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娘和离之后(科举)(829)

作者:春绿可期 阅读记录

华宓君嗔笑,手指绕着盛言楚半敞的胸前轻柔打圈圈:“你还说人家,你又何尝不是个书呆子!”

盛言楚抓紧华宓君胡乱摸的手,幽暗的烛光下触及妻子笑意晏晏的脸,盛言楚眼神微微一沉,此等意乱情迷的时刻,他哪里还有闲心聊有的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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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试到来之前,盛家除了陆野时常来往,其余学子在往届三鼎甲府邸碰了一鼻子灰后,纷纷往盛家赶。

盛言楚本着一个教也是教,两个教也是教的原理,对上门的举子来者不拒,众书生见盛言楚如此亲切有耐心,私底下都唤其为盛先生,以至于盛言楚没有担任过会试或殿试的出题官亦或是批阅官,却被天下读书人欢喜地称其为座师。

陆野不负众望在会试中拔得头筹,殿试上,宝乾帝在前十名人中一眼就认出了陆野。

绥哥儿是乐骁太子的伴读,和太子情深友于,能在绥哥儿口中听到陆野的名字,乐骁太子为之震惊,扭头和宝乾帝说了后,宝乾帝立马着人去打听,才得知陆野是今年的会元。

陆野在殿选中表现优秀,被宝乾帝钦点为新科状元,因陆野长得俊美,宝乾帝赠小字‘时美’。

陆野中状元的消息传遍京城后,盛家最为高兴的当属绥哥儿,陆野家中就一个老爹,此番考中后,陆野自是要到江南将老爹接到京城来。

一听要回江南,绥哥儿破天荒地吵着要一同去。

绥哥儿跟着陆野去了江南后,经商多年的华宓君变成一只蜜蜂成天在盛言楚耳边嗡嗡叫。

“去岁就不该让他去陵州,你瞧瞧他,从前一门心思在书中,就因为去陵州玩了一回,整个人都浮了,只知道围着陆状元转哒——”

盛言楚耳朵都听起了茧,对此他只笑笑回应一下妻子,不做任何评价。

华宓君宛若崩断的琴弦,骤然站起来,脸色煞白:“楚郎!”

盛言楚被喊得手一顿,好好一副美人图毁了。

华宓君娇媚的眼睛遽然睁大,惊恐地看着丈夫,颤着声音语无伦次道:“楚郎,你说绥哥儿他这般缠着陆野,不会他、他跟陆野,他!”

“瞎说。”盛言楚画画的雅兴彻底没了。

见妻子还没缓过神,盛言楚只好转移话题安慰,心里却咯噔敲着锣鼓。

绥哥儿当然没那方面的癖好,之所以和陆野交好,自有个人的缘由,只绥哥儿如此反常,华宓君有所担心也情有可原,毕竟程家有先例。

华宓君是娘,就好比当年盛言楚开窍都是卫敬这个义父点拨的,绥哥儿从江南回来后,盛言楚想了想,决定由他这个做爹的出个主意探一探儿子的性取向。

当然了,这件事只会是个大乌龙。

事后华宓君惊讶的嘴里都能咽下拳头,盛言楚亦是,他们夫妻二人成亲晚,再遇上彼此之前都没有过情史,所以当他们知道绥哥儿小小年纪就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后,两人一连好几天都处在震惊当中。

古代过了十岁就是小大人,但盛言楚还是不太提倡‘早恋’,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绥哥儿从小就在东宫陪乐骁太子,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?

能将绥哥儿迷住的姑娘想必十分出尘绝色,既是这样,盛言楚更不敢让儿子深陷其中。

绥哥儿读书好,待人谦和有礼,往常遇到什么事都会跟盛言楚说悄悄话,可当盛言楚旁敲侧击问起绥哥儿喜欢的姑娘是谁时,绥哥儿却倔强的闭口不提。

盛言楚当官多年岂能没手段,儿子主动往江南府跑,料想那位姑娘是江南府人士。

见自家老爹猜中七七八八,绥哥儿不淡定了,忙恳请盛言楚不要插手其中。

父子俩促膝聊了一晚,从那以后,盛言楚便没有再干涉这件事,每每华宓君问起,盛言楚都会帮着儿子打掩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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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翻年他就十三了,京城十三岁的公子哥哪个房中没几个通房?咱们绥哥儿有吗?”

盛言楚最近越发的忙,但只要没应酬,他都会选择回家陪华宓君和女儿一起吃饭。

乐骁太子十岁后便被宝乾帝带到前朝观政,绥哥儿自然而然从东宫侍读的位子上退了下来,考中秀才后,盛言楚有意压着绥哥儿,只说年轻还嫩,不必急于一时去考举人。

正好程以贵的儿子要去将江南府游学,盛言楚便让绥哥儿跟着表兄弟一道去。

华宓君倒不担心绥哥儿贪玩误了学业,她最怕的是绥哥儿死脑筋,虽说丈夫跟儿子瞒着她不说是谁家姑娘,可从平日的观察中来看,儿子和那位姑娘似乎相处的并不融洽。

才十三岁就情路坎坷,做娘的能不担心吗?

盛言楚哑然失笑:“原先说他和陆时美整天混在一起,你说你心绪不宁,如今他有了喜欢的姑娘,你又担心和那位姑娘修不成正果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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