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2)

老夫人彰显了慈爱,她表达了亲厚,温宴则乖巧听话,真真是“你好我好大家好”。

却是没想到,温宴今儿不好了。

这小丫头也不闹,一双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,就这么巴巴看着她,委委屈屈地说“想弟弟了”、“到父母忌日、夜里睡不踏实”、“庄子虽自在,我孤零零的”……

就那么几句话,曹氏没挨住,拒绝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冒出来,就稀里糊涂地把温宴带上了。

这么一想,曹氏后牙痛得要命。

她余光不住瞥温宴,她这个侄女儿,模样是真好,眼睛也有神,难怪自己没抗住,叫小丫头片子几句话就给套里头了。

若是真情真意,也就算了,若都是温宴装出来了,那可就厉害了!

曹氏吸了口气,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长寿堂,抿了抿唇。

这里头还有一个爱演戏、成了精的呢。

是好是不好,让她们祖孙两个自己演去,一较高下。

这么一想,曹氏笑眯眯地道:“宴姐儿,这猫儿还是别抱进去了,老夫人不喜欢这些畜生。”

“您不知道,公主也有一只猫儿,波斯进贡的,白毛蓝绿眼儿,可讨人喜欢了,宫里谁敢说它是畜生,公主一准不高兴,”温宴笑了笑,“我挺想那只猫的,可我们这儿没有,庄子里就这么只黑的,我好不容易才抓住它。

既然祖母不喜欢,我就不抱进去了。”

说完,温宴把黑猫交给了丫鬟岁娘:“抱去我院子里,别叫它跑了。”

曹氏听那“波斯”、“不高兴”什么的,正头大呢,突然又听这么一句,心里奇道:虽然老夫人好脸面,但温宴这是吃准了老夫人不会再把她送去庄子上?

行吧,祖孙斗法,她不掺和。

守门的丫鬟撩了帘子,曹氏与温宴一前一后进屋。

温宴绕到东次间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罗汉床上的桂老夫人。

赶在老夫人发话之前,温宴上前两步,蹲在罗汉床前,软软道:“我昨儿夜里做梦,梦见祖母您‘宴姐儿’、‘宴姐儿’地唤我,我醒来心急如焚,我也挂念着您呐,今儿哪怕二叔母不来,我也要让庄子上备车送我回城的,祖母,宴姐儿太想您了。”

曹氏给老夫人请安的动作顿在了半途,看着温宴这一连串的发挥,不由得吞了口唾沫。

哇哦!

厉害!

真厉害!

她得给温宴鼓个掌!

第2章 面善

桂老夫人何许人也?

曹氏当了老夫人快二十年的儿媳,知道婆母最是面善了。

有个词叫“面善心恶”,桂老夫人的心虽然没有恶到那个份上,但她对面善的追求锲而不舍。

温宴这几句话,直直戳在老夫人的坚持上。

老夫人再不喜欢温宴,也不会当面说出“老婆子可没叫你回来”、“老婆子半点儿不想你”之类的话来。

那样,就和老夫人平素的追求背道而驰了。

果不其然,甭管心里如何想的,桂老夫人一把搂住了温宴,柔声道:“你这孩子是要心疼坏老婆子了!

你身子骨不好,做什么这般心急火燎的?

中午热、傍晚凉的,你非顶着大日头回来,何不多等等呢?

你若是再病了,祖母这颗心呐……

赶紧起来让祖母看看,哎,瘦了,看着又瘦了呢。”

温宴软声道:“想家想的。”

“可怜孩子。”桂老夫人眯着眼看温宴。

她们祖孙两人相处,满打满算都没有一个月,她只知温宴听话乖巧,现在这样子,除了娇了些,也拨不到不听话、不乖巧那一类上去。

或许温宴的性情就是如此,只是以前没有把娇气表露出来罢了。

看来,她得重新了解温宴了。

不过不是现在,温宴自作主张回来,老夫人内心一万个不高兴,也就不想再端着态度唱戏。

“一路颠簸怪辛苦的,”老夫人道,“你那院子还是先前的模样,让人收拾收拾,你先安顿了要紧。”

温宴顺从着应了,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曹氏去自己院子。

长寿堂边上的院落早就住满了,温宴住的熙苑在侯府的西北角,临着花园。

上辈子分地卖府,这西北角几个院子并半侧花园,被划作一块卖了,重做休整,自不是现今模样。

当然,温宴对它的老样子,也是陌生的。

因着她回府,这里已经匆忙收拾过了,也是她一身轻,一婆子一丫鬟一猫儿,并些日常衣裳,收拾起来很是方便。

她喜欢的那些摆件、玩意儿,随着京城院子的抄没,一样都没有剩下。

只在离京时,公主悄悄送了她一些方便携带的首饰、佩玉,作个挂念。

岁娘给温宴倒了水,给她看自个儿手上新鲜的伤口:“这些猫儿呀,不管是个什么毛色的,脾气都是一个样,一个不留神就得给它抓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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