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46)

钟念月方才抬起手。

只是那手腕都衬得细弱得很。

晋朔帝一手接过茶碗。

钟念月疑惑地望了望他,不过她的脑子已然清醒了许多,只转瞬的功夫,她便想清楚了。

她不是吃蘑菇中的毒!

而是那碗汤面里本身就有毒!

她一个长居内宅的姑娘,能与人冲突到这等地步么?

自然不会!
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……她吃的那只碗,本是御碗,外人不知晋朔帝将碗给了她用,这才毒着她了。

她是为晋朔帝挡了!

钟念月按了按额角,也想起来原着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段,但作者着墨甚少,只提了一嘴,太子生了一场大病,连着七日高热,醒后,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,此后太子便越发受用了。

钟念月:“……”

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的人成了我了?

钟念月凶狠地一低头,咬住茶碗的碗壁,咕咚咕咚先喝了个够。

然后她才忍不住晃晃脑袋,掐掐指尖。

我今个儿醒来,变了么?

变凶了?还是变傻了?

钟念月感受了半天,着实是什么也没感受出来。

晋朔帝一手扶住她的后颈,问:“这里疼?”

钟念月摇头,开口却仍是嘶哑:“不……”

孟公公便又装了碗水来,钟念月这才舒坦了些。

“表哥呢?”钟念月问。

晋朔帝的动作顿了下,他道:“他如今在外面等着。”

在外面等着?那便是没有什么妨碍了?真就只有她一人中了毒?

钟念月恨不得把这口毒血吐回给太子。

钟念月又问:“我睡了几日?”

“昏睡了一日一夜。”孟公公道。

那倒是远不及原着中祁瀚的惨状……

想必是她的蝴蝶翅膀一扇动,改动了什么剧情发展。

钟念月松了口气,若是真叫她疼上七日,折磨成个疯子,那还不如死了好呢。

她面上没有一分怨怼惊恐,她昏之前是什么模样,如今便还是什么模样。

越是这般,反倒越叫人多心生了一分怜意,也更喜爱了些。

晋朔帝勾了勾她耳边散乱的发丝,道:“去取粥。”

孟公公应声去了。

钟念月难得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,低声道:“我连着两日不曾沐浴了,也不知昏睡后发汗了没有……”

晋朔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:“无妨。”

好吧。

这可是你说的。

钟念月当下便躺了个大大方方,理所当然。

其实钟念月身上这会儿也只剩下了药味儿。

如今钟念月只能吃药粥,等孟公公将碗一端上来,那药味儿便更浓了。

钟念月:“……”

倒也不是很想活了。

见钟念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,孟公公又是心软,又忍不住笑:“姑娘且忍一忍,将养些时日,身子便大好了。”

钟念月轻叹一口气:“活着有甚么好呢?”

将来太子脑子有病,非要搞钟家,她能直接把太子捅死吗?

晋朔帝没成想她年纪这样小,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分外苍老一般。

晋朔帝沉声道:“自然还有许多好的等着你。”

孟公公一听这话,便心知将来钟家姑娘得的恩宠不会少了,忙笑得更加慈和,将粥碗递得更近了些。

“那日毒是在下在碗上的?”钟念月决口不提吃这玩意儿的话。

“在碗底。”孟公公道。

晋朔帝似是将钟念月的算盘看穿了一般,他接过碗道:“此物无毒。”说罢,又命孟公公去取蜜饯。

他从未哄过人。

普天之下只有怕将他得罪去了的。

但这会儿却要哄这怀里娇滴滴的小姑娘。

晋朔帝顿了下,道:“我命人在城中买了些玩意儿,什么空竹、风筝……都是给你的。”

他说罢,又似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拿不出手。

这里又不比在宫中。

晋朔帝便又道:“等你身子大好了,可到京城的郊外去滑雪。”

钟念月只是想着回不去还难过呢,实际也知道药膳是为了她自个儿好。

她轻叹了口气,一捏鼻子,张开嘴:“啊~”

晋朔帝微微笑了下,也不假手他人,便一勺一勺,亲自喂了起来。

这日下午,晋朔帝一行人终于启程了。

走时,是晋朔帝用披风将钟念月整个裹住,抱起来,带上了他的马车,没见一点风。

就连祁瀚都没能见上一面。

到底是才解了毒,钟念月上了马车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。

她疲累地合上眼,心道,院子里的血腥味儿好像更浓了些,是又杀了些什么人?下毒的人?

……

且说那厢苏倾娥等得叫一个备受折磨,偏偏她又身份地位,就算出了事,恐怕她也听不到半点风声。

故筝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