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需要同你汇报吗？”陈斛有些生气，怒气明显上升。

“那不行，我……”

关若卿还没说完，便被燕知清拉了一下，燕知清害怕关若卿于陈斛起冲突，毕竟陈斛喜欢自己，自己的安全应该比关若卿的安全更能得到保证，她上前一步，说：“陈斛，我跟你去。”

陈斛很绅士地点饿了一下头，似乎没有预料到燕知清会如此配合，他笑了笑：“好，那就走一趟吧。”

出了宫门，一路上的燕知清都是冷着脸的，没有同陈斛说一句话，陈斛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说：“你就没想一下，我带你去干什么？”

“拔指甲吗？”燕知清不屑的说。

“不不不，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恐怖。”陈斛欣赏着燕知清的眉眼，一面上怜惜地说：“你的手指那么好看，像葱段一样，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？”

“哦。”

燕知清这样答话，陈斛很是意外，转过了头轻轻地说了一句：“我记得我同你说过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你捅过我几刀，还陷害过我，原本我们两个毫无关系，我可以直接一刀解决了你，倒也痛快，不过是你先招惹了我，就不要怪我留着你，看你痛苦。”

燕知清终归是皇室，被威胁后不为所动，淡淡地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陈斛带燕知清去了一个幽闭的寝宫，里面毫无光线，只有他们开门的时候，才从一股霉味的房间中透出了一丝丝幽暗的光，燕知清扇着风，觉得味儿难闻，看了一眼陈斛：“要把我关在这儿？”

陈斛没说话，心里酝酿着什么似的，神神秘秘：“你看这儿是谁？”

房间里面锁着一个人，燕知清走上前去，这才看清原来房间里面不只有他们几个，还有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的护卫，正中间有一个吊在半空中的人，嘴里咕噜咕噜发着声音，看样子想要说话，却发不出声音来。

燕知清脚下一踏，便是一脚的血迹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心里闷闷的，她忍住恶心继续往前走去，看到了在黑暗之中那一双光亮的眼睛。

她的王兄，燕礽！

燕知清忽地一下子吓得坐在地上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在大脑里面盘旋，她努力的想要动一动，可是手脚却已经不听使唤，一部也挪不了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”陈斛笑着拍手一步步地走到面前去，手轻轻地挥了挥，便有从外面的人陆陆续续闯进来，开了灯，随着灯光一点点的变得亮起来，燕知清目不转睛地盯着燕礽。

燕礽的手指流了血，身上四处都是鞭痕，开裂的皮肉新伤加上旧伤，一头头发披散下来，头发下是一张全是血的脸，被烙铁给烫成了畸形，胡须吹动着披散的头发，一动一动。

她的王兄，正被陈斛给穿过骨头，吊在房梁上。

“把他放下来。”

燕礽“嘭”地一声砸在地上，燕知清地双目正大，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切，等到终于反应过来，她咆哮：“陈斛！你这个畜生！”

燕知清朝着陈斛扑过去，用力的厮打着，用尽身上可以使用的武器试图伤害陈斛，陈斛拉着她的手柄，反剪在身后，身上的兽性大发：“疯狂吗？愤怒吗？那就哭吧，撕心裂肺地哭，撕心裂肺的跪着求我！”

“你这个畜生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，你凭什么？凭什么？！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，你为什么不死在北疆，为什么你能活着？！”燕知清用力地挣扎，咆哮得嗓子都已经接近嘶哑，陈斛不怒反笑：“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对，我就是知道，你这个北疆余孽，卑贱的奴隶！你不得好死！不得好死！！”

“不得好死？”陈斛笑了笑，把燕知清随手递给站在一边的曹冀，在微微的烛火中小儿疗效，看不清楚心里面的想法：“这种话，我听得很多了，但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？”

“你这种人，会有上天来惩罚你的！你注定一辈子都是罪人！是罪人！”燕知清已经疯狂到近乎失去理智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，在嘶吼声中格外凄凉。

“哈哈哈哈，会吗？我看不一定，我如此地对待你的王兄，有人能奈我何吗？”陈斛走过去，伶着燕知清的头发，把她的头死死地拽在手里面，扣着她地脸，掐出一道指痕：“哈哈哈哈，燕知清，我真是爱死了你这一副气愤的样子，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的愤怒感，我告诉你！我就是想要看你们这么痛苦！你越是痛苦，我越是开心！你不是要害我吗？你不是要救他们吗？现在你看看，你能救他们吗？！”

陈斛地眼神变得阴鸷起来，似乎眼神里装了千万条毒蛇，一条一条致人性命：“你想知道你的父王是怎么死的吗？王兄的舌头是怎么被拔掉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