了交集。

还是坐胎满了三个月的虞娇不辞辛苦,裹了裘衣抱着手炉回娘家时,才解了沈氏的疑问,“上回二位表姐的婚事,二弟耐不住各家夫人们看肉似的眼神,我找了个借口将他拉出去了。可巧两位表姐寻我说话,又不好亲自出门。秦家姑娘好心出来寻我,倒叫他俩给碰上了。娘您是没看见,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投缘了,就可怜了我,刚被他俩诊出喜脉,竟叫他们忘到了脑后。您说气人不气人?”

“怪道他巴巴地给人送医书呢。”沈氏也笑,“我先前还嘀咕他这是榆木脑袋不开窍,没成想他这是投其所好!倒是没想到,秦家姑娘竟还是个会医术的。”

“暄和公主身子素来不大好,想来是秦家姑娘先前在宫里陪着暄和公主时,心细学了点。”

“是个有心人,难怪刚出宫,才参加了几个宴会,就让人赞不绝口,把其他人的风光都给比下去了。”

虞娇挪挪身子,蹭到沈氏身边,小声和她打趣,“娘心里就没别的想法?”

“就你主意多!”沈氏笑着一指头点在虞娇额头上,抿嘴笑道,“这事儿该我们主动些,等过完年,我就去探探秦夫人的口风。衡儿好不容易开了点窍,我还能让儿媳妇跑了不成?”

虞娇听得直乐,立即笑道:“这还用说,碰上了好姑娘就得先下手定下来,一家好女百家求,人家姑娘金贵着呢。当然,我们衡儿也不差,京城哪家闺秀的眼睛不盯着他的?进门就是侯夫人,丈夫又年轻有为,还生得俊美温雅。要是衡儿不是我弟弟,我还未出阁,也得去抢上一抢。”

“越说越没谱了!”沈氏觉得虞娇前半段简直说进她心里了,后半段就不大着调,赶紧打断了对方不切实际的想法,将话题转移到了虞娇的肚子上,仔细问她这次怀孕的孕相如何,孕吐是否厉害,母女俩说笑着提起了孕中趣事。

秦府这边,听闻虞衡送了东西给秦溶月,众人反应也大不相同。

秦溶月的父亲秦襄时任礼部侍郎,平常对虞衡颇为看好,但这会儿却开始生闷气,认真挑起虞衡的毛病来,生得太好,又有江弈然那样的朋友,指定也是个风流种子,不过关!

秦襄的妻子柳氏倒是高兴得很,就像虞娇说的那样,满京城未出阁的闺秀,谁不惦记着虞衡?不用多想都知道,嫁了虞衡基本就是闭着眼睛过好日子。嘉秀侯府已经快修缮好了,到时候都不用跟公公婆婆同住,自己当家做主。她们这些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就知道,当家做主这四个字有多么不容易。

秦溶月本身倒没觉得什么,她和虞衡之间坦坦荡荡,在秦首辅问她时也神情自若地答了,还通知了秦首辅一声,说她先前跟虞衡说过,收了他的医书,便拿唐恪之的字帖做答谢。那字帖还是秦首辅送她的,秦溶月觉得有必要跟秦首辅说一声。

秦首辅:………

你们这还都约好了?

虞衡收到秦溶月的回礼后,还觉得这姑娘怪客气的,这本字帖可是孤本,独此一份,称得上特别贵重了。虞衡觉得自己不能白占人姑娘的便宜,但想秃头也摸不清该回点什么,寻思了许久,在景隆帝给他的赏赐中挑挑拣拣,最终挑出来一副名士山水画再送去了秦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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