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疑惑：“什么地方？”

“无欲心法，玄天秘境之中的心法跟现用的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。”齐初说完从床上站了起来，走到了书桌边，拿起纸笔默写了一段自己在秘境中看到的片段，递给了身后的陆离。

“这是我在玄天秘境看到的，我怀疑你身体里的心魔，是用了之后的心法修炼出来的……”

突然，门啪的一声被一阵大风吹开，萧至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大门之外，虽然妖怪的样貌还是没有任何改变，“不用怀疑，你们后来修炼的心法就是有问题的，为的就是不周塔。”

“不周塔？”齐初在不周塔内听过火凤凰提过几次，但是当时时间太过紧急，她根本来不及问火凤凰话中的意思。

萧至冷笑一声：“你们该不会还相信不周塔是什么镇妖神塔吧？”

齐初摇了摇头，“火凤凰说，她们想回家。”

“以前如果我告诉你们，是陆吴骗了妖魔你可能不会信，别说是你，我都不会信。”萧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无欲心法丢在了桌面之上，破破烂烂甚至沁了血的心法几乎已经粘连在了一起，要不是他贴身收藏着可能早就风化成粉末。

齐初拿起，翻了几下，果然是她记忆中的无欲心法，只要练了这一套心法，心中那股不畅快感就会越来越小，甚至连所谓的心魔都慢慢消失了。

她看了几页之后，把心法递给了陆离，陆离翻看过后，也十分惊讶。

“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，看来你想起来了？”萧至笑道，“你可知那玄天秘境为何只能让筑基以下修士进入吗？”

“难道是，前辈你设置的限制？”齐初看着萧至自信满满的样子，猜到了他想说的话。

“不错，当年我拿着这本无欲心法去找陆吴，刚好碰到了那个孩子，那时候，那孩子身上，还有没有完全脱掉的羽毛。”

“我就问他，孩子跟心法是什么回事？这羽毛不是上古妖魔火凤凰的吗？火凤凰可是妖魔之首，我问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？”

“结果你猜陆吴说什么，他笑了，他说这天下间的世人都太蠢，整天无谓的争斗，数不完的欲望，他要让妖魔杀光这些愚蠢的人，再修一个通天的神塔，重建人界与神界的联系，净化世界。”

“我才恍然大悟他说的通天神塔，正是用来关押妖魔的不周塔，不周塔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，所以他只得让那些看不透假心法的蠢修士去当塔基，让那些妖魔也去当塔基。”

“他还告诉我，他跟我说这些，是因为他把我当作朋友，他觉得我有资格知道这些。直到这一刻，我才知道他早就疯了，我以为我们并肩作战多年，我了解他，后来，我才知道，我从来没有去想过，他那些容不下沙子的正义，早就扭曲了。”

齐初听到这里，她感觉手指的温度开始一点点降了下去，她知道这种感觉，信任崩塌，会让人猝不及防的害怕。

“后来，我跟他战了三天三夜，可是最终我还是输了，他打算洗去我的记忆，防止宗门的人拿到我的灵魂碎片之后会发现这一切，然后我的记忆被封印了一部分，但是最后我还是借着幻水剑的灵力逃到了玄天秘境之中，并且设置了秘境的进入条件，然后就附身在了一个小妖怪身上。”

萧至像是想起了那漫长岁月的无奈一样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
齐初看着萧至，“所以掌门才会故意拍学生进入秘境之中，想借此试探你？”

“是的，他很成功，我虽然记不起太多的事情，可是看到你们带着心魔进入，就会本能的想把正确的心法给你们看，可是大多数学生看到我都是要杀了我，只有少部分人接受了我的帮助，虽然我最后都消去了你们见过我的记忆，但是陆吴还是没打算放过我，他想尽了办法想要杀了我。毕竟，我一死，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计划。”

“直到后来你拿走了幻水剑。”萧至看向齐初。

齐初无奈的笑：“是你自己给我的。”

“我当时本能的是希望你带我出去，因为我感受到了你身体里异常强大的被压制的修为。”

齐初知道他指的是火凤凰帮她保管的修为，“可是你不说我也不明白啊，你不知道，为了幻水剑，我可是差点水溪宗追杀。”

“哈哈哈，这件事情，老夫道歉。”萧至笑着继续说：“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，玄天秘境靠的是幻水剑的支撑，剑一消失，秘境的限制也跟着消失，陆吴进入了玄天秘境之中，把我打至重伤，虽然最后还是给我逃了，所以他才会认为剑在你身上，只要你在云天宗，我就一定会回来取，所以才把你强行留在云天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