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319)

她捂着胸口,道:“他二人已经私底下拜了堂了,倒也不稀罕大婚拖上一年两年……”

长公主眼前一黑:“那、那这辈子就这样了吗?”

不等太后回答她。

宫人急急忙忙地进了门,满头大汗道:“内阁将圣旨传下去了……”

长公主一愣,心知其中必然有公主府,当下也不再多留,匆匆转身而去。

跨出门槛时,她本能地回头望了一眼。

只见她那个素来端着架子,不轻易流露一丝软弱的母妃,背脊好像塌了下去。永永远远地塌了下去。

长公主心下一惶恐,掉了两滴泪。

他们彼此心下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……

晋朔帝原先留着他们。

好似只是在这人间,留几个最后的亲人。

哪怕只空有其名也无妨。

而今晋朔帝已经不再需要亲人了……

长公主回到府中。

驸马和她的儿子已经被拿下了,他们被指与叛党有勾连,证据确凿。

长公主这时候才是真的怕了。

她怕自己连捧着钟念月的价值都没有了。

到此时,废太子造反一事,已经天下皆知。

满朝震惊。

太子怎么能?

太子又怎么敢?

有惠妃与万家的纠葛在前,个中的逻辑倒也不难捋清。

震颤过后,他们只暗暗感叹,可恨惠妃不会教子,将好好的太子,送入了火坑。这一家子,着实是一模一样的贪心不足啊!

这子杀父,本就是难以饶恕的大罪过。

更不提还是臣弑君。

因而当圣旨中说,太子棺椁不得入皇陵时,众人也未觉得陛下冷血。

若无此举震慑,便等同于鼓励此等歪风。

众臣岂有异议?

那南郊国的大王子听闻后,怔忡半晌,最后连连感叹了三声:“你们的皇帝着实够狠,狠得可怕……”

但四下无人理会他。

他还涉嫌与废太子私通篡国呢。

又过一日。

大晋的圣旨飞往了南郊国,以大王子插手大晋事务,对宗主国不敬不从多有冒犯,狼子野心,其心可诛为由,将此人直接扣下了。

在将来漫长的一段日子里,大王子都将在大晋度过他的牢狱生涯。

至此时。

一切已然尘埃落定。

“却不知高淑儿该如何自处?”

“她原先不还趾高气昂得厉害么?真当自己攀上了钟念月,得了好处,嫁了太子。便一朝升上枝头,是了不得的太子妃了。”

“谁晓得只是那位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议论的人含糊了下,将剩下半句咽回了肚子里。

谁晓得恐怕只是钟念月故意算计她呢。

高家也是这样想的。

“如今废太子一死,她就算不跟着下大狱,也到底成了个大麻烦了。倒还不如随殉废太子,高家的声誉还能挽救两分……”

本来惶惶然回到娘家的高淑儿,在门外顿住脚步,反倒一下奇迹地平静了下来。

她身旁的陪嫁丫鬟慌忙道:“姑娘,咱们不进去了吗?”

高淑儿摇了摇头,扭身就往外走。

等里头听见动静出来时,倒也瞧不见人影了。

高大学士并未放在心上。

他们素来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先,谁家不是这般?他们悉心将高淑儿养到如今的年纪,她也该聪明些为家里想一想才是……

丫鬟跟上高淑儿,惊恐道:“咱们便擎等着死吗?”

高淑儿咬咬牙道:“谁说要死了?我去跪着求着给钟念月做狗,我也不会死给他们看!”

她年幼时,便知晓权势是个好东西。

而今更这样觉得。

家里人靠不住。

男人也靠不住了。

那还不如去靠钟念月呢?

高淑儿憋着一股劲儿走了,这日不少人都瞧见她往钟府去了,私底下还忍不住取笑。

“她还去见钟念月?”

“胆子倒是大。”

“不如说是傻……”

等高淑儿再从钟府出来的时候,有心人留意到钟家的马车又往皇宫去了。

没有一个人觉得,钟念月是去见陛下,为高淑儿说好话的。

一则不值当,二则,这叛乱造反的大事,又哪里是钟念月能随意指手画脚的呢?

钟念月是有几分想念晋朔帝了。

她还惦记着,原著以外的故事该是怎么发展的呢。

等入了殿中。

钟念月懒洋洋地倚坐在晋朔帝的身旁,将高淑儿的话也说给了晋朔帝听。

晋朔帝:“……”

晋朔帝语带一丝微讽的笑意:“她要给你做狗?”仔细品一品,才能品出其中夹了丝醋意。

他捏住她的指尖,轻轻把玩起来,道:“先前有上赶着要给念念做儿子的,如今倒还有赶着来做狗的了。”

钟念月一下坐直了:“陛下怎么知道……”相公子好大儿这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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