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69)

一时场面又是大乱。

半个时辰后。

勤政殿。

国子监祭酒擦了擦额上的汗,立在晋朔帝跟前,都觉得心中有愧。

这才多少日,便又闹到陛下跟前来了。

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,却见陛下的面上似是闪过了一点奇异的神色。

晋朔帝问:“三皇子同锦山侯打起来了?”

“是、是……旁边还有,还有那位钟家姑娘。”

祭酒的话音刚落下,便听得座上人道:“一并带来吧。”

孟公公似是还在旁边笑了下,低低说了句什么,祭酒仔细听了听,像是说:“正是巧了,今个儿药膳只怕也没吃呢。”

祭酒茫然:?

三皇子打起来的消息,不多时也传入了庄妃的耳朵。

庄妃这回却是不敢去做主了,咬咬牙,一狠心:“便当做不知道吧。”

不然明日她也要去陪太后抄佛经了。

又是半个时辰过去。

钟念月一行人被带进了宫,怀里还揣了只鸟。

一进殿,那鸟就骂:“王八蛋!”

祭酒:???

锦山侯方才打人很有一把力气,这会儿却是又缩住了脖子,瞧着脑袋更圆了。

他抓了抓钟念月的袖子,道:“他爹是皇叔父……”

三皇子鼻青脸肿地冷笑:“如今才知道怕了?”

自以为自己看上去极有威慑力。

他想通了。

这回和他打架的可不是小姑娘了。

与小姑娘打架打输了是他丢人,这回可不是。

父皇总是要为他做主的!

一跨进门,三皇子便躬身道:“父皇,锦山侯养的鸟实在口无遮拦,在国子监骂儿臣,到了殿前,还敢这样言行无状!”

锦山侯憋得脸红脖子粗,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
他从来就是口舌笨拙的。

何况是在皇叔父跟前……

怎么是好?

怎么是好!

殿内正寂静无声时,钟念月行了行礼,抬头道:“三皇子今日倒是极有孝心的。”

三皇子一听她起了个头,就觉得一片手脚发麻。

哪怕她开口是夸赞,也叫他高兴不起来。

钟念月不紧不慢道:“他说要在我身上划无数刀,再撒上盐。……兴许是要烤了献给陛下吃吧。”

她伸出一截胳膊来:“那不如陛下直接咬我好了。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呢。”

锦山侯望向钟念月的目光,爆发出了极亮的光华。

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一狠心,道:“吃我吧,我肉多!”

随即三皇子便听得他父皇低笑了一声。

孟公公也笑道:“奴婢看锦山侯哪里愚钝呢?分明也是聪明的。”陛下想要挑的,不正是这般耐打耐摔,又能护着姑娘,又有趣味儿百般顺心的玩伴么?

三皇子听见这段话,只觉着自己的认知全都崩塌了。

满京城都知晓锦山侯是个蠢货。

怎么还成了聪明人了?

孟公公走下台阶,扶了扶三皇子。

晋朔帝淡淡道:“祭酒退下吧。”

祭酒自然忙不迭先退下了。

三皇子有些茫然了,浑然不知父皇究竟要如何处置。

正疑惑间。

晋朔帝道:“想吃烤肉?”

三皇子:“不,儿臣不……”

他那番话太过狠毒。

三皇子越想越着急,匆匆抬起头去看父皇,却发觉父皇看的压根不是他。

父皇正在看……钟念月?

晋朔帝道:“你如今吃不得,将养一年,明年秋猎去吃,如何?”

说罢,晋朔帝方才看向三皇子:“你既然这样喜爱将人划了撒盐,便从今日起,再好生学一学,明年给她烤肉吃罢。国子监也暂且不必去了。”

三皇子如雷轰顶,脸色涨红,讷讷说不出一句话。

晋朔帝道:“恰巧你今日来了……”

“孟胜。”

孟公公应声:“有几位伴读正候着呢。”

三皇子心下疼得要死。

伴读。

他的伴读想必也没了。

孟公公笑道:“奴婢这就去请过来,叫姑娘好好看一看。”

三皇子惊愕,甚至是惊骇地猛地扭过了头。

不是给他挑的伴读?!

没谁理会三皇子的震惊。

不多时,孟公公便领着几个少年少女进门来了。

这几人皆是出身不低,什么王爷家的,公主家的,还有将军家的……

一个个都生得或英气或秀丽。

晋朔帝温声问:“念念觉得哪个瞧着更有眼缘些?”

钟念月:?

钟念月随口也就那么一说:“都长得挺好看的,不如都要了叭。”

三皇子怒目相视。

她以为这是什么?

田里的大萝卜么?说全拔了就全拔了!

锦山侯倒是悄悄掉了几滴眼泪,头一回心生悲怆。

他再不读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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