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话不能这么说，现在长生也回来了，就不要节外生枝了，回九重要紧，长生的身体也需要调整……”北极赶紧打圆场，“历老师你说是吧？”

历万一直冷着脸，“是什么是？你们神仙的事情别问我！”

青华：……

北极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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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天开这边更是手忙脚乱，他正在焦急地讲着电话：“白老师，你赶紧过来一趟吧，我信不过这边的医院……哥哥他有些不对劲。”

历千山回到房间之后就觉得意识有些模糊，浑身无力，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估计是做了什么噩梦，出了不少汗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，云天开却叫不醒他。

无奈之下，只好给白小来打了电话。

红城到岳州，交通比较方便，航班就只有半个小时航程。跟历千山有关的事情，白小来自然不会怠慢，不到两个小时，他已经来到了云天开他们下榻的酒店。

历千山还陷在杂乱的梦境之中，一脸痛苦的表情，似乎陷在某个梦魇中醒不过来。

“他这样多久了？”白小来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，还没等云天开回答，白小来又大叫一声：“诶？……不对啊，他这信息素是怎么回事？”

云天开没明白：“怎么了？”

白小来十分震怒：“还问我怎么了？……你他妈把千山怎么了？”

突然被这么劈头一骂，云天开一头雾水：“白老师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？我们……不是早就彻底标记了么……除了这个我也没干别的……”

“……他身上已经没有Omega的性别体征了，从科学的角度分析，出现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可能，一是做了腺体摘除手术，二是他被人强行灌入了大量不属于他的信息素……千山的腺体还在，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，你个小畜生，你还说你没干别的？难道是别人干的？”

白小来没有说的是，一个Omega被强行灌入大量别的信息素话，虽然不至于送命，但是会变成近乎机器的“无性”人。

云天开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，白小来的话他听得有些糊涂，难道是自己为哥哥驱除魔气造成的？

云天开给白小来如实解释了一番，白小来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。

“那……这样有什么后果？有危险吗？”

“……”白小来揉揉眉心，“生命危险倒是没有，后遗症肯定是有的，比如现在……就可能是应激反应的一种，更关键的是，他以后就成了一个无性别标识的人……不会再有热潮期或者易感期，甚至连最基本的欲望都不会有。”

云天开：“……”

历千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酷似自己的长发男人。

“你……”历千山说不出自己心中感觉。

“我不是你父亲。”男人声音平静，“但你却也是因我而生，所以你的事我不会不管。”

男人动作太快，只见白光一闪的功夫，历千山头顶便冒烟了，等到大家反应过来，男人已经昏倒在床下。

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。

“长生！”青华大叫一声，“你怎么这么傻！”

“……让他好好活着吧。”男人费力地说，“我也是真的累了，回去吧。”

青华和北极哭得泣不成声。

良久历千山才明白过来，这男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？

青华和北极准备回去了，魔头已除，斯人已逝，这人间也没有理由逗留，只是走的那天，却不见小云飞的身影。

“……那个，他去参加特训了。”云天开说，“以后还要接替我的工作，所以暂时不能跟着师父你们回去……”

青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，“你想气死我啊，老的没了，小的也不给我？”

历千山就有些尴尬，“对不起，师父……”

“谁是你师父啊！”青华一甩袖子，转身拉过北极，“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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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州之行告一段落，云天开和历千山再次返回红城，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云天开至今还有些没搞明白，按理说那个长生仙尊用一己之身救了历千山，历千山现在也应该是和他一样，信息素的事应该也能慢慢恢复吧？

历千山变得很爱出汗，一出汗浑身甜腻腻的，他家小神仙就会像护食的小狗一般啃个不停。

历千山虽然不抗拒这种早已经熟悉的亲密行为，但是不得不承认，他已经无法从中感受到之前的那种乐趣了。

白小来说的没错，他现在已经沉底成了一个无性别体征的人……连Beta都能感觉到的性·快·感他都感受不到了。

如今的这幅躯体，只不是一具肉身而已。

历千山自己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，相反，没有热潮期的影响，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，这么多年以来，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属性，现在再也不用担心Omega身份的暴露，再也不用抑制剂和抑制贴，多年来心里的那块重石头终于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