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7)

“念念,上去罢。”

惠妃便眼睁睁看着钟念月坐了上去,由两个小太监抬着,如此朝外行去。

惠妃目光微动。

钟老太爷致仕了,也还有这般影响力么?哪家贵女享过这样的待遇?

钟念月近来与她不大亲近了。

可如今看来,她是万万不能丢开钟念月的。

等出了宫,钟念月也不必去国子监了,而钟大人还要回刑部去,于是点了两个人,送着钟念月上了马车先回家去。

钟念月的书童早早回了府。

等听见脚步声,书容才终于放了心,连声喊:“是不是姑娘回来了?”

“是我。”钟念月跨进门,先看见的却并不是书容,而是坐在那里的钟随安。

钟随安手边放了一碟点心,一杯茶。茶已经没有热气儿了,瞧着却像是一口也没动过。

钟随安见了她的身影,动了动唇,低声道:“我原先只听闻三皇子与太子起了冲突,后头才听闻,中间还有个你。等我赶过去,他们都说你被带进宫去了……”

钟随安这个古板得与钟大人几乎如出一辙的哥哥,用力抿了下唇,道:“我一非皇亲,二非臣子,不得递帖子入宫。便只能先回府等你。”

钟念月眨了眨眼。

眼前也才十四五岁的少年,面上却像是涌现了几分沮丧。

似是陡然间认识到了自己的力量之弱小。

这狗比哥哥看着顺眼些了。

钟念月心道。

“爹爹去救我了。”钟念月道。

她说完,就又问钟随安:“哥哥去寻我的时候,有撞见什么人吗?”

在原着中,女主苏倾娥与钟随安结识得很晚。

那时苏倾娥因为与太子走得太近,遭嫉妒,被人绑进了青楼楚馆之中。钟随安那时刚刚入朝为官,被同僚相邀,去了才知是个什么地方。于是误打误撞之下,他救下了苏倾娥,二人才展开了一段缘分。

但今日钟念月都在国子监遇见苏倾娥了。

原着中苏倾娥可没有入国子监。

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蝴蝶翅膀扇中了。

所以她才担心,钟随安与苏倾娥的相遇,也因此提前了。

“撞见什么人?”钟随安皱了下眉,“不曾。”

钟念月走近了些,挨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撑着下巴问:“可是我见国子监里有许多世家贵女都生得好看,哥哥没有瞧见她们么?”

“我瞧她们作什么?”钟随安沉声道。

钟念月拉长了调子:“哥哥几时说亲啊?”

钟随安眉头皱得更紧,差点就要憋不住问她,就这样想嫁给太子么?都开始指着兄长先说亲,便能轮到她了。

钟随安带着些许的责备味道,道:“我每日里只习文读书,不曾想这些……你也莫要想了,如今才几岁?既入了国子监,且先好好读书。”

钟念月:“那哥哥今日没寻着我,有想我么?”

她将下巴搁在了几上,瞧着眼巴巴的。

钟随安:“……有。”

“哥哥习文读书时,不想着说亲的事,也不想着别的,那便多想想我罢。”钟念月撒娇道。

钟随安哪里招架得住?

他与妹妹关系疏淡,从未见过妹妹撒娇。可一旦她若撒起来了……

钟随安端起茶杯,低头抿了一口,这才发觉茶水全凉了,只是倒也不好吐出来,只能先咽下去。

钟随安:“为何?”

钟念月:“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!”

钟随安心念一动。

她说的不错。

她是他唯一的亲妹妹,他自该多惦念她一些。

短短几句话谈下来,钟随安难得又涌起了些想要做个好兄长的想法。

钟念月软绵绵地倚着椅子,仰着小脸,道:“从前姨母总是和我说,表哥和我同一日出生,又与我一同长大,该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兄妹。”

钟随安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,但这会儿提起来,他心底有点……酸。

好兄长的想法刚冒出个泡泡,就噗嗤被戳破了。

“姨母还总说,我要和表哥好一辈子的……我那时就想,要是给表哥做了妻子,岂不是就能好一辈子了?”

这话一说出来,钟随安拳头都捏紧了。

钟念月摇摇头道:“可我试了试,我不想给他做妻子。”

钟随安的表情一下舒缓了。

原来只是因着惠妃的话,妹妹才有了这些想法。惠妃……惠妃到底想做什么?钟随安的目光冷了冷。

“而且我也已经有一个哥哥了。表哥到底是不如哥哥的。”钟念月勉勉强强从原身的记忆里挑挑拣拣,拣出来一些记忆,“我小时候爱听伶人唱《窦娥冤》,那时也听不大明白,但听不着就要哭,哥哥便和人家学了两句,趴在我床头,唱给我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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