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权臣之后+番外(36)

神情中隐约又有那日在莲池亭中的孤注一掷。

郑愈看着这样的她,眼前晃过她昨晚被自己强迫时,痛到全身颤抖,明明眼中全是痛苦和抗拒,却死咬着嘴唇到出血也坚持着不吭一声,瞬间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,又痛又闷。

是的,他现在把她的被动当成了是自己的“强迫”。

她心里并不愿委身自己,只是她别无选择,所以只能接受,是他,或者是另外一个人,都一样。只不过正好在那个位置,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是他而已。

他心里想着,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就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脸,软脂滑玉,撞上她惊恐地目光,拇指摩挲着按下,她的脸颊便留下一道重重的红印,她的肌肤就是这样,他稍一碰触,就会这样种下印迹。

就好像那晚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串串桃花般。

兰妱原本正在很认真,近乎起誓般地跟他说着话,却不想他突然来这么一下。

他的手热辣辣的,大概是长期拉弓握剑的缘故,还有很粗很厚的茧子,很粗粝,她皮肤本就娇嫩,再加上外面是冰天雪地,因为寒冷皮肤更是娇弱,他这一捏她只觉得又痛又惊,再对上他此时审视继而幽深,让人觉得十分危险的眼神,她本能地就往后猛地退去,然后脑袋直接砸到了后面的车棱上。

“大,大人,”兰妱痛得抽气道,继而对上他倏然转冷的目光,立时便反应过来自己不应如此,他是她的夫君。

她喃喃道,“大人,我......”

她只是一时受惊,并不是......兰妱心“砰砰”跳着,不由得很是懊恼。

郑愈已经收回了手,也收回了目光。

刚刚她受惊的目光和本能的反应刺痛了他。

果然,她对他的直觉反应就是抗拒的,那些柔顺不过是被逼装出来的罢了。

他道:“你放心,他们不会那么愚蠢直接,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死。”声音比以往更加冷淡,生硬。

兰妱察觉到他的冷淡,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说,她总不能说,大人,我并不是不愿你碰我,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,你现在再来吧?

沉默中两人气氛尴尬,兰妱想说些什么,她想到子嗣问题,虽然也知道有些不太合适,但一来她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,二来她是真的想知道他会不会允许自己在他娶妻之前就能有孕,他之前十年不娶妻,谁知道将来又会何时再娶妻?况且相处几次,她发现他是希望自己能直来直去跟他相处的。

所以,她握了握手中的暖玉,像是汲取着其中的暖意,就开口道:“大人,其实,妾身只是一个妾侍,以妾身的身份,哪怕再受大人宠爱,也不能成为大人拒绝亲事的正当理由,大人为何不直接娶妻呢?”

想了想,好像还怕自己说得不够,又添加了一句,“以大人您的年纪,大长公主的确有理由逼您早日成亲。”

郑愈正心里不爽快中,兰妱的话又成功地把他的目光又吸引回了她身上。

他冷冷地打量着她,看她因为自己看过去就低垂下去的目光,微微绷紧的颈背,和捏着的小手,便知道她在紧张着,或者说,她在试探着自己什么。

装模作样的东西。

他盯着她,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答不出她这个问题。

他总不能说,他对女人,不,是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...性趣吧?他一直对所有事物都冷淡,包括女人,可她是个例外。

但她说“以大人您的年纪”,这话,还有她说这话的语气,让他着实不那么愉快。

他好像,的确,比她年长了许多,可偏偏他一直对女人无感,现在却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姑娘屡次冲动,被她撩拨着心情,而她,她嫁给自己,装模作样地应付自己,不过就是为了活命,内心还不定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魔鬼怪。

他盯着她半天,最后才吐出了一句,道:“你僭越了。”

兰妱心里叹了口气,捏着的拳头松开,细声赔罪道:“是,妾身知罪。”

来日方长,她觉着他大概是因为大长公主逼婚的原因心里不痛快,自己还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,也太没眼色,还是下次有机会再问他好了。

虽然他看起来冷硬,相处几日,兰妱也总算是明白了,他应该,大概是不会让自己独守空房的。

之后两人便一路再无话。

***

且说回兰妱和郑愈离开后的大长公主府。

两人走后,周宝薇就那样矗立在雪地看着空旷的雪景良久,还是在身后丫鬟小心的劝慰下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大长公主房中。

此时先前一直避开了的南平侯夫人郑氏也在房中,正在和大长公主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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