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36)

只是还不等他挨着钟念月的掌心,便听得小太监焦灼地唤了一声:“殿下,不,公子……”

祁瀚打了个冷噤,一下睁开了双眼。

却见小太监正跪伏在他的床榻边,结结巴巴道:“公子是不是受凉了?”

祁瀚张嘴想说,我怎会受凉呢?

他屋里还点了炭盆呢。

只是一开口,却是嘶哑的一声:“我……”后面的话便也说不出来了。

祁瀚面色一黑,忙抬手挨了挨额头。

小太监道:“奴婢方才探过了,似是有些发热。”

小太监又道:“已经去请太……大夫了。”

祁瀚一抿唇:“先去表妹那里。”

小太监惊愕地望着他:“什么?”

祁瀚掀开被褥起身,顿觉四肢都发着凉。但他咬牙忍住了,嘶声道:“表妹那屋子里更冷,岂不是冻得比我还要难受?没准儿这会儿,她同她那丫鬟都发起了高热!”

祁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。

昨日敲门,门内无人应声,难不成那时候就烧起来了?

这下祁瀚是坐不住了。

一边脑中想的是钟念月脸色苍白,无力蜷缩的模样,另一边想的又是等回到京中,钟彦恐怕会气得当场变了脸色。

“快!快去!”祁瀚匆匆一拢衣袍,哪怕脚步发虚也顾不上了。

随行太医与他撞了个正着。

“随我来。”祁瀚一口阻断了他的话头。

太医也只好咽下疑惑,跟着祁瀚去了。

太子这样着急,莫不是陛下受了风寒?

太医正心惊肉跳着呢,却是来到了另一间屋外,而并非是陛下下榻的居所。

“撞门。”祁瀚下令。

小太监应声将门撞开了。

祁瀚疾步跨进去,因为动作幅度太大,他眼前还黑了黑,差点一头栽倒下去。

“表妹……”

小太监忙跟进去,等瞧见床榻上的情景,却是尴尬又惊愕,张嘴都结巴了:“公、公子……”

“床上没有人啊!”小太监惊叫道。

祁瀚晃了晃,勉强站住了:“你说什么?”

小太监也慌了:“大半夜的,这表姑娘能去哪里啊?”

太医一愣,干巴巴道:“这把守的都是些好手,是决计不会出意外的。”

祁瀚已经听不见了。

他耳边嗡嗡作响,只觉得头也痛,胸口也痛。

怎么办?

回去了如何交代?

还有……

表妹的模样从他脑中掠过,祁瀚便也不得不承认,他是担心她出事的。

祁瀚疾步往前厅走,想要去寻晋朔帝,请他派人去寻……

太医无法,只能又喘着气跟上去。

这主仆一行人都是形容仓促,还没踏入厅中呢,祁瀚便听得一声:“对,将这个切碎了放进去熬煮,最香了。”

那是钟念月的声音。

“表妹!”祁瀚一步跨进去,声调不可抑制地往上拔了拔。

一时间,厅内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。

钱昌低声提醒道:“公子何故散发?”

祁瀚站住了,只见钟念月还是昨日那身衣裳,依旧裹着披风,围坐在炉子前,眉眼被火光映得十分瑰丽。

她面颊红润,眉眼如水。

又哪里像是生病的模样?

祁瀚:“……”

他喉头哽了哽,迈出两步,却又是晃了晃。

“病了?”晋朔帝这才分了些目光给他。

祁瀚点点头,寻了把椅子坐下了,生怕自己一会儿在钟念月面前摔了,面子里子都没了。

太医见状,心道可算能给这位主儿诊治了,于是忙走了上前。

他们这一拨随行的人,并无什么王公贵族。

那些娇贵的主儿,都跟着大皇子呢。

众人多是在行伍里摸爬滚打出来,身体自然硬朗。

这样一瞧下来,竟然只有祁瀚病了。

太医写了方子,用随身带的药材熬了药。

祁瀚捧着碗一饮而尽,面上多少有些臊。

他竟然连表妹也比不过!

等用了膳,众人要入城了。

太医道:“殿下怕是留在此地歇息一日更好……”

祁瀚咬咬牙,摇头道:“不了,我一并入城吧。也并非发起了高热,走一走,兴许出出汗就好了。”

他说着,还又添了一句:“表妹屋中缺了炭盆,总该要进城采购一些银丝炭来取暖才是。”

晋朔帝掀了掀眼皮,淡淡道:“清水县中没有银丝炭卖。”

祁瀚面上更加臊红。

他想问为何,但又怕旁人惊讶他竟然连这也不知道。

庄子里的人点头应道:“是呢,原先不是这样的。庄子上的主人,有些银钱,每年也要买些银丝炭来烧的。可是去年闹了雪灾,有些富户便搬到别处去了。这慢慢地,也就没什么铺子卖了……这东西贵得厉害,莫说寻常人家,就是那富户,也不见得能天天在每个屋子里都烧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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