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1017)

吴公公看向霍以骁。

霍以骁朝他抬了抬下颚。

见过不打自招的吗?

眼前就有一个。

吴公公不傻,自是看得明明白白。

在四公子提起敬妃娘娘、惠王和大殿下时,李德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。

如果霍以骁挑出来的黑手人选是敬妃、惠王,李德兴许不会打蛇随棍上、把事情推给他们、把真正的主子摘出去,但也绝对不会替他们辩解。

而让李德急切地想要撇清的,才是他的那个主子。

就是朱茂了。

吴公公抿唇。

行吧,招了就行,他也懒得费力气动手段。

“大殿下许了你什么好处?”霍以骁问。

李德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。

“不说也成,原也不需要你说什么,”霍以骁的声音冰冷,“割了舌头就行了,我会替你说的。”

李德又是惊又是怕,不住向吴公公求救:“屈打成招,冤枉好人啊。根本没有证据的事儿,小的冤枉、冤枉啊!”

吴公公自不会理会李德。

倒是霍以骁,又与李德道:“要什么证据?皇上信谁,谁就是证据,你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,这点儿道理都不懂?御书房里,他朱茂说话有我有用?我当着皇上的面卸他一条腿给殿下出气,皇上也不会罚我。”

李德面如死灰。

是了,是他太蠢了。

眼前这位四公子,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定论。

同样是皇上的儿子,只这位还姓着霍的,是皇上跟前的红人。

无论有没有真切证据,四公子硬说是大殿下做的,那就是大殿下了。

霍以骁道:“说到底,你都是死路一条,是想死得畅快些,还是想死前再受些罪?

割舌头听着是挺疼的,不晓得与你当初净身相比,哪一个更痛。

想不想试试?

我很好奇,不如你与我解个惑?”

李德吓得几乎要哭出来。

吴公公都有些发憷。

这都是什么杀人诛心的话啊!

别说李德了,吴公公都两股战战,好像那一刀子再一次落在了身上。

那种痛苦,谁想尝试第二次?

当年是走投无路进宫谋生,现在?

现在他们这种跟在尊贵主子身边、吃好喝好了那么多年了,哪个还能再吃那种苦?

吃不起。

当然,吴公公知道四公子就是吓唬李德,不是真要割李德舌头,但是,听着的时候,浑身该发麻,还是发麻。

果不其然,李德再也扛不住四公子描述的血淋淋的痛苦,瘫倒在地上。

“小的、小的说实话……”李德颤抖着道,“小的都交代。”

依李德的说法,他是拿了朱茂的好处。

一开始,他并不知道朱茂具体要做什么,只知道,要劝殿下去围场。

“永平府雪患未除,殿下却喜于玩乐,御史们定要上折子,”李德道,“前几日,小的就和殿下提了,今日上午,趁着四公子不在殿下边上,小的就又提了一回。

小的也不知道,大殿下原来是要那么害殿下。

围场那儿,草料和水都是备好的,小的喂了黎草。

后来,四公子急匆匆寻来,小的才察觉到,事情恐不是先前想得那么简单。

果然,怕什么就来什么,隐雷从围场里出来,说黎草发癫,殿下受了伤。

小的害怕极了,黎草素来温顺,十之八九是出发前喂的东西不对。

都尉先骑着黎草回来,小的想检查一下黎草,都尉又不肯让小的近黎草的身。

小的、小的是受了蒙骗,小的不是存心害殿下性命……”

霍以骁紧皱着眉头:“你倒是撇得干净。”

“真的,都是真的。”李德咚咚以头磕地。

霍以骁哼道:“我管你真的假的,不是我想听的,就是假的。要不要舌头,你掂量清楚。”

李德这下子哭都哭不出来了。

宫里人做错事被审问,各种轻重手段都有。

哪怕是要陷害谁,这审问也得做得表面上干干净净。

根本没有四公子这样的,当着吴公公的面,就一副“你得说我爱听的”的架势。

霍以骁道:“殿下出事之后,你并未去马厩。”

李德一愣。

霍以骁道:“你若察觉到事情不简单,黎草的吃食里恐混了东西,你就会去马厩搜查,找出那些有问题的草料,可你没有。

要么是你一开始就处理掉了,要么是你知道有同伙会处理,马厩那儿不会有任何线索。

隐雷来围场叫人,不止是救殿下,还交代了人看着你的一举一动。

你还要说,你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
李德难以置信地看着霍以骁。

“说不说也一样,”霍以骁一锤定音,“咬出了朱茂就行了,是吧,吴公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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