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75)

孟公公应声:“是。”

晋朔帝沉默半晌,道:“将乾清宫的暖阁收拾出来罢。”

……

晋朔帝的生辰的确快要到了。

因而太子一处置完清水县的事宜,便也匆匆启了程。

祁瀚在清水县还发过一回高热,那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。可越是这般,反倒越是叫他忍不住去想,钟念月遭受那毒药噬心的苦时,岂不是更要难受千万倍?

祁瀚沉着脸,眼见马车缓缓朝前行去,他突地出声:“且慢。”

自高热后,祁瀚便似是进入了变声的时期,声音愈发嘶哑难听,犹如一面破锣。于是此后他便极少说话了,使得他削瘦的面颊看上去,无端更多了几分阴沉味道。

乍然听他出声,钱昌都惊讶了下。

钱昌疑惑道:“太子可是想起了还有什么事未曾处置?”

晋朔帝前脚走了,失了这顶在头上的高压。又有钱昌的协助,祁瀚处置起事务,其实也有几分像模像样了。

清水县的事并不复杂,何况早先晋朔帝便处置了不少人。

还能是遗漏了何事?

祁瀚从马车里往外望去,瞧见了一个庄子。

他并不知晓他父皇已经带着钟念月在此地滑过雪了。

他深深地瞧了那庄子一眼,沉声道:“来几个人去庄子里,若是瞧见那庄子的地面上还留有个雪人,便一并带回京城去罢。”

第29章

钟念月到惠妃宫中时, 她那桌案上已经摆了不少东西了。

“姑娘来了,姑娘快,快坐。”兰姑姑殷切地笑着道, 还一手从小宫女那里接来了一个托盘。托盘里放着的正是各式点心。

别说, 钟念月还真对着咽了咽口水。

不是她没见过世面,而是自打从清水县回来后, 不止晋朔帝会盯着她, 便连万氏也会盯着她。像这样的玩意儿, 是决计入不了她的口的。

不过钟念月也并非心里真没数的人, 她勉勉强强收住了目光,看向了不远处的屏风。

惠妃从那屏风后出来, 笑道:“月儿来了, 姨母特地为你备了好些吃食。”

钟念月轻叹了口气。

那倒是不必。

我吃了我要呕的,唉。

惠妃来到那张八仙桌前, 硬是紧挨着钟念月坐下了,仿佛前几天脸色难看的那个人并不是她。

她低声道:“月儿与陛下是如何熟识起来的?”

钟念月笑一笑:“自然是因着太子表哥啊。”

惠妃一噎。

倒是自己儿子搬起石头砸了她的脚了。

“月儿可知晓陛下的性情喜好?”

“不知。”

惠妃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浓了一分, 果真还只是个孩子,又懂什么呢?这自然便是她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。

日后钟念月若是尝过蒙陛下荣宠的滋味儿, 舍不去了,还不是要日日求着她,来她这里取经?

惠妃指了指桌案上的物件,道:“无妨,你且听我……”

惠妃话还没说完,钟念月摇摇头道:“我知晓这些做什么?”

惠妃哽了哽,道:“若是不知, 万一你哪日将陛下得罪了……”

钟念月接着打断她:“姨母会来救我不是么?姨母最疼我了啊。”

惠妃喉头更哽了。

以前钟念月也没有这样难缠啊。

她就想不明白了,旁人求着上赶着想要知晓的东西, 怎么还得她求着钟念月呢?

钟念月:“姨母下次还要来得比庄妃快一些才是。”

惠妃:“……”

惠妃嘴角抽搐,只觉得一腔心肺都叫人戳疼了:“这是……自然。”

这样一番话说完,钟念月才又道:“不过我向来爱重姨母,我又最是听话不过。”

这倒还自傲上了?!

惠妃震惊地看了看钟念月,掐了下掌心,才压着了翻涌的心绪。

钟念月接过茶碗,抿一口,舔舔唇,方才道:“现在姨母同我说吧。”

惠妃觉得自己像是被她耍了。

可钟念月哪有这般聪明?

她定了定心,心道反正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了,又何必同一个孩子置气?

“陛下写得一手好字,这文房四宝里,旁人都挑笔,挑纸,唯独陛下对着墨尤为挑剔。我前些年得了太后的赏,有了这一条油烟墨。里头放入了名贵药材,还裹了些金箔在其中……你可将此物作为生辰贺礼,呈到陛下跟前。”

惠妃说起来有些肉疼,但又不免有几分得意。

只因为和庄妃比起来,她在太后跟前更得脸,因而从太后处得了不少赏赐。

不知钟念月可有在陛下那里得什么赏赐?

应当是没有她多的吧。

惠妃如此想着,再介绍起自己桌上都有什么玩意儿,便更卖力了三分,势要叫钟念月明白,她的姨母在宫中并非是不受宠的,钟念月若想要更多,便要听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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