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85)

钱嬷嬷恍惚地点了下头,又迟疑着道:“我瞧那孟公公的手臂上还挂了两件披风是不是?”

“是呢,嬷嬷没有眼花。”

钱嬷嬷这才收起了自个儿怀里的,低声嘀咕道:“多吓几回,倒经住了。就是……就是怕旁人瞧见了说闲话。”

香桃忙道:“这个我知道,陛下出行,身后自然是跟了许多人的,只是咱们瞧不见罢了。这些个什么禁卫啊,没准儿早把巷子口守起来了,苍蝇也进不来一只,这谁还能瞧见呢?”

钱嬷嬷这才忍不住露出了笑容,自个儿悄悄嘀咕着,如今就这样了,以后大婚了还不知要将姑娘娇宠成个什么混世魔王呢。

这头钟念月倚在马车里,都又小憩了一会儿。

迷迷糊糊间,她的思绪发散开,心道……昨日好好的,非要领着我学什么《群书治要》,害得我梦里都是这东西。难不成是故意的,不让我早些去太子府上么?

马车悄然停在了太子府的后门。

小太监上前去叩门。

里头的人惊了一跳,正要怒问是谁,便见晋朔帝掀起了帘子。

“念念,该下去了。”晋朔帝抬手按在了钟念月的后颈处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后颈皮,跟捏猫似的。

钟念月一下坐了起来。

晋朔帝怕她滑得一屁股摔坐下去,还伸手捞了她的腰一把。

太子府上的人眼睁睁地瞧着,一时五味杂陈。

钟家的表姑娘有多久不曾到太子府上来了?

恍然一转头,好像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。

那时表姑娘还整日里追着太子,除了太子,对别的人和事都不屑一顾……于是那时府中的人对她也就多有轻视。

此时钟念月打了个呵欠,与晋朔帝一同下了马车,从后门而入。

府上的宫人悄悄垂下头。

瞧表姑娘今日的模样,好似浑然没将太子的婚事放在心上……

当年那个追着太子的表姑娘,好似再也寻不着了。

他们也再不敢生出轻视之心了。

太子府的人深深地躬下了身,恭送着晋朔帝与这钟家姑娘。

而那厢高淑儿也被抬进了门。

宾客落座,乐声起。

钟念月与晋朔帝走在一处,还咂咂嘴道:“倒是可惜了……”

晋朔帝面带笑容,瞳色却有些深沉,他低声问:“何处可惜了?”太子迎娶高淑儿可惜了?

“一会儿吃不着太子敬的茶。”钟念月道。

晋朔帝顿了片刻,而后忍不住失笑出声。

“念念若是想要,那便等大婚后,且先让他多敬念念几回茶。”

这未尽之语,倒好像是敬完茶就把人给废了似的。

钟念月心道,应该是我的错觉吧。

废太子哪有这样容易,说废就废的。

这后头跟着的太子府中人,顿时听得冷汗涔涔,心下又尴尬又惊恐。

心道当年真是万不该得罪这表姑娘。

表姑娘着实是报复心极强。

钟念月哪里知晓这府中人在想什么,她与晋朔帝一并拐过回廊,随后驻足道:“陛下去吧,我要自个儿入席了。”

晋朔帝应了声,却并未先行离开,而是转头紧盯住了钟念月。

钟念月轻眨了下眼:“我先走啦?”

“嗯。”

他目送着钟念月穿过剩下一段回廊,跨过厅门,缓缓走入人群间落座。

而后晋朔帝才走了另一条路,进到了那行拜礼的厅堂中。

今日惠妃得了个恩赐,能出宫亲眼瞧着太子拜堂成婚。

只是她是没资格坐主位的,也就一把椅子容下她的病躯。于是就这样歪歪倒倒地倚在一旁,耳听着旁人高呼:“陛下驾到!”

众人暗暗惊叹。

还当太子要失宠了呢。

如今瞧来,陛下还是那个陛下,并未一心偏颇到钟念月身上去……

然而只有惠妃知道。

什么恩赐。

何来宠爱?

要她亲眼瞧着太子与高淑儿成亲,简直是天下最大的折磨!

晋朔帝亲来,也只是要亲眼瞧着她儿从此再没有与钟念月相好的机会。

他今日来瞧的,是情敌……

惠妃还是没能将晋朔帝的心思完全猜透。

晋朔帝一人坐主位之上,冷淡地将眼前一幕幕收入眼中。

他年少时,先帝为他选了惠妃几人,只是无一人是正妻。又兼之当时先帝身体渐不如从前,事事从简。

天文地理,行文打仗,晋朔帝都多有了解。

只独独也不知晓这成婚该是个什么模样。

他今日且瞧一瞧,蓄下几分经验。

待到与念念大婚时,处处都该要比这更好上数倍。

“一拜天地。”那厢礼官唱道。

锦山侯小声与钟念月道:“太子总算是成亲了,我整日里都怕念念将来要嫁他呢……我总觉得他瞧着可怕得很。”

故筝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