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96)

“这便是协调统筹了?今日你非要将我与高家姑娘安置在一处。以小处见大处。陛下便要想,你连人心喜好都摸不明白,何谈长袖善舞?何谈驭下之能?一桩小事在你手里,恐都要引得两家反目起龃龉呢。那不是笨是什么?”

“……”三皇子气得脸都扭曲了,从喉中挤出二字:“歪理。”

随即他便哼笑一声,脑中登时又起了个折磨钟念月的念头:“既你不愿,便到我帐子里去住好了。”

香桃听了登时横眉竖目。

三皇子见状,这才觉得胸中堵着那口气出了不少。

这于其他姑娘来说,兴许是孟浪冒犯了,甚至是明晃晃的羞辱了。

但钟念月的脸皮才没有那样薄呢。

钟念月反问他:“三皇子原是想娶我么?”

三皇子嘴角一扯:“若你入我府中,也不过是侧妃罢了。”

钟念月:“然后三皇子日日都被我按着打?我是无妨的。”

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你怎么没有半点羞耻之心?”

钟念月:“怪了。是谁硬要送上前来让我打?还邀我到他帐子里去?是谁没有羞耻之心?”

三皇子面上怒极,起了一层薄红:“说罢,你想住在哪个帐子里?”

钟念月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色顶的帐子:“那个。”

三皇子咬牙切齿:“那便是你的了。”

钟念月一提裙摆:“多谢。”说罢,便带着香桃转身走了。

俨然就是拿他当个工具使?

三皇子陡然意识到这点,登时面容更扭曲了。

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着他:“殿下,许多人瞧着呢。”

三皇子这才整了整神色,咬牙道:“难怪近来也不见太子与她混在一处了,怕是太子也招架不住她。”

小太监想了想,轻声道:“钟姑娘出身,实则不低。”

三皇子气得脸更红了,扭头就走。

“吵起来了?”高淑儿这边惊讶出声。

“像是。三皇子的性情确实……不大好说话。”

“怎么不说是钟家姑娘性情乖张呢?”

一时却是谁也没有接话。

这……真要论起来,还是三皇子性情多变的名头传得更远些。

钟念月到了青色帐子里,里头床已经铺好了,只摆了几个圆墩,一张小案几。出行在外么,到底不比家中布置得妥帖。

钟念月也并不挑剔,挨着圆墩坐下,再卷起帐子一旁的小帘子,便能瞧见湖岸的风光,视线不受半点阻隔。

湖岸的对面,还隐约可见高低错落的树木,披着半身的霜雪,上面冒出一点绿绿的尖儿。

“这里一定很适合冰钓。”钟念月喃喃道。

香桃缩了缩脖子:“不会冷么?”

“多拿几个手炉就不冷了,走……拿手炉去。”钟念月说着便起了身。

香桃连忙跟上,道:“咱们马车里只有一个呀姑娘。”

“去别处拿。”

“哦哦。”香桃应着声,又道:“姑娘拿三皇子真有办法,奴婢瞧他脸都气红了。”

掀了帘帐出去。外头已经在生火架锅了。

禁卫们推着车马停住,只见那几架车之上,都放着高高大大的……似是笼子?外头都用黑布罩住了。

钟念月扭头瞧了一眼,隐约好像听见了撕扯的声响。

像是撕烂了什么皮子……

这会儿众人都已经安置下来了,各自在帐中歇息,或者收拾带来的行李。

钟念月从帐子后头绕上一圈儿,便绕到了中间的大帐前。

门口把守的禁卫认得她,低下头道:“姑娘且等我通报一声。”

钟念月爽快地点点头道:“去吧。”

这话音刚落下呢,里头的孟公公便隐约听见了声音,忙掀起了帘帐,道:“姑娘进来便是。”

虽是入春,但正值乍暖还寒的时候。

帐子里依旧点了炭。

一进去便暖意融融。

这帐子里十分宽阔,不仅摆有一床一榻,还有制式齐全的桌椅凳,两扇屏风,两边还竖了人高的宫灯。

而晋朔帝就坐在那太师椅上,有人跪在他的跟前,似是正在回话。见有人进来,那人也并不敢抬头。

钟念月福了福身:“陛下。”

随即才出声问:“咱们一会儿去冰钓么?”

孟公公笑道:“哪里是自个儿钓啊?姑娘瞧见外头那些笼子了么?”

“嗯?”

“里头装的是鹰。”

哦。

钟念月这一下便想起来了。

满蒙等游牧民族,视海东青为最高图腾。所谓海东青,在他们看来是万鹰之神。像元、清时,每逢春猎,便要用海东青猎取天鹅。

只是汉族帝王将之视为野蛮鄙事,垂拱不下堂,以致体魄衰颓。

大晋却也有这样的习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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