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被逼考科举(489)

兴平县同样是安和府境内一个平平无奇的县,上任岐州刺史是条一心只想养老的咸鱼,别说下县了,就连各府都很少去。

虞衡今天来的突然,方知府都不知情,现在又直接去了兴平县,方知府直觉要糟,他作为知府,手底下的县令都是些什么货色,他心里也清楚得很。

虞衡这样一声不吭来个微服私访,还不知道兴平县县令要给他埋个多大的雷。

忐忑之下,方知府只能疯狂用眼神暗示左右,赶紧派人快马加鞭跑去兴平县报个信,有些什么龌龊事儿都给收拾平整了,别被虞衡给抓了个正着。

不过,安和府的衙役是什么水平,虞衡带的护卫又是什么水平?一边是养尊处优作威作福多年的衙役,一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真汉子,哪怕多年未上战场,该有的警觉性还是没丢。

安和府的衙役刚一动,还没出门,就被虞衡的护卫给揪住了,嘴上还毫不客气地开了嘲讽,“装样子都装不出个人样来,这要是在战场,你的脑袋早就没了!”

方知府也是知晓虞衡身边这些护卫们的来历的,默默忍了这口气,心知今天肯定蒙混不过去了,只能祈祷兴平县县令那边不会出什么岔子,不然的话,虞衡这位新上任的岐州刺史,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那第一把火,就得拿他开刀。

然而想象很美好,现实很残忍。

虞衡一行人到了兴平县后,兴平县衙门竟然就只站了两个守门的,还没一点精气神,表情完美诠释什么叫做上班如上坟。

方知府一看,心里就是一个咯噔,心情瞬间比上坟还要沉重。

虞衡也没跟他们客气,不顾这两位衙役的阻拦,径直闯入了衙门。

进去一看,好家伙,县令的影子都没有,人家直接旷工了。

那俩衙役还特气愤,追上来指着虞衡大骂,“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,要造反啊?官府衙门都敢闯,不要命了?”

方知府一脸惨不忍睹,更多的则是被蠢货连累了的愤怒,见那两衙役还不知死活地指着虞衡的鼻子破口大骂,方知府忍无可忍,头上青筋暴起,暴怒道:“周行伦呢?让他赶紧给本府滚出来!瞎了你们的狗眼,这位是我们岐州新上任的刺史大人,大名鼎鼎的嘉国公!”

扑通一声,两个还在对虞衡破口大骂的衙役当即腿脚一软,就给虞衡跪下来了,整个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再也嚷嚷不出任何一句话来。

虞衡淡淡看了他们一眼,冷着脸问道:“周行伦呢?”

两名衙役抖若筛糠,战战兢兢,惊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用手指着衙门后方的宅院,那是县官们的住处。

虞衡“呵”了一声,抬脚就往后方的宅院而去。

一路上也碰上几个门房和护卫,都被虞衡带来的护卫给揪住了,连去给周行伦等人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。

虞衡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边的宅院。出乎虞衡的意料,里面竟然还热闹得紧,一帮人围在一块儿,正在打叶子牌,桌子上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铜板和碎银,一看就知道,玩了不少时间了。

方知府当即叹了口气,以手扶额,心中只道一声,完了!

周行伦正要发怒,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正在扶额的方知府,脸色立即就变了,由原本的暴怒转为煞白,冷汗滚滚而落,走路都觉得腿软,踉踉跄跄地来到虞衡面前,扑通一声给虞衡跪下,哭丧着脸,战战兢兢道:“见过国公爷。”

这声国公爷一出,院子里其他人也蔫了下去,万万没想到虞衡竟然会搞突袭,还把他们逮了个正着。

方知府大怒,破口大骂了声,“蠢货!”

虞衡偏头看了他一眼,意思很明确:你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
看着周行伦等人的狼狈丑态,虞衡的脸色更冷,嗤笑一声,“这就是兴平县的父母官?”

周行伦汗如出浆,战战兢兢不敢作答,而后就听见虞衡冷漠至极的三个字,“你也配?”

什么话都别说了,周行伦赶紧请罪,“是……是下官疏漏,不知国公爷前来,有失远迎,请国公爷恕罪!”

怎么说的还像是自己好排场,被薄待了心里不痛快找他茬似的?虞衡不由皱眉,认真看着周行伦,冷冷道:“你的罪过不是没有来迎接我,而是该坐在公堂之上为百姓做主的时候,却坐在这里和其他人打叶子牌!这么多年,想必你都是这样的做派,长此以往,百姓们有什么事情,还敢来衙门报官吗?”

周行伦弱弱地为自己辩解,“回国公爷,前堂和后宅离得近,但凡有前来报官的百姓,下官等人还是能及时赶到的。”

虞衡冷漠的哦了一声,又问周行伦,“高山村发生了命案,你身为兴平县县令,为何不按规矩上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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