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(186)

而且太子大婚礼仪繁琐,一筹备就是两个多月,沈鹿溪可在家里憋闷坏了。

今儿个好不容易跟女官学完礼数,柳嬷嬷匆匆走进来,神色有些古怪:“三郎……三娘子,劳烦您去角门一趟。”

沈鹿溪有些莫名,走到沈府角门一看,就见角门半敞着,姬雍身边的一个内侍站在门外。

她边走过去,边惊喜道:“夏大人怎么过来了?”

姓夏的内侍掩嘴咳了下,递来一个乌木盒子:“现在正是樱桃下来的时候,东宫厨下特地选了最甜的一批樱桃,和麦芽糖调好了浆,给殿下做了些糖棒。”

他是姬雍身边伺候的人里最伶俐的,此时挤眉弄眼地笑:“殿下平常多爱吃甜的人啊,见着一盒糖棒却想起您了,一口没舍得吃,立即就让奴才起快马送来给您了。”

沈鹿溪眉眼一弯,谁料门外居然传来姬雍凶巴巴的声音:“让你送个东西,你废话怎么那么多?”

她还以为姬雍没来,只是派人送了盒糖果,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过来了!

她往外瞧了眼,果然见姬雍站在角门外的台阶下,侧身对着沈府。

沈鹿溪呆不住了,三两下跑下台阶,兴冲冲地招了招手:“殿下!”她鼓了下嘴:“殿下你都来了,为什么不亲自把东西交给我呢?”

她一个多月没见姬雍,早就想她了,嘿嘿调戏:“殿下,你是不是想我了啊?”

谁知姬雍见她跑出来,忙背过身不看她,轻哼道:“回去,谁让你出来了?”他背对着她撇了撇嘴:“谁想你了?只是今年第一批樱桃都是御贡的,我猜你肯定吃不到罢了。”

沈鹿溪见他背对着自己,心下不大乐意,伸手去勾他脖子:“殿下,你怎么不看我啊?”

姬雍费力地扭开脖颈,又手忙脚乱地把眼睛捂住:“晋朝婚俗,未婚前男女不得相见,否则婚后会争吵不断。”他同时还教育沈鹿溪:“你也把眼睛闭上,不准看我!”

沈鹿溪自然不信这个,故意调戏他:“我本来是想亲你一下的,看来也不行了,哎。”

姬雍:“……”

他捂着眼睛沉默片刻,不自在地轻咳了声:“既然你非要这般……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他道:“你眼睛闭上了吗?”

沈鹿溪合上大眼:“闭上了。”

姬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,双眸闭着,长睫低覆,一手托住她的下颔,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带有晨露气息的亲吻。

沈鹿溪摸了摸他的眼睫,感慨:“咱们婚后肯定顺顺当当的。”

姬雍捉住她的手,闭着眼睛亲了亲她的指尖:“嗯,顺顺当当。”

…………

在姬雍的翘首以盼中,他大婚的吉日终于到了。

姬雍之前住在宫外是为了方便养病,现在他身子大好,自然得搬回东宫居住,就连大婚也是在东宫举办。

宫里精心赶制的吉服华美非凡,沈鹿溪穿上之后更显得肌肤奇白,姿容无双,就连来负责上妆的女官都瞧的赞叹无比——难怪太子非沈姑娘不娶,沈家美貌本就闻名长安,这位太子妃更是个尖儿。

沈鹿溪虽然之前已经做了两个多月的心理准备,但等到成亲那天,她难免还是有点紧张,幸好女官很快为她带上凤冠,上面垂落的流苏很快将她的面容连同紧张神色一并掩去了。

她被礼官扶上了鸾凤车,拼命回忆起下一步流程……额,好像礼官是念催妆词?

很快,催妆词在鸾凤车外徐徐响起,却并非礼官吟唱,而是姬雍一把清越的嗓音曼声念出:“传闻烛下调红粉,明镜台前别作春。不须面上浑妆却,留着双眉待画人……”

沈鹿溪听着车外姬雍的嗓音,神色不知不觉平复下来,手指抠着吉服的小动作也逐渐停了。

婚队沿着御街,很快进入到宫里,在东宫大殿行正礼——值得庆幸的是,冯太后知道苏皇后回京定然会闹出幺蛾子,所以压根没请她来做主礼,她老人家自己撸着袖子上了,倒也完成的有模有样。

沈鹿溪很快被人扶进了喜房,姬雍接过女官手里的金如意,缓缓勾起沈鹿溪面帘上的珠滴金流苏,两人这才算是看清彼此穿吉服的样子。

沈鹿溪之前一直觉着男人穿大红色很奇怪,姬雍却完全没有怪异之感,他一头黑发束在金冠里,高挑挺拔的身子将喜服全然撑开,更如烈火一般艳丽张扬。

她瞧的呆了呆,直到姬雍低笑了声,她才不好意思地回过神。

洞房里的王妃命妇们很快打趣说笑了几句,原本的紧张气氛也被冲淡,直到礼官来唤姬雍前去外面宴席。

姬雍心里很烦这一步,若非要出去待客,他早就该和阿茸在洞房里腻歪了,但他还是不得不按着规矩来,他犹豫了下,转向沈鹿溪:“等我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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