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30)

“表妹自出生以来,还未曾出过皇城罢?”

钟念月顿了下,捋了捋原身的记忆。

倒还真是。

就连在书中,也是直到钟家垮了,原身才出了皇城。可那又怎么一样呢?

钟念月之所以选择来国子监看小人书,也是因着姑娘家出门的限制总是要多一些的。

她不来读书,便只有每日与同龄姑娘坐在一处,赏花、作诗、画画,亦或是说起谁家定亲了,谁的裙子漂亮……实在没意思。

祁瀚再接再厉道:“我听底下人说,那清水县的庄子里养了些山禽,吃起来与皇城里的味道大不相同……”

“再过几日,清水县还要下大雪了,雪能铺起来这样厚……”

钟念月听了这才有点心动。

岂不是能自己做个木板,滑雪去?

钟念月仰头,笑盈盈地望着祁瀚:“表哥莫要后悔带我去才好。”

祁瀚如今再看钟念月,只觉得她一颦一笑都极为灵动。

他应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
左右苏倾娥都像是认定了,她与祁瀚有牵扯。

那她还费劲避着他们做什么?

他们算什么东西?总没有叫她一辈子都躲着的道理!

将祁瀚使唤成一条狗,它不香么?

钟念月笑着合上自己的小人书,起身便要往外走。

祁瀚动了动唇,又道:“可是要回府去了?我送你?”

钟念月:“不必了。”

说罢,甜甜迎向门口:“哥哥。”

钟随安原本冷淡严肃的面容,刹那间就柔软了些。

他朝祁瀚行了礼,口吻也依旧不卑不亢,抬起脸来,也不见一丝笑模样。

祁瀚握了下拳头,他怎么觉得……钟随安像是对他有什么意见?

“走罢。”钟随安带着钟念月便跨出了门。

祁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怔了片刻。

他突然想起来。

钟念月与她大哥,感情没这样好才是……

钟念月不黏着他了。

这点认知骤然砸在祁瀚的心间,他不自觉地又攥了攥拳头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指缝间溜走似的。

钟念月回去的路上,便和钟随安说了想去清水县玩的事。

“若是夏日里去更好。”钟随安道,“那边庄子上会结许多瓜,什么青瓜、西瓜,都有。冬日太冷了,许多王公贵族都不愿意去。”

钟念月心道夏日里再去一回好了。

只是也许那时原身就回来了,她也回到自己的地方了。

钟随安嘴上劝着,但真等到了这一日,他还是命人给钟念月准备了行囊。

父亲事务繁忙,府中也没有别的长辈,自然是长兄如父,担当起来了。

连着送了几日的钟念月,这一日再走到马车旁,却是没了钟念月的身影,钟随安心底竟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
此时府里有个小厮追出来,手里拎了一个盒子,匆忙道:“大公子,这是姑娘走的时候,要大公子带上的。”

钟随安接过来,问:“何物?”

“是些吃食。”

钟随安摇头:“我早膳已用。”

但说罢,他还是牢牢扣住了食盒,并没有叫小厮拎回去。

钟随安身上并无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气,这还是他一回将食盒拎到读书的地方去。

等先生上下课的间隙时,他怕食盒里放着的凉了,这才取出来享用。

旁人见状,自然惊异不已,纷纷围了上来。

“这是什么玩意?新奇得很。”

“随安你府上厨子做的么?”

“且分我一些!”

食盒里放入的食物实在很多,这会儿已经有些凉了。

钟随安犹豫片刻,便叫旁人分了些去。

待先生再踏进来,却只见众人感叹:“好吃!好吃!”

再看他那得意门生钟家公子,这会儿面色发黑,怀里抱着个食盒,像是给谁分也不肯了。

他也不曾知晓,为何这食盒里的食物这样好吃,与府中厨子所做全然不同。

可想而知,妹妹在其中花了多少心思,都是为了备给他的。

钟随安这会儿自是说不出的心疼了。

总觉得自己将妹妹的一腔心意分给旁人糟蹋了。

他的同窗们此时望着钟随安,快活一笑。

既是吃了人的,此刻又见这位平日里年纪尚轻便已一板一眼,不苟言笑的钟公子,此时却原来也如常人一般,会舍不得会不高兴,抱着食盒如同抱了个宝贝,君子风度顿失三分,他们立时觉得这钟公子如接了地气,真实多了!

而不是像从前那样,与谁都像是隔了一层,似个假人。

钟随安心疼了半日。

等这半日一过,他便立时问起了随行来的小厮。

小厮道:“原先夫人疼爱姑娘,就在院子里给姑娘私设了小厨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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