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被逼考科举(74)

“我爹从不罚我,”萧蕴摇头,“但我自己加练了。”

听听,多努力多上进的好少年!和刚才吴越他们的诉苦相比,这位大兄弟是多么的伟光正!就该让吴越这帮人来学学人家的自觉性。

吴越等人听了这话,脸色很是微妙。他们之中什么混进来了一个叛徒?赶紧叉出去!

众人说说笑笑间,孙伯已经端了几碗面过来,将那碗肉堆得都冒尖儿的面往虞衡面前一放,乐呵呵道:“小少爷,您也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
沈氏兄弟这回反应很快,立即接话道:“您的手艺自是不用说,我爹和我姑父他们都赞不绝口来着,肯定好吃!”

虞衡顺势点头笑道:“那我可得好好尝尝,回头见了我爹还能馋一馋他!”

见他们这么给面子,孙伯更是高兴,一个劲儿让他们多吃点。

说实在的,这面的味道谈不上十分好,但虞衡却吃得津津有味。吴越等人也是,呼啦呼啦几大口就把一碗面呼噜完了,吃着特别香。

吃完了面,韩平疆等人还带着虞衡去了铺面后的大院子,里头都是这帮老兵家的儿孙,年纪大些的都被虞启昌他们挑去当护卫或者自己找了活计,里头这些个年纪都不大,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,玩着小木马小风车,见了韩平疆等人也不认生,高高兴兴地围上来叫哥哥。

虞衡只能庆幸自己出门时有随身带碎银子的习惯,这会儿正好带了点碎银子,还是侯府专门做来给小孩儿玩的花生样式的银馃子,虞衡便随手给了每个孩子一个。

孙伯等人连连拒绝,但论嘴皮子,孙伯哪能说得过虞衡呢?虞衡的话也合情合理,“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些孩子,要是不给这份见面礼,哪还有脸应下他们这声哥?再说了,您刚才也没拿我们当外人,怎么这时候又客气上了?您要是不让他们收,下回我可没脸再来您这儿蹭面吃了!”

孙伯急得直转圈,偏又不知道怎么回绝虞衡这话,只是一个劲儿地急道:“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?还不赶紧还回去!”后面那句话是对自家的小孙子说的。其他人也连连斥责自家孩子,小家伙们瞪着水汪汪的眼睛,无辜地左看看右看看,脸上满是迷茫。

“这您可就弄错了,”虞衡将银馃子放进每个孩子的手中,转头对着孙伯等人笑道,“这银子可不是给你们的,是我给这帮孩子买吃食的。空手上门本就失礼,这下补上了才对!”

孙伯他们哪说得过虞衡,几个回合下来都被虞衡给挡了回去,完全找不到其他理由,只能让孩子收下了银馃子。

韩平疆等人看的目中异彩连连,出门后齐刷刷对着虞衡竖了大拇指,“下回我们再来一定把你给捎上,这样就不用发愁东西送不出去了!”

虞衡笑着点头,“没问题,孙伯他们人很好,我当然愿意来。”

一行人说说笑笑,又商量着下半日去哪儿消磨日子。

虞衡本以为以他们的性子怕是又要演武场走一波,没想到这帮家伙最近被家里操练狠了,听到演武场三个字就条件反射地想开溜。有人神秘兮兮地提议去花楼见识见识,转头就挨了揍,“你要是把虞衡带歪了,看靖安侯怎么收拾你!”

花楼的花娘手段一套一套的,虞衡又是个前途一片大好的公子哥儿,年纪小好骗,生得还俊,那些花娘不得处心积虑地往他身上搭?

这要是真把虞衡的心给勾乱了,靖安侯不得把他们几个罪魁祸首给打死?

沈氏兄弟兄弟就不一样了,还惦记着他们那蛐蛐儿呢。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特想去看看斗蛐蛐儿。

吴越想去赛马,一帮人正争执不休的时候,也是冤家路窄,正巧就碰上了展平旌一行人。

展平旌本来是想无视这帮莽夫来着,但眼风一瞟,突然发现不对,那边好像有个熟人来着?

几天不见,虞衡,你怎么跟这帮莽夫混在一起了?

展平旌几人顿时觉得自己肩负重任,必须得把虞衡从这帮粗鲁大汉中拯救出来。否则的话,万一让他们把虞衡给带瘸了,大宣朝岂不是又少了个少年天才?

吴越一见展平旌,瞬间警惕起来,浑身都绷直了,进入备战模式,阴阳怪气道:“哟,你不是被人打下马受伤了吗,怎么就活蹦乱跳了?打马球连马都制不住,丢人!”

展平旌翻了个白眼,“总比某些人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好!”

说完,展平旌也懒得搭理吴越,目光锁定虞衡,皱眉道:“你怎么同他们在一块儿?”

“这话说得可笑,虞衡本就是我们武将这边的,跟我们一块儿玩,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
展平旌:……都怪虞衡表现太变态,自己差点忘了他是将门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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