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127)

香桃闻声点了头,匆匆转身就去了。

二夫人似有所悟一般,道:“今日琼林宴上,太子殿下,还有大皇子、三皇子应当都在罢?以钟家姑娘与太子殿下的交情,请个太医自然连名帖也不用。”

说罢,她才笑看向朱幼怡,道:“幼怡,先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,总说你给贵人做伴读去了,如今一瞧,那不知姓名的贵人倒还不如钟姑娘妥帖呢。”

钟念月面色古怪了一瞬。

原来他们各自的家里人,都还不知晓,原先晋朔帝寻他们去,是为了给她寻陪玩么?

此时朱幼怡的丫鬟送了吃食进来。

朱幼怡垂首不声不响地吃了起来。等吃了没两口,她又蓦地想起了什么:“给钟姑娘拿些茶水点心来。”

“倒也不必,我只饮温水就是了。”钟念月在外头用食物都用得少。

朱幼怡点了点头,这才又低下了头。

二夫人倒也没有走,她瞧了瞧两人,便自个儿寻了张椅子落了座,道:“我且等一等,瞧瞧今个儿嫂子还能不能起身……”

室内寂静,一时无人应她的话。

二夫人掩了掩面,便又道:“钟家姑娘不吃茶,我却是要的。”

底下丫鬟动了起来。

钟念月却是悄然趴在了桌案上,侧过脸去瞧朱幼怡。

兴许是在这个朝代生活得久了些,她便越发清晰地感知到,朱幼怡、秦诵这样每日里向着她劝学的也好,还是锦山侯那帮听她话的小纨绔也好,都是与男女主大不相同的。他们都是活生生存在于她的生活里,有血有肉的人。

钟念月低声道:“本来秦诵他们也要来的,只是到底不大方便,方才只有我来了……”

二夫人听得“秦诵”的名字,方才朝这边多看了两眼,那丫鬟将茶碗递到她跟前,她都忘记喝了。

朱幼怡顿了顿手中的筷子,低低应了声:“嗯。”

跟着掉了两滴泪,“啪”落在了桌面上。

钟念月默不作声地抬手,给她擦了擦眼角,还歪过身子,将那二夫人的视线都挡住了。

朱幼怡一抬眸,便只瞧得见钟念月的面容。

她当年第一回 见着钟家姑娘时,想的便是,好看得过了分。

而今也是这样。

朱幼怡胸中梗着的那口气,缓缓消散开了。

旁人只道钟家姑娘如何不学无术,如何脾气骄纵。

她却觉得念念是天下独一份儿的。

念念分明又聪颖,又乖巧,又生得极美。

朱幼怡搁下筷子道:“我吃好了。”

这边刚说完,只听得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近了,帘子一掀,先进来的是香桃,紧跟着的便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。

那少年身着蓝色圆领袍,面容俊朗,一踏入屋中,便急声道:“表妹,你病了?”

钟念月抬起头,皱了下眉:“不是我。”

她叫香桃去请,本意是让她去寻孟公公,只是不好明说罢了。谁晓得香桃还真把二夫人那话听进去了,竟给她把太子带过来了!

此时屋里的其他人倒是惊了一跳,连忙跪地都来不及:“参见太子殿下……”

祁瀚顿了顿,扫视一圈儿,道:“唐突了。”

底下人哪里敢说是呢?

“我已经命我身边的人,去请段太医了。”祁瀚道。

一屋子的丫鬟仆妇自然感激不已,忙又跪地叩头,更无人提起他贸然闯入的事了。这段太医乃是专门负责宫中贵人请脉问诊的,近来总往太子府上去,为祁瀚调理身上的伤。

是朱家人拿了名帖,也未必能请得来的。

二夫人在那厢立着,掩唇一笑道:“太子殿下与钟家姑娘果真是情谊深厚……”

祁瀚看了她一眼,面上柔和些许。

钟念月:“倒也没有很深。”

二夫人一噎。

心道这钟家姑娘真是个傻子,太子殿下为她做脸,她却不给太子脸面。

不多时,外头又响起了匆匆脚步。

那帘子再一次被掀起来。

祁瀚转过身去:“可是段太医来了?”

来人惊讶道:“殿下怎么在?”

那人走到近前,祁瀚定睛一瞧:“卢太医?”

这下满屋子的人又结结实实惊了一跳。

若说像是段太医这样伺候贵人的,已是常人不大能请得来的,那更不必提卢太医了。

这卢太医平日里只管一人的平安脉。

那便是当今陛下。

这是太子请来的?

众人迷惑又茫然地望着祁瀚。

祁瀚暗暗一皱眉,倒是没有显露出来,只是客气地道了一声:“太医请吧。……表妹,你我就不要在此地再作妨碍了,不如到外间去等候?”

钟念月头也不回:“表哥是外男,还是表哥先行吧。”

祁瀚无奈一笑:“罢,我知晓你定是忧心朱家姑娘,我去外头等你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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