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成科举文男主(穿书)(47)

作者:三千一粒 阅读记录

就在他们脱离人群之际,她还听见有学子谈到李轲:“那李轲可真是个走运的,这府试头名到手,秀才便是探囊取物了吧!”

这话说得不错,一般来说,府试拿了个头名,院试的考官无论如何也会给个面子,让这个头名通过院试,当个秀才。毕竟,若是在府试时取得了头名的考生院试落榜,传出来多少会有些难听话,比如考官之间关系不好之类的。

考官们对此亦是十分避讳,自然是能少一桩麻烦事,就少一点的好。

但这样心照不宣的事实被点出来之后,不少落榜学子被激得心中失衡,越发刺耳的议论逐渐传入了梁乐二人耳中。

“呵,谁不知道他和梁乐关系好,说不准这头名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呢!”

“不能吧,赵学政不是最为廉洁的吗?哪能和一个商户人家勾结?”

“这谁说得准呢?”

“何止啊,你们看他日日与那梁公子形影不离的,说不定两人私底下是什么关系呢!”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那人与身边人挤眉弄眼,接着扯了扯自己的衣袖:“你看梁乐那模样,纤研清白,许是与韩蛮子不相上下罢——”

梁乐不欲与这些人纠缠,她心里明白,这几个书生不过是因为他们自己落榜了,心生嫉妒,这才胡言乱语,空口白牙诬陷他人。这样的人只知道在背后诋毁考上了的学子,如何能有进步的一天,永远也只能抱着个童生的资格当作谈资罢了。

与这样的人一般计较,也没什么意思。

但李轲却面色阴沉,忍不了了。

他拽着梁乐的手腕如铁石一般有力,不容得挣脱。

梁乐也没想要挣开,只是有些惊讶,李轲分明是个不为外物所扰的人,竟然也会在意他人的言论吗?

李轲自然不是因为这些人议论自己而生气。

两年前,他不过十三岁,当时考上了县试头名,亦是被不少人议论,甚至将他先前与胡县令时常因请教学问来往之事,歪曲成是两人私下里有交情,这才考了个县试案首。

在这样的无稽之谈上,他本不愿耽误时间。

但后来的流言愈来愈扭曲,甚至有人说是他娘亲生前与胡县令有什么联系,这是临终托孤,求胡县令替自己照顾儿子呢!

原阳县不大,这些流言蜚语被传得一板一眼,到他耳边亦是极快。他做了些事,或明面上或私底下,将那些污了自己娘亲名誉的嘴碎之徒送进了官府。

胡县令为人虽公正不阿,可对待这些满口胡言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。何况哪里用得着胡县令亲自动手,县衙之中愿意替胡县令分忧的人自是多得是。好不容易寻了个能向县令献殷勤的机会,个个都想把握住了,将那群人嘴巴都打烂了,令他们再也不敢胡说八道。

这回也是如此。

他们今日能说梁乐与赵学政有银钱往来,来日就能编造出更歪曲事实之事。

若是只说他自己便罢了,这脏水泼到了梁乐身上,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没听到,就此揭过。

他走到那几个愤愤不平、落榜的学子身边之时,周身气息冷得几要成冰,就连被牵着过去的梁乐都有些紧张,生怕他一下气不过就要打起来了。

对方毕竟好几个呢,这么打架万一吃亏了可怎么办?

她也没弄清李轲是为了哪句话生气,想了想,难道是因为“韩蛮子”那句:“李轲哥哥,我们本来就每天形影不离的,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好啦,别管他们怎么想!”

李轲听了,只将她的手攥得更紧,并不回答。

那几个书生一开始见到李轲走向他们,还昂首挺胸,毫不惧怕。

嘴上说着的污言秽语亦是不停,变着法子激怒李轲。

总归他们如今已不能再参加院试了,无论如何也是明年再来。可李轲却不一样,若是他在此处与他们发生什么争执,这事儿闹大了,兴许考官们就觉得他德不配位,连府试头名都换个人呢!

这么想着,这几人更是抬高了音量,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。

李轲听了他们一直挂在嘴边的污言秽语,冷冷道:“你们可知,当街污蔑朝廷命官,该当何罪?”

其中一人明显慌了,嘴硬道:“你胡说什么,我们哪里说了朝廷命官!”

“赵大人以郎中授学政之位,官至正五品。你们方才说他与外人有银钱往来,甚至还与此次府试有关,若是证据确凿倒罢了,若是你们空口胡说……”

李轲说到这里,顿了顿。他的声音低沉,便是在这□□之下,亦是裹挟着阴狠与冷冽。他将后半句话压低了音量,不想让身后的梁乐听见:“你们将来便会如他这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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