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148)

她的衣食住行,身上的一点一滴,都要倚靠他来完成。

晋朔帝的侵占欲从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
车厢里,书容战战兢兢地低下头,双手捧着梳子呈到了晋朔帝的跟前。

晋朔帝接过了梳子,道:“坐好。”

钟念月头也不回:“不是坐好了么?”

晋朔帝眼底掠过一丝光。

他伸出手,揽住了钟念月的腰。

钟念月:?

随即晋朔帝手上一用力,便如同抱什么小动物一般,轻易将钟念月抱了起来,然后按在了他的腿上。

钟念月一坐上去便察觉到触感不对了。

这马车是皇帝坐的,马车里自然处处都布置得分外用心,那坐的地方便都裹了起来,坐上去松软温暖。

可这会儿……

钟念月没好气地道:“有些硌。”

晋朔帝按住了她:“不许挑。”

钟念月便只好按了两下他的腿。

一下正按在那肌肉上。

这下好了,连手也觉得硌。

晋朔帝倒是神色不变,连哼都没有轻哼一下。

钟念月同他商量:“不能我自己坐么?让我坐下头也行,拿个垫子给我就是了。”

晋朔帝:“嘘。”

钟念月:“……”

晋朔帝这会儿已经抓住了她的发丝,先给她梳顺了些,随后才准备将她一小半的发丝扎在脑后。

晋朔帝的这双手,批过奏折,握过刀剑长枪,却从未给谁梳过头。因而难免动作生疏。

钟念月:“嘶。”

“扯着我头发了。”她道。

晋朔帝紧抿了下唇:“朕再轻些。”

香桃愣愣地望着他们。

而书容此时连看都不敢看,总觉得姑娘这般,似是踩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的头上作威作福。

马车缓缓地转动车轮,重新向前行去。

而晋朔帝还未给钟念月梳好头。

原来这竟还是一门大学问。

晋朔帝心道,一时更较真起来了,一定要给钟念月梳好头才是。

钟念月就这么被揪了好几下。

头发是现代人的宝贵财富不知道嘛?

揪秃了上哪儿植发去啊?

钟念月实在忍不住了:“陛下往日没给皇子们梳过头吗?我今个儿是头一个让陛下拿来试验的?”

晋朔帝气笑了:“除了你,哪还有第二个能叫朕亲手梳头?”他顿了顿,方才又平静地道:“皇子自然不同。朕是父,也是皇。与他们太过亲近,并不是好事。”

钟念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想摸摸头发丝还健在否,却是恰好和晋朔帝的手撞了下。

钟念月蜷了蜷手指,这才往回收。

晋朔帝见状,垂眸一下捉住了她的手,道:“怎么?怕朕梳得不好?”

钟念月:“难道不该怕?”

她顿了顿,又道:“为何不是好事?”

“骨子里失去了凶性,是守不住江山的。”晋朔帝倒也并没有要糊弄钟念月的意思,当真这样解释了一句。

随后方才松开了钟念月的手。

钟念月觉得有点怪异。

她自个儿摸了摸自己的手背。

心道,哪里是这样呢。

她倒觉得,好似是因着晋朔帝不会亲近别人,也不会去爱别人。

晋朔帝到底是给钟念月梳好了头,还给她戴了一顶玉冠。

钟念月:“我要金的。”

晋朔帝:“这顶不好么?朕亲手选的。”

钟念月:“金的富贵。”

晋朔帝:“……”倒是个小财迷。

不过钟念月说完,便很快就后悔了,她道:“算了,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就是了。青州遭大水,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呢?”

晋朔帝笑了下:“嗯,念念心有百姓。”

钟念月倒是被他一顶高帽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。

晋朔帝用一支不大起眼的簪子,将她的发丝固定住了,道:“读书罢。”“念念既忧心百姓,就该再多读几页治水论。”

钟念月两眼一黑。

晋朔帝行路途中却也仍有许多事务要处理,无数快报被送到了他的案头。

但如今这案头么……

马车纵使再宽阔,里头能摆下的桌案也就那么大。只见它分作了两半,一大半和一小半。

那一小半上,便堆着晋朔帝的快报奏折与两三本古籍,堆得高高的,几乎要连那御笔、砚台都放不下了。

另外一大半,就摆了一本治水论,钟念月半趴在那桌案前。实在是鸠占鹊巢,作威作福啊不是。

钟念月忍不住转头扫了晋朔帝一眼。

晋朔帝正襟危坐,神色都不变一下,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过度霸占,而露出不快之色。

这人当真是个极合格的皇帝,无论身处何地,都丝毫不影响他处理政务的效率。

“又是哪里读不懂了?”晋朔帝突然抬眸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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