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146)

香桃和书容少于见到这样的场面,自然惊骇不已。

平日里看着沉稳的书容张开嘴,还结巴了一下:“姑、姑娘。”

钟念月将手搭在香桃的掌中,轻轻一抬下巴:“走吧。”

钟念月上了那驾马车。

晋朔帝正坐在里面,翻动一本书册。

香桃和书容紧跟后面,乍然一见晋朔帝,连忙跪地叩了头。

“起来吧。”晋朔帝道了一声,看也没看她们,只看向了钟念月,“累不累?若是累的话,且先睡一觉。这马车里宽敞得很,容得下你在这里小睡。”

睡觉固然重要,但钟念月更好奇晋朔帝为何要带上她。

“青州发大水了?”她问。

“嗯。”晋朔帝应声,“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
这说起来不过也就是一两句话,但真落到现实里去,便是可怕的境况了。

放在后世,就算科技那样发达,洪水来的时候都还是会祸害不少百姓呢,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呢?

所以……钟念月就更想不通了。

“那我跟随前往,恐怕拖了陛下的后腿……”钟念月道。

晋朔帝也并不是什么昏聩之人啊。

晋朔帝点了点手边的那本书:“念念读过这个么?”

“什么?”钟念月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过来,却见上面写着《治水论》。

“先朝有庆先生,哀民生之多艰,便将前人所着多篇治水的策论,再结合他自己奔走各地着下的治水之论,一并编成一册。念念该读一读。”

钟念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朕知你不大爱读书,也少于过问你的学业。但三年前你在朕的寿诞上,送上了一幅字,此后朕便特地请了二位大儒教你写字……”

钟念月心道可别提了。

光这两位大儒,就让她的生活“充实”了一大半。

“念念学下来,应当已经识得不少字了。要将它读下来,并不难。是吗念念?”晋朔帝的语气温柔,像极了劝学的爹妈。

他顿了下,又道:“若是有不识得的字,只管问朕。读不懂的地方,也来问朕……”

钟念月张了张嘴。

可我还是没有弄懂,我为什么要读这个东西啊?

晋朔帝此刻将无底线的宠溺演绎到了底,他道:“罢了,念念想必是没耐心读的。先由朕来念给你听,如何?这一路还很长,念念每日里只学上十页便可。”

晋朔帝没有说,他昔年只花上两个时辰,便能将这样一本书悉数吃透。

在他心中,念念年纪轻,又那样娇气地倚靠着他,学得慢些,倒也是应当的。祁瀚等人是全然不能与之相比的。

晋朔帝这番话说完,才终于给了钟念月插声的机会。

钟念月干巴巴地道:“可是陛下,我为什么要学这个?”

晋朔帝道:“不止这个。”

钟念月:“还有什么?”

晋朔帝道:“齐民要术可读过?还有水经注,淮南子,武经总要……”

这些书,钟念月……还当真听过名字。

她知晓《齐民要术》乃是综合性的农学着作,而水经注乃是地理着作,淮南子乃是集诸子百家之精华的大作……

钟念月已经有点头昏了。

她低声问:“这些我都要读?”

晋朔帝:“嗯。”他面上涌现一点柔色,面容便更显得俊美了。他不急不缓道:“念念莫怕,一日学不会,便学一月,一月学不会,便学一年,十年……”

听见“十年”,钟念月的血压都咻地一下上去了。

她觉得自己一会儿张嘴,都要打哆嗦。

晋朔帝见她呆愣在那里,两眼都微微瞪圆了,模样仿佛那受惊的松鼠。

实在可爱。

晋朔帝眸光一动,道:“朕自然可以护你一辈子,可朕惯于将一桩事最糟糕的情况算进去,自然还要另留后手。”

他若如三年前那样,只将她当做一时新鲜的玩意儿。

自然大可只宠溺她就够了。

可日子越久,他才越品味到那怀揣奇珍异宝的商人的滋味儿。

他要宠她,护她,更要她并不只他的附属而已。

旁人只觉得,被皇帝看中该是祖上修了十世功德才得来的福分。可他身在皇室,看得更分明。

钟念月被他瞧上,也未必是一件大好事。

如今是他动了卑劣的念头,想要动手去摘取那枝头的花,便更应该想法子叫那花开得更加热烈盛大。

晋朔帝低声问:“念念懂朕的心思吗?”

钟念月是当真愣住了。

她细细一思量,觉得晋朔帝种种举动,跟教亲儿子也差不多了。啊不,比教亲儿子还要好。

毕竟她要是学不好,晋朔帝还不能吼她。

晋朔帝是古代帝王,该是自私第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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