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伯斯只道冉鹤鸣为什么这么难过，不仅仅是因为他经历那些事情，更是因为之前想要把那个白头发的小孩，送进光明教这件事而感到愧疚。

他的小家伙太敏感，太善良，哭得他心都碎了。

“呜呜呜……可是…”

冉鹤鸣可是半天也可是不出什么来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，他只是觉得难过罢了。

大哭的胸腔及剧烈起伏，张开嘴大口的喘气，眼睛被哭得红彤彤的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
细心的伯斯却早就查到察觉到对方想要说什么，他只是察觉到，却并未说出来。

“还没发生不是吗？乔，你不必那么难过。”他耐心的安慰怀里哭的不能自已的人。

冉鹤鸣被他耐心地安慰着，情绪稍微稳定了许多，哭声也逐渐小了下来。

他从对方怀里抬起头，看见被他哭湿的衣服，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对不起，把你衣服哭脏了。”

“乔，已经哭成小花猫了。”

哭够的冉鹤鸣喝完那杯温牛奶后，觉得有些困继续躺在床上睡着，而这次伯斯并没有离开，而是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对方的睡颜，眸色沉沉。

大概是因为床边有伯斯的缘故，这一觉然后面睡得很晚，安慰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。

只是偶尔会在梦里发出细微略微害怕的呓语，每当这时就会有人轻轻拍他的后背。

拍他后背的人当然是坐在窗边的伯斯，这是他第一次怎么耐心的照顾一个人类，想保护不想看到他害怕这种情绪，想和他一起度过这漫长的生命，人类该怎么去称呼这种感情呢。

天变变成火红色的时候，冉鹤鸣才醒过来，他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低头看书的伯斯，失落的心突然变得充盈起来。

他在陪伴自己，真好。

伯斯注意到醒过来的冉鹤鸣，把书合上扭过头看向对方问：“醒了，要吃点东西吗？”

冉鹤鸣直愣愣地看着对方，在他眼里侧着手看着他的伯斯，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好看些，金色的长发

“嗯，饿了。”冉鹤鸣说道。

于是他被带下一楼，

佣人们早就准备好了晚饭，食物摆放在桌子上，食堂看了一眼，晚饭很丰富，不仅有白面包还有谷物和肉类，看到这些食物本来还不怎么饿的肚子突然就叫了起来。

他想起自己曾经也在这个地方叫了肚子，但今日肚子叫却没有让他感到羞耻。

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肚子在叫一样，动作有些麻木的走到餐桌旁坐下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。

伯斯看着，冉鹤鸣麻木宛如机械的动作，眼里的神色暗了下去。

突然正在吃白面包的冉鹤鸣发出一声惊呼：“啊，这个面包好软！”

他说完抬起眸看向伯斯，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，有些好奇的问：“你有吃过这些面包吗？”

伯斯自然是没有吃过的，人类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宛如嚼蜡，所以除了红酒之类，他很少去尝人类的食物。

伯斯没有回答冉鹤鸣的疑问，而是问道：“你想让我吃它吗？”

“不想，我知道你吃不出来味道。”冉鹤鸣说罢又咬了一口面包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：“但我可以告诉你口感，软软的像是棉花一样。”

“谢谢？”

伯斯难得的配合冉鹤鸣的表演，惹得对方窝在沙发上笑了很久。

吃完饭后冉鹤鸣的精神稍微好一些，他们坐在楼的阳台观赏夜景。

冉鹤鸣坐在椅子上，看了看天空上的一轮弯月和楼下的灯火，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，他扭过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伯斯，对方眉眼发梢都好看的要命。

他看了会，在对方看过来时，就收回视线，闭上眼睛问道：“伯斯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事吗？”

“你被当成神的祭品。”

冉鹤鸣听见他们要把他当成神的祭品，而不是恶魔，凑过去惊讶的问：“不是恶魔吗？”

伯斯嗤笑，语气里尽是不屑，“他是从神堕落成恶魔的东西。”

知道为什么被抓后，冉鹤鸣还很在意一件事情，冉鹤鸣攥紧衣袖继续问。“那献祭就好，为什么还要做……那种事？”

他的声音说到最后弱了下去，仔细听还有点颤抖。

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，冉鹤鸣虽然心里想着不去在意，但回想时还是有些害怕。

伯斯抬起手揉了揉冉鹤鸣的脸颊，“他们需要的是被玷污后的祭品。”

这时候冉鹤鸣才恍然大悟，为什么希尔那么喜欢他惊恐的样子。

原来不管在什么世界的反派人物，都很喜欢人类的负面情绪，那真的很对不起，他吓着吓着就放弃自我不做挣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