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(98)

钟念月从未入过这样的圈子,自然也与他们不相熟了。

钟念月扫一眼便敛起了目光,权当没有瞧见。

只是不知谁突地出了声:“钟家姑娘?”

那声音还分外洪亮。

高淑儿等人一下便扭头看了过来。

她们只瞧着那钟念月似是矜贵地点了下头,随即便走开了。

高淑儿忍不住道:“没瞧见她身旁跟着谁么?那便是锦山侯了。你若是想要同她说得上话,只怕要先将自己变成纨绔才是……”

旁边几个姑娘闻声,登时也低低笑了起来:“可不是么,她就会逗鸟儿玩泥巴。”

“嘘,三皇子来了。”

三皇子手持一杆长枪。

枪比他人还高,不过他沉下脸来,倒也有一分凌厉气势。

一会儿便要熏烤食物了。

他便要亲手叉上几只鱼,猎上几只鹅,呈到父皇跟前。

届时父皇必然要夸奖他勇武,他就不会再一味落于大皇子和太子之后了!

三皇子这般想着,结果刚到岸边,就瞧见了钟念月。

钟念月跺了跺脚,娇声道:“离岸近一些,是要冷多了。这风浸骨头。”

三皇子听了,心下冷笑。

她惯会拿这般姿态同他父皇告状撒娇。

到了他跟前,却又是个十足泼妇。

三皇子往前一步,道:“往日里不是病弱得起都起不来身,……今日风一吹,可莫要就此病死了。”

锦山侯一听,真当钟念月吹吹风就会病死,当即慌忙地去解围领和外衫。

钟念月皱了皱眉,按住了他的手。

她缓缓转过头,瞧了瞧三皇子。

这不言不语的,反倒瞧得三皇子身上紧绷了下。

“怎……”么?

三皇子话还未说出来。

钟念月便笑着道:“我瞧三皇子身上的披风极好,不如给我罢。”

谁欺负自家人啊?

当然是逮着外面的人欺负啊。

三皇子一听,好一个气血上涌。

她好不要脸!

锦山侯的脑子里仿佛只有两根筋,一根筋是我要听听念念说什么,另一根筋是念念说完了我要按念念说的去做。

他当下就站了起来,朝着三皇子一逼近:“三弟快将披风给念念。”

锦山侯到底更年长,身形一拔高,在三皇子面前竟然形成了威胁之势。

三皇子喉头一哽:“谁是你三弟?”

锦山侯道:“你父皇是我的皇叔父,你年纪又比我小,自然是弟弟了。”

三皇子简直要被他们气疯了,又怕一会儿锦山侯和钟念月对着自己来个混合双打。

锦山侯身上的蛮劲儿极大,一打起来就一招――泰山压顶,坐他背上。

周遭这么多的人,各家的公子姑娘都在,三皇子才不想同这傻子计较丢了脸。

三皇子匆匆解下披风,丢给了钟念月。

他冷笑道:“你就不怕旁人瞧见了,以为你我有私?”

钟念月想了想道:“那你得把上衣全扒了给我才行。”

三皇子:“……”

锦山侯拿了披风给钟念月裹上。

然后他们才在岸边那个冰窟窿旁坐下,用自制的钓鱼竿开始钓鱼。

另一厢孟公公还念叨着呢:“姑娘还未起身么……要不奴婢去瞧一瞧?”

晋朔帝应了声:“嗯。”

坐在晋朔帝下首的怀远将军忍不住开了口:“陛下,眼见着天色都黑了,咱们今日还举行仪式么?”

晋朔帝:“再等等。”

“是。”

没一会儿孟公公便回来了,晋朔帝转头看去,却没能从他身后见着小姑娘的身影。

孟公公擦了擦额上的汗,躬身道:“陛下,姑娘起了有一会儿了,只是不知到哪里去了。”

晋朔帝顿了下:“是不是迷路了?”

孟公公茫然了下,心道这周遭都是帐子,又能迷路到哪里去呢?

孟公公道:“奴婢去寻?”

晋朔帝:“去罢。”

晋朔帝垂下眼眸,面上神色不显。

只是捏起了面前的茶杯。

只听得轻轻的“噼啪”声,也不知是那茶杯发出的,还是面前篝火堆里发出的。

孟公公不仅自己去寻,还派了三两个宫人也去寻,愣是没寻着。

他哪儿知道,自己每次都瞧见钟念月的背影了,但因着那披风的色不对,这才扭头错过了。

钟念月在岸边待了小半个时辰,就钓上来一条鱼。

“累死我了。”她喘了口气。

她果真不适合干这样修身养性的活儿……

“下回还是坐着等吃好了。”钟念月喃喃说着,缓缓起了身。

三皇子内心哈哈一笑,然后转过身,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甩,五六条鱼落了下来,还在草地上跳动。

他心道,锦山侯实在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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