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狡辩！”

苏时语道：“哎，这不是重点啦。重点是他把你视为第一。楚大叔一说月海有金珊瑚，丹愚就要前去给你采来，也不问问危不危险，你看，他不就是把你放在高于自己生命的位置上么。”

阿九眼微垂：“他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呢。”

苏时语见一只老虎形态娇羞，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，可转眼又觉得她好萌好可爱，忍不住就靠近了阿九，舒服地靠在她身上。

“阿九，你可真幸福，有这么爱你的丹愚在身边。”苏时语八卦心起，“阿九，你就说说你和丹愚的故事呗？”

“有什么好讲的！”

“你和丹愚感情那么好，讲出来让我也感受感受下么。”

阿九趴了下来，头枕在双爪上：“我刚遇见丹愚的时候，我才六百多岁。那时候丹愚还是一直闲散的老虎。后来军师看上的本事，便将他招揽进了来。第一眼看到他，我可讨厌他了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阿九语气中含着笑意：“你说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地像个什么样子，看着我就窝火，就想揍他！”

苏时语大概能想到当时的情形，她甚至在心底猜测丹愚的房屋被阿九摧毁了几次。

“更可气的是，他居然威胁我！”阿九转而有些愤愤，“那时我喜欢军师，可总觉得军师是高高在上的云，我不敢攀附。丹愚看出了，就以此威胁我，让我听命于他。我无奈没有办法，只好如此，只是后来一起相处久了，反而觉得一日不见他就不习惯了。后来两人慢慢产生了感情，只是各自心中都有顾忌都没有表达，本来以为只能做朋友了，后来军师却帮我们捅破了这层纸。

苏时语惊讶：“你们军师连这些事都管？”

阿九的脸上都多了一丝敬仰：“军师把手下都当朋友看待。”

苏时语点头：“难怪你们两个都是军师控。”

“军师控？”

“就是说你和丹愚都喜欢军师的意思。”苏时语解释道。

“哦。”阿九点头，立即举一反三，“那你就是明铮控咯？”

第089章 身不由己

明铮控？苏时语面部险些肌肉抽搐，这个说法还真是让人无力吐槽。说对也不全对，说错也不全错。

“也不对。”阿九自我否定，“你这喜欢可和我们对军师的喜欢不一样。”

的确不一样。苏时语心底跟话。

“你喜欢他，他可知道？”

苏时语摇头：“你知道的，他有未婚妻。”

阿九点头：“那也只是未婚妻，还未成亲，你就能把他给抢过来。”

苏时语淡然一笑：“我不抢别人的男人。”

阿九想了想：“你若是对他表明心意，他若恰巧对你也有情意，他或许就为了你解除婚约，如此一来你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。”

苏时语笑道：“我这般做与第三者有何区别。我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心意。”

阿九算是明白了：“如果我是你，绝对把百里公子抢到手。有婚约又怎样，反正被我抢到了就是我的人了。因为我可不确定在错过他之后，在余下的日子里是否还能遇上心仪的人。所以，不把握住，那就代表着可能一辈子孤苦。”

苏时语苦笑不语。
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
苏时语耸耸肩：“尘埃落定之后就离开吧。”

“你真是个固执的女人，自讨苦吃。”阿九恨铁不成钢。

“我想过和他在一起的。这一世我是孤家寡人。行动自由，甚至不用考虑柴米油盐。我可以无忧无虑只凭情感存在下去，和他天荒和他地老，看着他容颜老去青丝换做白发，然后我追随他而去。”苏时语笑得淡然却又凄凉，“起初我便是这般想的。所以才会想要表明心意。可后来遇上玉凌波。我顿悟了。就算他也对我有心，就算他也愿意同我相守一生，可我真就该如此自私么？让他跟我一样，失去作为普通人该有的人生么？”

“你怎知他不愿意为了你失去这些？或许他是喜欢你的呢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苏时语道，“当初我只来得及明白自己的心，没来得及明确他的心。我前脚还未踏出便被逼得连连退后，再不可能询问他的心意。”

苏时语回想起与百里明铮的种种。有那么些时候，她觉得百里明铮对她是有意的。她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晚，明铮拉着她的手，安静地走在静谧的小巷里，她甚至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当时的神情，就在那时，她觉得他也是喜欢自己的。

只是。他们之间有一纸婚书。有玉凌波。

苏时语觉得疲惫而忧伤，她反握百里明铮的手，感受他掌心的温暖，几近贪婪。就这么一次了，就这么一次放肆地感受，等得这条路走完。双手松开之时，她必须得将自己的情感埋藏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