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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她想嫁人/重生后前夫篡位了+番外(288)

被御史听到,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参劾。

“谁想要做皇帝?!”

玄凌“哼”了一声,道,“看父皇一天到晚不是在看奏折,就是对着那帮子大臣,谁稀罕做什么皇帝啊?!那老和尚还神叨叨的,说什么都是我欠他的,上辈子欠了他的,所以现在就要不停地提醒我......我好气!说不定就是他故意让阿娘你昏迷不醒,然后逼我卖身的!怎么会有这么奸猾的人!”

虽然老和尚懂得很多,说起话来也还挺有意思的,还肯陪他下棋。

阮觅呆住,原本正在帮他整理衣裳的手一下子顿住,怔怔地看着他。

第127章 正文完

佛堂中, 一身着袈裟的老僧人盘坐于蒲团之上,矮几之前。

矮几上燃着袅袅的佛香, 身后是释迦摩尼佛像, 身前矮几之上则是几卷书册,手上捏的不是罗汉珠, 而是一支毛笔, 正慢慢誊抄着什么。

阮觅跪坐于他前方约一丈远的矮几前。

从她进入佛堂自行坐下,到静静看着老僧人誊抄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,她以往也曾数次拜见过元陵大师, 深知他的习惯,是以也没有什么不适, 只是静静坐着, 一直到他停了笔, 置了笔于笔托之上,才躬身行礼道:“大师。”

元陵大师笑道:“经年不见, 施主的耐心又好上了许多, 更是好过陛下和小殿下许多。”

“并不是耐心见长, ”

阮觅苦笑, 道,“是因有太多迷茫之处,反而生不出那么多的急性。”

而赵允煊和玄凌,这父子两,虽然一个是皇帝,一个还是稚童, 有一点倒是特别的相似,他们一直都很坚定,从不彷徨,从不犹疑,是以有时看来,好似急性般。

但阮觅却知道,他们对自己坚持的东西,从来都是最有耐性的。

这时元陵大师倒是从手腕上摸出了佛珠,慢慢地摩挲着,道:“何处迷茫?”

“大师,您知道,当年我曾因一梦,而决定和陛下和离。”

阮觅慢慢道,“此事后来在我来寺中见大师之时,也曾跟大师说过,彼时大师跟我说,处之随心即可。可是这几日,我又做一梦,仿似又过了长长的一生......”

不是她的一生,而是赵允煊的一生。

她深呼了一口气,道,“可是此梦,却和昔日之梦,大相径庭。如此,我又该如何处之?”

元陵大师看她,道:“其实,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?”

阮觅垂眼。

是啊,其实她心里根本就已经有答案了。

当年她嫁给赵允煊,虽然结婚两年多,生下了玄凌。

但他性格隐忍克制,她既不知他身份,亦不曾和他交心,两人更不曾一起经历什么考验人心之事,所以其实她并不真的了解他。

所以她做了那个梦,发现他身份真的有异,和梦中相符,便信了那个梦。

现在想来其实很是荒谬。

她经了这几日的幻梦,看到自己临终时对蓝姑所言,对玄凌所作的安排,便知道若她当年没有做那个梦,真的走到要死的地步,以她自己的性格,必定不会如当年那梦中一般凄凄惨惨的死去而无任何作为,而定会做好诸多安排,保护好玄凌的,绝不会任他一个稚子流落他人之手。

她也不会到死还对身遭之事毫无戒心,毫不怀疑的。

她没有那么蠢。

所以,就算她不信他。

她也相信她自己。

只是她难以释怀,因为她弄错了,错了这许久......想到幻梦之中赵允煊的那一生,她心里委实没有办法就这么放下。

她没有对不起他。

但仍是觉得锥心的痛苦。

元陵大师温声道,“施主其实不必太过自苦,不管是当年之梦,还是今日之幻梦,皆是由心生,真真假假你又何必深究?身边人难道不比梦中之人更加重要?时时以心处之,活在当下,无忧无悔,才是应取之态。过往烟云,既已是过往,便当放下了。”

阮觅一震。

她呆怔了好一会儿,虽心中仍是酸楚,有些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,但仍垂首躬身行礼道:“多谢大师,是我着相了。”

元陵大师笑道:“无碍,无碍,施主有空就多带小殿下到老衲这里来坐坐,小殿下身具慧根,又至纯至孝,着实有趣得很。”

阮觅:......

她脑中飘过玄凌愤怒地大呼“怎么会有这么奸猾的人”......嘴角抽了抽,原先坠坠的心情倒是松上了许多。

不过想到玄凌先时的话,神色便又恢复了肃静。

她道:“大师,先时玄凌曾说,大师教导他当修文治武功,将来若为帝,亦当勤勉政事,以为贤明之君,小女谢过大师对玄凌的教导。只是玄凌亦说,大师说此乃前世之因,可否请大师赐教,此为何故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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