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双叒叕上热搜了+番外(12)

房间简陋,家具简单,所有东西都一目了然。

江溪翻了腰包夹层、枕头、床下,除了一叠喜庆的红票子,她几乎是一无所获:

八十秒过去了。

楼下的吵闹声渐渐弱了下来,江溪知道,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
她重新站到五斗橱前,当视线扫过一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时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
现在正当九月,学校开学没几日,正是炎热时节,平日里都穿着轻薄的夏装,偏偏斗橱里挂着一件皮夹克:实在是非常不合时宜。

想来这件皮夹克应该是成哥心爱之物——而人一般都有个习惯,心爱之物习惯与心爱之物放在一块,这样才合眼缘,顺心意。

江溪伸手掏了掏,果然在皮夹口的内袋找到了一把小小巧巧的钥匙,而后用这把钥匙顺顺当当地开了锁,在抽屉里找到了车钥匙,意外之喜是,还得来了一张叠成豆腐块的桂市地图。

一百秒。

江溪“蹭蹭蹭”下楼,满载而归。

成哥和陆哥还在楼底下互相指着鼻子对骂,大贵与老乡一人一边拉着不让两人凑到一块,浑身上下都是撕扯过的狼狈。

江溪干脆正儿八经地上了趟厕所,装模作样地冲厕、洗手,之后才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往东边屋里走,一副老实模样。

“慢着。”

正当江溪离门两三米远时,一道声音制止了她,女拍花子撩起薄薄的单眼皮,朝她抬了抬下巴:

“干什么去了?”

江溪脸色苍白,腿抖得跟筛糠似的,嗫嚅着道:“我,我肚子疼,上、上厕所去了。”看上去胆子着实不大。

她近来老实乖巧的人设立得极为成功,出门前又将自己弄得邋里邋遢、蓬头垢面,让人完全提不起看第二眼的兴致,所以即使女拍花子看不顺眼这小娘皮一身细皮嫩肉的好模样,也没多加怀疑,只想着为难为难她。

“手伸出来。”

江溪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,刘美娟“啪”地一声打开了:“右手。”

她慢吞吞地伸出右手,两只手洗得白白净净,刘美娟围着她转了一圈,伸手在江溪的肩、背,腰、臀处抚了一遍,江溪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:

“扑通,扑通——”

成哥和陆哥也不吵架了,露骨淫邪的视线在少女青春逼人的身段上绕了一大圈,最后逗留在曲线玲珑的腰臀处,挥之不去。

江溪哀叹了声:
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
“美娟姐,大家伙明天还得出去谈生意,您跟成哥、陆哥今天都辛苦了,不如由我跟阿西来守夜吧。”

大贵出声,解救了她。

江溪垂下脑袋,女拍花子这才肯放过她,让她推门进了去,经过成哥、陆哥时,没好气地瞥了一眼:“别看了,这可是干净货,不能让你们作践了,免得卖不价。”

“搓火?里头不还有一个?要不要帮你们叫出来一块玩玩?”

成哥、陆哥互相别了一眼,陆哥这才有点后怕,讪讪地摆摆手:“别了别了,还是武哥您玩。老陆我今天多喝了点马尿,不行了。”

说着,转身悻悻地回了房。

成哥方才满肚子的火气还没下,又被女高中生的青涩撩着了火,竟当真推门将倚墙睡了的钟慧尔拎起来,胡闹了一场。

黑暗中,江溪仰躺着,将自己摊平,安静地听着成哥裹挟着钟慧尔出门的声音。

“江姐姐,那个人将钟姐姐叫出去,是要打她吗?”

大部分孩子们似懂非懂。

江溪身边的男孩儿滞住了呼吸,孙婷也难得沉默着不说话,蜷缩着的手指扎入肉里,引起手心一阵针扎似的疼痛。兔死狐悲,还是惊惧害怕,孙婷早就分不清了。

连回家的想头,近来也想得少了。

江溪安抚似的拍了拍她,到底没吭声,孙婷太年轻,脸上挂不住事,还是到最后一刻通知她吧。

钟慧尔回房时,夜已深。

她手脚酸软,吃了掺迷药的稀粥,又被磋磨了将近一个小时,进门时,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,疼痛与疲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。

钟慧尔忍不住将罪魁祸首在脑子里狠狠痛骂了一遍。

要是这事不成,看她怎么收拾她。

正恶狠狠地想着,扶墙坐下时却摸到一只温热的手,江溪老神在在地坐在她位置上,递过来一瓢清水:“还撑得住吗?”

钟慧尔知道江溪的言下之意,她咬咬牙,粗声粗气地道:“当老娘是你?!”

江溪早习惯了她的恶形恶状,并不以为意,只伸手将瓢继续往前递了递:“喝些水。”

在做那档子事时,成哥是不会给她喝水的,钟慧尔正渴得厉害,倒也没拒绝江溪好意,下意识就伸手接过,喝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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