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18)

他展臂一揽,将钟念月扣在了胸前。

而后轻轻地“驾”了一声。

马儿挪动脚步,朝前行去。

钟念月连忙道:“陛下,有风……”她小声道:“我怕风。”

是怕风还是怕被人瞧见觉得不好意思,这便是见仁见智的事了。晋朔帝没有戳穿探个明白,他低低应了声,然后解开了外裳的衣带。他低低一笑道:“朕为念念挡风。”

钟念月倚在他的胸前,听见笑声时,跟着就感觉到了胸膛的震动。

好像将她的耳朵都震得微麻了些。

紧跟着气息一热。

晋朔帝的宽大衣袍,就这样将她整个裹入了其中,她也往晋朔帝的怀里倒得更深了,一时间,铺天盖地似乎都是晋朔帝身上龙涎香气,和那牢牢笼着人的帝王威仪。

钟念月瞪大了眼。

手脚微微绵软。

她觉得没准儿晋朔帝这人在熏香里加了什么催人睡觉的药!她都昏昏然起来了!

早知是与晋朔帝这般亲密姿态,她还不如就让风吹着,叫大家看个明明白白呢。

反正她在京中名声一向是纨绔,丢脸的没准儿是晋朔帝而不是她!那她尴尬个什么劲儿?

钟念月轻叹一声,到底还是没有挣开。

她揪着晋朔帝的衣带,绕啊绕啊,转了几个圈儿。马儿这时候突然疾驰起来,速度之快,叫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甩出去了似的。

晋朔帝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了下来:“念念,抱紧朕,可莫要摔下去了。”

钟念月本能地往后靠得更紧了,然后一手牢牢攀住了晋朔帝的胳膊。

她不怕死。

但也不想坠马死啊。

那得多疼,多丢人啊!

晋朔帝喉中低低轻笑一声:“驾!”

他衣衫随风起,猎猎作响。

一行黑骑就这样从京中的大道,猖狂又肆意地行过。

街边枝头的花轻轻拂过他们的肩头。

百姓们与巡卫的士兵,怔然抬起头来,久久之后,才终于回过了神,惶恐又震撼地跪拜了下去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那可是陛下的身影?”

“陛下怎会亲自出宫?不是刚返皇城吗?”

他们的声音响起,很快就远去,再消失。

半个时辰后。

钟念月坐在了乾清宫中。

孟公公一瘸一拐地端着手中的食盘,高喊一声:“姑娘长寿!”

于是将那碗热气氤氲的面,摆在了钟念月的跟前。

钟念月怔了怔,不禁抬头看晋朔帝。

一路风尘仆仆,晋朔帝衣裳却还未换下,以他这个人的脾性,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。

她禁不住道:“陛下……”一定要我来宫中,却是为了叫我吃一碗长寿面么?

钟念月接过筷子,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语。

就如曾经无数次她陪着晋朔帝过生辰那样,她低头吸溜起了碗里的面。

汤汁鲜美,面条劲道。

分量不多刚刚好。

钟念月吃到最后那一口时,晋朔帝突然从背后圈住了她,一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,他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念念将长寿也与朕分一些,如何?”

钟念月一愣。

无端想起来晋朔帝比她年长一些的年纪。

又想起来,在那次她和晋朔帝一起过生辰前,晋朔帝是从来不吃长寿面的。他不屑于求长生,而今却要求长生。

钟念月无意识地攥紧筷子,倒也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
好似那美好的东西,易碎。她若是不抓住了,就要没了一般。

钟念月小声道:“怎么分?”

晋朔帝俯身低头,咬走了她筷子上的最后一点面条。

钟念月:“……”

钟念月:!!!

钟念月憋了半天,眼巴巴地道:“陛下……吃我的口水。”

晋朔帝:“嗯,早些时候不就吃过了么?”

他声音平静,倒好似她的表现过于大惊小怪了。

晋朔帝低声问她:“怎么?念念后悔了?不愿意分给朕了?”

钟念月没好气地道:“分分分!你活个三百岁去当老妖精吧你!”

晋朔帝笑了笑,伸出手去:“取梳子来。”

钟念月禁不住回头去看:“怎么?我发髻散开了?”

晋朔帝盯着她的发髻,眸光深沉,他道:“不,不是。是拆了,朕重新给你梳一梳。”

他经常给她梳头发,倒也不奇怪。

钟念月便乖乖坐住了。

心道,晋朔帝没准儿就是看不上相公子手底下的人给她梳头发呢。

晋朔帝很快便从宫人手中接过了梳子。

他的动作轻缓,将钟念月的头发分作一缕一缕,然后一点点地盘起来,用簪子别住。

纵使再有盛大的及笄礼。他也更想要在所有人之前,先为她过生辰,先见证她长大成人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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