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37)

“哈哈,你有何可芥蒂的?可莫要忘了,那钟家姑娘生得倾城之貌,怕是你十辈子也难遇上的人物……”

“那我也不稀罕。”

一艘船与他们擦肩而过,闻得其中放肆的对话,船上的人眉头一皱,忍不住掀了掀船边挂的帷幔。

“主子。”一旁的人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,似是怕他冲动。

近来他们可实在如丧家之犬一般,四下逃窜,狼狈得紧呢,千万不能功亏一篑了去。

而此时只听得邻船上忽地响起几声惊呼。

“什么人?!”

“你们做什么?”

“啊!”

他再小心地掀起帷幔来,只见邻船一阵摇摇晃晃,数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挤入了船舱间。

里面的声音越发惊恐。

“吕兄!吕兄快喊救命!你那几个小厮不是在岸边守着吗?”

被换做“吕兄”的人,却是吓得两眼一翻,就这样晕过去了。

他们几人就这样从湖面上失踪了。

除了另一艘船上的人,无人撞见这一幕。

两艘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三日,而后才被发现,此时上面都没了人的踪迹。

这位吕公子,其父乃是京中六品官,翰林侍讲。

官不算大,但其肩负讨论文史,整理经籍之责,离天子的距离比较起其他的官员,总要更近一分的。

否则这吕公子也不敢这样肆意议论朝廷三品官的女儿,他的好友们也不敢将他视作主心骨了,

吕公子失踪后,吕父可是好一番哭天号地。

不过这在京中并未掀起什么波澜。

真正掀起波澜都是三日后了。

这日钟念月应邀,到了方家做客。

钟念月与方家嫡女没什么交情,但因着当年方家的方琰琰给她做过玩伴,因而这才多给了几分面子。

她这边前脚进了方家门。

那边京城的城门口处就掀起了好一波热闹。

“可是钟家姑娘到了?”那厢方家姑娘快步迎了出来。

钟念月却是在门内驻足了会儿。

她身后有个下人模样打扮的人,躬身垂首,压低了声音与她道:“姑娘,您的信。”

钟念月眨了眨眼,接过来,缓缓一拆开,却见信纸上只写了二字:“等着。”

字体遒劲有力,笔走龙蛇。

她再眼熟不过了。

那是晋朔帝的字迹。

晋朔帝怎么知晓她到了方家?

等着?等谁?等陛下吗?

钟念月一面觉得有些荒唐,但又禁不住嘴角翘了翘。

哦。

原来心中有谁时,便总是想着要见到对方的。这便是谈恋爱的奇妙之处么?

“钟姑娘?”方家姑娘疑惑地瞧了瞧她。

钟念月叠了信纸,笑道:“走罢。”

方家姑娘垂首瞧了一眼,笑道:“是钟家大公子的信吗?”

他们都知晓,钟随安为了找妹妹,生生忍着,一路慢行,生怕错过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。于是就生生拖到了如今,比大队伍落后了许多,就连大皇子昨日都已经成功返京了。

钟念月本想说是,但又觉着这样应声对钟随安对晋朔帝都不大公平,她便摇了摇头。

方家姑娘惊讶了一瞬,但见她不多提,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了。

这京中但凡好生教养出来的姑娘,到底都是聪明人更多些。

今日其实并非是方姑娘相邀,而是她那嫂嫂,如今正在孕中,大门不敢出,二门不敢迈,憋得人都要疯了一般。上头婆婆疼惜她,这才邀了各家的姑娘前来陪着吃吃茶,说说话,作诗投壶曲水流觞都可。

其他姑娘一早已经到了。

等方姑娘一领着钟念月进去了,那园子里登时便沉寂了片刻,而后众人才又僵硬着缓缓出了声。

“钟姑娘来了啊。”

“原来是钟姑娘……几日不见,倒是……”那人似是噎了下,才硬生生地不情不愿地憋出来一句,“风姿更见出众了。”

很好,我就爱瞧你们生气又气不过,还拿我没有办法,一边还得努力恭维我的样子。

钟念月抿唇一笑,缓缓走入了席间落座。

其实莫说是她们了,便是方家如今的当家主母,都不敢轻视了钟念月去。

等钟念月一落座,还热切地与她说话呢。

这还是自打及笄宴后,她们第一回 再见到了钟念月,心下滋味儿那可真就叫一个五味杂陈,各不相同。

钟念月的及笄宴足够叫她们羡慕嫉妒恨上数年了,也要忌惮上许久了。

毕竟那宴上的盛大,也就意味着钟念月身上得到的荣宠何其之多。

没多久,方琰琰就来了。

他是来找钟念月的。

方琰琰其人虽然与秦诵等人是一伙儿的,但他生的模样却是狐狸眼、琼鼻红唇,有一分风流玉面相。若是刨除他的家世教养,与满腹的诗书,他瞧着更像是个纨绔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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