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72)

孟公公怔了怔。

原来姑娘是这样想的么?

他还生怕此事办砸了,万一让姑娘转了念头,不想嫁了怎么办呢?

倒不是孟公公想的夸张,而是在他心中,大抵就没有钟念月不敢干的事。

“我要约束的只是陛下。只不过,一旦约束住了陛下,自然便也影响了她们。这才提前知会一声,且看她们愿不愿意走另外的路。”钟念月说罢,便不提这事了,只道:“上早膳吧。”

孟公公应声,忙转身吩咐去了。

要换过去,钟念月都未曾想过她会进宫。

能收拾太子是一回事,再心动,也免不了宫中有其他后妃这回事。

真正叫她松缓了姿态的,是晋朔帝说他从前从不求长生。

再思及晋朔帝要她读策论,带着她一并去青州……钟念月心下隐隐有了猜测,当是晋朔帝忧他年长,若先行一步了,便还要为她铺好将来的路。

这般情深意重,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了。

若是人生短暂,不长久。

她本也只是外来客。

何不且陪晋朔帝先醉一场……

这番对话,不多时便由孟公公传到了晋朔帝的耳中。

晋朔帝道:“朕知她意了。”

念念若有约束他的心,倒是一桩好事。能说明,念念心下确有他了,而非是稀里糊涂地由他推着走到了如今这一步。

念念是清醒地投入他的网中的。

晋朔帝突然间转过头,问:“礼部准备得如何了?”

孟公公愣了愣道:“方才、方才开始。”

晋朔帝浅浅一皱眉:“该要更快些。”

孟公公难得在晋朔帝跟前生出了哭笑不得的心情来。

陛下怎么急了?

不论急不急。

那大婚典礼到底是在筹备之中了,连同太子的一并。只不过太子大婚的日子选得更早一些。

中途锦山侯还邀钟念月回国子监去瞧一瞧。

按例,已及笄的女子便不能再回去读书了,该要去嫁人了。

只是钟念月的车驾一停在国子监的大门外,方才将帘子掀起来呢,里头的人便赶紧将她迎进去了。

锦山侯还忍不住嘀咕呢:“念念,今个儿是怎么回事。这些人往日里待我还没什么好脸色呢,今日倒是个个冲我笑了。”

高长乐翻了个白眼道:“那是冲念念笑呢。”

锦山侯恍然大悟。

等在国子监里转上一圈儿。

锦山侯直摇头:“没甚么意思了,没意思了……”这下从上到下,见了钟念月都规矩极了。便连国子监祭酒,都要恭恭敬敬唤上一声“钟姑娘”。

谁曾想到过呢?这小祖宗,一跃就跨过了天堑,登上了顶位。

钟念月也觉得没意思。

倒不是别的,只是秦诵等人也少来此地了,多在家中备考。三皇子也转了性子,不出来同他们呛声了。

钟念月轻叹一声:“走罢。”

只暗暗里有人叹了口气,道:“这钟家姑娘在国子监中读书,打过皇子,捉过虫子,却唯独不曾认认真真读过几本书。我怕只怕她连字都认不全,如此怎么堪当国母?”

“要入宫了,却还与锦山侯等人混作一处,成何体统?已经及笄,又非是孩童……”

“嘘,不要命了?”

此时有人插声笑道:“胡说的什么呢?耳听未必为实。且先等着瞧吧……”

“瞧什么?”

“她师承名师,并非草包。”

旁人一笑:“哈,你如何知晓?”

“若是如此,只怕早早传出风声了。”

他们看着眼前年轻的国子监新来的老师,忍不住暗暗摇头,并不认可他说的话。

却说这厢钟念月的马车上了街。

没行出多远,便听得一阵嘈杂议论之声,随即伴着惊呼声。

锦山侯连忙去凑热闹,问:“怎么了?”

旁人见他锦衣华服,不敢不答,道:“有人从边关千里迢迢而来,为告御状。在那府衙前,将头都磕破了呢。”

“告的什么状?”锦山侯问。

那人却一下闭嘴了。

锦山侯心头疑惑,回头道:“你们等着,我去问问清楚。”

说罢,他便拼命地往前挤。

好不容易,挤出了好长一段路,才终于挤到了前头。恰巧此时瞧见个挑着担子卖烧饼的,锦山侯心念一动,忙又掏钱先买了两个饼。

旁人瞧见他的动作,直忍不住翻白眼。

眼前这般惨烈悲苦情景。

他怎么倒还乐呵呵地买起了烧饼?

锦山侯怕那烧饼凉了,拿到手,便捂在了胸口。

而后他才隐约听清了前头,跪在地上,一边磕头,一边悲鸣的人口中喊的是什么……

不多时,有人上来驱散了百姓,也将他们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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