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被逼考科举(418)

自此,六条商道全部拍卖完毕,拍卖所得金额一千万两银子出头,简直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动动嘴皮子就能有这么多银子,陛下说得对,嘉秀侯不是农神也不是福星,他就该是财神!

胡尚书笑得见牙不见眼,指挥人将银子往国库里搬,一边使唤人一边还满足地打开每个箱子看一看里头白花花的银子,忍不住感慨,“还是京城商户好啊,给银子都是一箱箱得装。要是外地商号,给银子就是拿一叠银票。数银票哪能有数银子更让人觉得痛快?”

虞衡:……

“得了这么多银子您就偷笑吧,还带埋怨商号的?”

胡尚书不服,“商号和商号直接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
其他商号当家本来没把京城商户放在眼里,都觉得比财力,他们稳赢京城商号。但是架不住人家脑子灵活还团结啊,愣是上演了一出逆风翻盘的励志大戏。

是以钱满仓和钱铎祖孙俩收到的阴阳怪气的话就特别多,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呢,银子到手才是最实在的,其他人说酸话就任由他们说吧,得了实惠就行。

祖孙俩在这事儿上面都保持了大度,却更让其他人生气了。

虞衡这边,胡尚书已经快要高兴疯了,蹲在国库里头,美滋滋地把新运进来的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,都舍不得走,看着满满当当的国库,一脸幸福,“这才是户部尚书该过的日子啊。”

数钱数到手抽筋,真是幸福的烦恼。

国库的动向,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。户部那个拍卖会搞得那么大,哪怕是不参与文官事迹的武将,都听了许多传言。原本大家还以为传言有些不实之处,结果看看那流水般不断往国库奔的银子,众官员都不淡定了:这么大一笔买卖,竟然能这么顺利?

国库猛地多出了这么多银子,所有兴奋之余,也都明白,此事虞衡居功至伟。

但问题又来了,这小子太能干,该给他的赏赐,景隆帝在位时就给的差不多了,如今昭宁帝即位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给虞衡赏点什么东西。

人家给国库送了这么多银子,到头来就得了一点轻飘飘的赏赐,这是看不起谁呢?

这就是臣子太能干的不好之处了,时常让皇帝头疼该赏他什么东西。换成景隆帝,估摸着赏些田地庄子和书画古董也就过去了。毕竟虞衡是在景隆帝手上出头的,是景隆帝给了他施展的空间,算是对虞衡有知遇之恩。这种情况下,当然是景隆帝想怎么赏就怎么赏。

但是,虞衡作为昭宁帝登基后,第一个立下大功的臣子,简单赏赐,那也太没帝王的排面了。这可是树典型立标杆的好机会,虞衡一下子把标杆拔得那么高,要是昭宁帝就赏点田地金银财物这些,其他官员一看,妈耶,嘉秀侯立了这么大的功,给朝廷挣下一个国库了,竟然就得那么点赏赐?那大伙儿还努力什么?反正再努力也不可能再超过嘉秀侯的光辉战绩了,拼死拼活就得点财物奖励,确实有些打击人的积极性。

要说日后其他人立功,赏赐的东西比虞衡还重。那就更不对了,当皇帝的,连明面上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,那岂不是让所有臣子寒心?

昭宁帝高兴完国库的事儿后,猛然就发现,自己好像被虞衡架在了火上烤,进退两难。在登上皇位之前,昭宁帝从未想过,他当上皇帝后的最大烦恼,竟然会是该给臣子赏什么东西?

由此可见,人生,就是这么无常。事情总有两面性,太过嘚瑟了,是会翻船的。

虞衡倒没什么概念,他经常被赏,家里御赐的东西,打上了内务府金印的物件都堆满了一屋子,人家家里有一两样都能供起来,虞衡是太多了放不下,空了个屋子专门摆这个,心里还有点小嫌弃:御赐之物不能出手,只能好好收着,不能进行买卖的东西,价值再高也没啥用。当然,哪天它们能进行买卖了,那会是更大的灾难。御赐之物都能随意外流无人管,那皇室也离倒台差得不远了。两相比较之下,虞衡当然还是乐意腾出个空房间摆放这些东西。

再说回赏赐,虞衡原本以为按照昭宁帝和景隆帝相似的行事作风,这回估摸着也就是赏他一些别院良田土地财物等东西,为孩子们攒下的家底儿再厚一层,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第二天早朝时,昭宁帝在朝堂上夸了虞衡小半个时辰,都不带歇息喝水的,虞衡都替昭宁帝觉得口干舌燥。

官员们心里也服气虞衡挣钱的本事,反正打死他们,他们也想不出这样的搂钱办法来,陛下虽然行事夸张了点,但虞衡值得被这么夸!

官员们还在默默听昭宁帝吹虞衡呢,结果,就听见昭宁帝话锋一转,险些闪了他们的老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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