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289)

嬷嬷忙道:“这话怎么说得?以后莫要再说了!”

高淑儿只好闭了嘴。

抱着喜被, 倚着床柱打起了瞌睡。

太子确实久久没有回到喜房中。

他喝了酒,又吃了自个儿的药, 往凉水里那么一泡, 脑子是越泡越清醒了,等到了后头就开始发高热了。

太子府上的人吓坏了, 伸手去搀扶他,却被他拒绝了。

“再泡一泡……”他垂下眼眸, 眉眼冰冷,“不疼得狠一点, 怎么记得住?”

众人哪敢应声,只能大气也不敢出地跟着陪在一边。

太子府上惯会做主的太监,则转身出去,到了前头告知众宾客,太子喝醉了。

于是宾客们也就在送上贺礼后,纷纷离去了。

不多时,太子府上便归于了一片安静, 只留下满桌残羹,一时间倒显得有几分冷清。

宾客们一边往外走, 一边禁不住暗暗道:“不知陛下去了何处。”

“应当早早就走了罢,你我岂敢揣测圣意。”

而晋朔帝这厢。宫人们不识得洛娘是谁,但脑子灵光,听钟念月一问,便忙道:“可是跟在姑娘身边的那位?瞧着像是去往那边去了……方才大皇子还在那里呢。”

钟念月恍然大悟。

那多半是多谢大皇子去了。

洛娘不知她身后跟了武安卫,当时一定吓坏了。

晋朔帝出声道:“孟胜,你派个人去接。”

孟公公一应声,干脆亲自去了。

大皇子近来办了几桩事,都正合陛下的意,他亲自去一趟,也是给大皇子做做脸。

说罢,晋朔帝就先带着钟念月上了马车。

他道:“今日太子的婚宴没甚么意思,朕先送你回去。”似是留钟念月在这里多上片刻,都觉得此处污秽染上了钟念月一般。

钟念月失笑道:“婚宴都是这样没意思的。”

她说罢,打了个呵欠,倒是禁不住想象了一下,她与晋朔帝大婚时又该是个什么模样……

她道:“等一等洛娘便回去了。”

只是这一等,倒没能等到人。

孟公公很快便回来了,道:“底下人说是大皇子突发不适,底下人便扶着回府去了,还传了个太医走。洛娘应当也一同去了。”

钟念月怔了下:“莫不是那杯酒当真有什么问题罢?”

晋朔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,道:“孟胜,你去扣下那酒。”

孟公公连忙又带着人去了。

只是显然去迟了。

哪里还找得着先前那壶酒?

孟公公连声道:“失策了。”

“若酒真有问题……”钟念月皱着眉,忍不住心道,那太子也当真是个狠人了。他自个儿可是真真切切地跟着喝了。

“你去大皇子府上守着,弄清楚大皇子因何突发急症,再回来报给朕。”说罢,晋朔帝将那帘子放下,抬手环抱住了钟念月的脸,将她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怀中,随手便也不许她说拒绝的话,当下就命车夫先行驱车往钟府回去。

钟念月独自回到府中,万氏见了倒也不觉得奇怪,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。

只是免不了将钟念月从头仔细打量到脚,确认过了晋朔帝实乃是君子中的君子,万氏这才真正放下了心。

随后这一等,便是一夜过去了。

高淑儿倒头一觉睡到天明,也不曾见着太子。

苏倾娥被人看守在柴房中,如此困了一夜。

就在她满心愤懑,忍不住要大声咒骂的时候,柴房门终于被推开了……

面色苍白,眸光阴冷的太子,由人扶着缓缓走了进来。

太子瞧着似是病了。

可他这副模样比他平日里还要可怕得多,身上的威势让苏倾娥禁不住两股战战。

“说吧。”他道,“你究竟想要说什么。”

苏倾娥压下心底的恐惧,隐去了钟念月的死有自己的一分原因在,除此外,便将上辈子的事全部讲清楚了。

甚至包括她是如何与太子相爱的。

而后太子如何为她打发了高淑儿等等……

至于上辈子钟念月死后的事,苏倾娥就绝口没提了。

半晌。

太子冷笑一声:“你说本宫喜欢你?本宫瞎眼了吗?”

苏倾娥惊愕地抬头看他。

但很快她又忍住了心底的不甘。

这辈子她与太子都没见过几面,不喜欢她也是正常的……她而今不需要太子的喜欢了,她更想与太子合作,将来太子登基,她要做功臣!

苏倾娥冷静地道:“我知道如今太子瞧不上我,无妨,我只求太子能得偿所愿。太子也知晓陛下的手段如何可怕……”

她顿了顿,道:“晋朔帝多疑,从不立危墙之下。可上辈子到了后头,不知为何他每年都要去三个地方,且只带一个孟胜,三两个亲卫。每年去后回来,众臣都觉得,晋朔帝瞧上去更淡漠了些,也更衰老了一些。好像不日便要脱离与凡尘俗世的羁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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