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24)

好生狂妄!

一半人心中想。

没有规矩。

另一半人心中想。

便是再有众人给她做脸又如何呢?脸是要靠自己行事得当挣来的。

钟念月此时扫视一圈儿,就跟巡逻自己的大好江山似的,随后才缓缓落座在了笄者席上。

此时罗姑娘先取梳子,跪坐在她的身后,为她大致梳了梳头。

罗姑娘偏过头,轻声问:“疼不疼?”

钟念月:“尚好。”

她有些想朱幼怡了。

罗姑娘低低应声,便只一心将钟念月的头发梳顺。

这钟姑娘的头发又黑又顺,丰盈如云。

她浑身上下,便好似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。

罗姑娘微微分神时,正宾出来了。

众人目光闪烁,紧紧盯住了远昌王妃。

怎么会是她?!

虽说远昌王地位和实权不如从前,但到底是陛下的兄长,名声不可堕。他竟然放任自己的正妃,来为钟家一个小姑娘做正宾!

众人此时可实在是憋坏了。

他们恨不能张嘴与周围的人交谈,弄清楚这个中纠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可在这样的场合,陛下当前,偏他们又不能张嘴,也不敢张嘴。

远昌王妃此时同样以盥洗手,而后立在一旁拭干。

有人实在忍不住暗暗咬唇,道:“我倒要看看,这有司者,又该是请的谁?”

钟念月的面子这样大,能请来个同样厉害的不成?

众人心中怀疑的念头刚起呢。

便见长公主双手捧着罗帕与发笄,缓缓走了出来。

捧笄冠的竟是长公主!

不……这已经绝不是钟家能请得来的了……一个及笄礼,三个重要角色,皆是由与皇室有关联的地位高的贵人来担任……谁人能有这般待遇?

钟念月都惊了一跳。

晋朔帝到底还是留用了万氏准备的罗帕发笄。

那都是念念母亲的一腔心意,就算给念念换成了更贵重的东西,念念也未必会高兴。

众人震惊抬眸望去。

那发笄打制精美,上刻鹿纹,鹿口衔以珍珠,有少女的俏皮,也有几分及笄后的成熟稳重的味道。

罗帕当是织金妆花缎所制,精致而明艳,一寸千金。

只是这些东西于皇家来说,自然不算什么。

但捧在长公主的手中,它们便已经与皇家御供之物不相上下了!

一时之间,众人思绪乱飞,猜测什么的都有。

一则有猜远昌王妃是想要她给锦山侯做妻子的,二则有猜长公主也在为自己的儿子选美……还有猜是太子脸面大的,也有猜钟念月失踪一事,因祸得福,陛下有意补偿钟家的……

他们谁也不敢猜,晋朔帝本人有意于钟家姑娘。

钟姑娘纨绔名声在外。

晋朔帝却从来是文武全才,写策论作书画,无一不精通。他行事

蹈雅,谦谦君子也。如何、如何能凑到一处呢?

此时赞者、有司、正宾,皆已经来到场中。

远昌王妃一边高声吟颂祝辞,一边跪坐下来,为钟念月梳头发,动作极为轻柔。

等梳起后,方才为其加上束发用的笄簪。

此后,再加发钗,再是钗冠。

如此反复加上三次。

更换衣裙,着礼服,回到宾客跟前,拜父母,这漫长的及笄仪式方才走向了结尾。

钟念月未向宾客行礼,但诸位宾客此时却不得不一边觑着晋朔帝的面色,一边高举起酒杯,恭贺钟家姑娘及笄礼成。

只是……太子呢?

太子此时冷着脸,仍旧被手边的事务牵绊住。

他冷冷地看着跟前的大臣:“此事当真这样十万火急吗?”

大臣不紧不慢,对他的目光毫无所觉一般,道:“不错。”

太子想要撂挑子不干,但又不行。

他那父皇轻易不肯放权,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,他自是不能如小孩儿般耍赖,说不干就不干……

只是表妹的及笄礼……

罢了,不如干脆等到人少时,我再前往,兴许还能瞅着机会与她说说话。

如今细细一数,他竟是已经许久不曾见表妹了。

与表妹说过的话,恐怕还不如三皇子说的多。

太子咬咬牙,掩去眼底的阴翳之色,道:“那便先将此事办干净罢。”

这厢及笄礼一成,便有下人们端着食物依次呈上来。

这里该还有个流程,便是与笄者相熟的友人、长辈,都会赠她礼物。

钟念月除了锦山侯等人……有朋友吗?

大家脑中恍惚闪过这个念头,却听得三皇子第一个站了起来,他用力一抿唇,道:“钟念月,你的礼物。”

他抬手想扔过去,却又在半空中顿住了,最后叫身边的小太监捧着送去了。

今个儿真就是太阳全打西边儿出来了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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