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50)

她此时便又竭力表现得符合这个年纪了。

钟念月乍然听见一阵压抑又尖细的女孩子哭声,又裹着一阵冷风吹来,惊得她一抖,一下便醒了。

她探了探自己的额头。

做噩梦了?

“为何抓你?你不该清楚得很吗?”饶侍卫冷笑一声, “你方才还说抓错了人,可见你知晓我们为何要抓人。”

嗯?

什么人在屋中?

钟念月想了想, 许是晋朔帝正要惩治谁呢,不一定是她能听的。

她也懒得听。

钟念月便翻了个身,被子拽一拽,将头蒙住一些,免了听外头的哭号吱哇。

这厢苏倾娥冷汗涔涔,道:“我那日……那日听人说起,说好像在抓什么人。我胆子小,见你们抓了我,才说的,抓错人了。”

苏倾娥自打重生以来,便极擅长说谎。

那宁平郡主就是被她三言两语哄住了。

她还当自己脱胎换骨,果真与上一世大不相同,变得更厉害些了。

只是她不知道,她那些话哄得住同龄小姑娘,却未必哄得住成年男子。

“哦?是何人与你说的?姓甚名谁?我这便叫人去带来。”饶侍卫道。

苏倾娥答不出来。

此时只听得椅子摩擦地面,发出的轻轻“吱啦”一声。

那饶侍卫似是低下了头,道了一声:“陛下。”

苏倾娥一颗心登时吊得更高了,她知晓必是那晋朔帝站起来了。

他要做什么?

难不成要一脚将她踢死吗?

苏倾娥的汗水一颗接一颗,她仓皇开口,舌头都几乎打了结:“那人、那人名叫香蓉还是什么,我记不大清楚的,像是哪个女眷带来的,……我是听她说的,她与一个嬷嬷,议论此事……”

上一世的记忆似乎跟着回了笼。

她与太子大婚时,晋朔帝只看了她一眼,说了一句:“不大聪明。”

此后太子娶侧妃、纳侍妾,她便觉得都是因晋朔帝那四个字。

苏倾娥的身形打着颤。来了……晋朔帝朝她走来……了?

苏倾娥一愣。

因为她只瞧见了晋朔帝那双绣着云纹的靴子,随后,便见那靴子渐渐远了。

晋朔帝朝着……似是室内摆有床榻的方向去了?

苏倾娥怔忪得连脑子都有些转不动了。

晋朔帝为何……

晋朔帝在床榻边顿住脚步,他抬手卷起那帷帐,问:“怎么才一会儿便睡醒了?”

自然,这话不是对着苏倾娥说的。

而是对着那……床榻上的人。

苏倾娥一下便想起了那日被抱在怀中的少女。

少女竟然至今还宿在晋朔帝的床榻上么?

床榻上的钟念月并没有应声,她懒得在这会儿搭理晋朔帝,便继续裹着被子装睡。

只是她也忍不住暗暗嘀咕。

这晋朔帝是耳朵太灵,还是他的余光一扫,便扫见什么蛛丝马迹了?

紧跟着苏倾娥只听见一阵衣物O@声。

晋朔帝将被子从钟念月的头上揭了下来,他道:“捂着岂不是要喘不过气?莫要用被子蒙着头睡。”

那般口吻也算不得多么柔和,但却是苏倾娥从未听过的。她心下恍惚道,只怕太子也未曾听过罢?

惠妃那女人,若是知晓晋朔帝如今捧了这样一个宝贝在掌心,还不知要气得如何变脸呢。

大抵是心头对惠妃的恨意又涌上了头。

一时苏倾娥都快忘了自己身处何等险境了。

直到此时那床榻上终于传来了一道娇娇的女声:“这样吵,不捂一捂耳朵,怎么睡得着呢?”

倒好像分外理直气壮一般。

可这口气算不得如何叫人惊奇。真正叫苏倾娥惊奇,惊奇得甚至浑身发冷的是……那声音听着,怎么那么像是……像是钟念月!

孟公公笑道:“可是该要叫个人进来,给姑娘捂着耳朵再睡?”

苏倾娥又一次呆愣住了。

这便是在晋朔帝跟前得宠的人吗?于是连孟公公的姿态都换了副模样?

床榻上的少女打了个呵欠,低声道:“那倒是不必的,若是有生人在一旁,我更要睡不好了。”

钟念月身子还未大好,说起话来便有几分慵懒味道,音调若是再低一些,听着那一字一句便都像是在撒娇了。

苏倾娥听着都觉得耳朵酥麻得厉害。

这无疑更让她认定了,那床榻上的便是钟念月了!

她上一世初见钟念月时,便被她的颜色惊住了,只觉得哪家姑娘站在她身旁,都被衬得无味了。这美人不仅生得美,身形纤细,连嗓音也是极好听的。

苏倾娥的身形重新颤抖了起来。

可是怎么会呢?

不,那不该是钟念月。

“罢了,不睡了。外头是闹了什么事?”钟念月故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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