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历千山一边推他，一边说，“你先下来，重。”

再也不是那个肉乎乎的小包子了。

云天开虽然不胖，但是没一块肉都很瓷实，压得历千山有些喘不过气。

“你说说嘛，到底好不好？”云天开想要知道自己的成效如何，依然追问。

历千山沉默了一会，才道：“……要是，我以后都好不了了，你要如何？”

其实历千山刚才还是很有感觉，但是自己身体的这个变化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，能不能好，还都是未知数。

云天开几乎下意识地说：“那，大不了我陪你一起，我让白老师给我做手术……我也做一个无性别的人……”

“傻样。”历千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，小声说了句：“就……挺好的。”

云天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，直到历千山进了卫生间，他才猛然惊醒，原来是有效啊！

“哥哥，那我们再来一次啊！”

云天开心花怒放地追了过去，卫生间内的温度顿时飙升。

历千山到底抵不过云天开的缠人大法，由着他又任性了一次。到了最后，连自己昏睡过去都全然不知，等到再次睁开眼开，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，而云天开已经不在房间。

满眼阳光，一室甜蜜。

床头的便签纸上写着一句话：哥哥，饭菜在保温箱，我出去一趟。

·

云天开忍不住要跟白小来汇报成果，想着要不要趁热打铁。

“我觉得这样挺有效的，白老师，你能不能再给我找几套戏服？”

“打住。”白小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，“你别忘了，历千山可比你大十几岁呢……你精力旺盛，但是也要考虑他的实际情况……缓一缓。”

云天开不大乐意，“好吧。”

“……再说了，同样的方法，最好别用第二次。”白小来说，“你还是自己多用心！”

云天开从东郊诊所出来，便接到了历千山的电话。

“H大那边邀请我过去一趟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？”历千山说，“正好这个季节可以去太阳岛看看秋色。”

说起来，云天开在H市读了五年书，竟然还没有去过那里著名的太阳岛，历千山这么一说，他也很是心动，尽管手头要办的事物不少，但如今是帮助历千山身体恢复的关键时刻，他就是舍命也得陪着。

“去，哥哥带我去。”云天开说，“什么时候走，我准备一下。”

“今天晚上。”

“这么急？”云天开有些犯愁，今天他还约了肖胤谈事，“那我现在回去。”

一路上云天开都在跟肖胤通电话，本来两人是约了见面的，不过肖胤那边一听说他们要去H市，来了劲头，“我也要去！”

“……肖叔叔，我和哥哥去，你就别凑热闹了。”云天开阴阳怪气，“你还是在家陪陪你的向局。”

向北升职了，现在已经是红城国安局的副局长了，算是二把手。

至于他和肖胤的关系，这么多年，彼此都没有戳破，但是身边人都看得清楚，这俩人恐怕一时半会撕扯不清楚呢。

“……兔崽子！”肖胤笑骂道：“敢消遣你肖叔叔了？我跟你说，向北现在就在H市呢……”

难怪。

就这样，历千山的一人行，最终变成了三人行。

三人抵达H市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，一出机场，向北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下十分显眼。

肖胤还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，“这么巧？”

云天开在后面悄悄对历千山耳语：“我说什么，他就是来约会的……”

历千山还不太了解这个新的状况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：“……他这口味变得有些奇怪。”

“……也不知道他们两个A谁上谁下？”云天开突然诡秘一笑，“我猜是肖叔叔下。”

“……也不一定……”

比起肖胤的扭捏，向北就大方多了，“我们正好在这边有个案子，说起来还要历总帮帮忙……”

九月的H市，夜风已经有些凉，这里比红城纬度高，昼夜温差也大，冷风一吹，历千山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云天开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，一边又小心地揽着他的腰，看得向北频频笑着摇头，“真想不到，历总家的小朋友还挺会照顾人呢。”

咳，咳。

肖胤大力地咳嗽了几声。

向北一愣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就往他身上套，却被肖胤躲开了，“你有病啊，我又不是Omega！”

向北一脸认真：“那我冷行不行？把你衣服给我！”

历千山：“……”

肖胤：“…………”

哈哈哈。

云天开忍不住哈哈大笑，“肖叔叔，你就你从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