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23)

温珉虽然在温章口中没有问出结果,但心里认定是温宴替他们出气报仇,暗自感激不已。

等去了书院,他几乎是寸步不离跟着温章。

他得保护好弟弟,谁知道曲家那几个会不会狗急跳墙。

又过了两日。

清晨请安时,温宴在长寿堂见到了温子览。

温子览在明州任职,虽与临安同处江南地界,但日常往来也无法似温子甫一般方便。

一月三次的旬假,全攒一块,才能稍显宽裕。

温宴回府后,这是第一次见温子览。

她上前问安,温子览和善着问了几句,但温宴看出来了,自己的到来打断了叔父与祖母议事。

正好,温宴也想躲懒,待礼数周全了,便不与桂老夫人祖孙情深,想回熙园逗黑檀儿去,没想到老夫人不放她走,一定要留她说话。

温宴只好暂且坐下。

温子览脸上露了尴尬,安氏在一旁亦是透出了几分手足无措。

温宴看在眼里,心里“哦”了一声:这母子俩谈得不顺,老夫人拿自个儿当挡箭牌呢!

当就当吧。

桂老夫人替她把顺平伯府打回去了。

她也就勉为其难,礼尚往来一下。

总归是坐端正、笑温婉,左耳进、右耳出,温宴对这套太有经验了,一点也不辛苦。

桂老夫人就喜欢温宴“懂事”,她靠着引枕,笑眯眯与温子览道:“你们夫妻一个在临安、一个在明州,常年聚少离多,我也很不忍心。

可我身边缺不了她,她若不在,我实在是吃喝都不习惯。

那话怎么说的,三郎媳妇,你帮我想想。

‘父母呼,应勿缓。父母命,行勿懒。’

后头还有什么来着……”

安氏闻言一愣,老夫人突然发问,她紧张之下,脑袋一片空白,只能下意识地看向温子览。

温子览忙接了话过去:“‘父母教,须敬听。父母责,须顺承。’母亲,您……”

“你打住!”桂老夫人不满意地摇了摇头,“《弟子规》如此浅显,你媳妇难道背不全吗?你急着开什么口,打断她思路!

你也就背书厉害,什么‘亲所好,力为具。亲所恶,谨为去。’什么‘亲有疾,药先尝。昼夜侍,不离床。’

你媳妇背得是不够流利,但做得好,每个字都落到实处去了。”

安氏垂着头咬住了唇。

温子览叹道:“母亲教训得是,儿子不能在您身边伺候,是儿子不孝。”

桂老夫人伸出手指,按在了安氏的手背上:“知道你公务在身,有你媳妇在,一样的。”

温宴眼观鼻、鼻观心,听到这会儿也明白了。

温子览想接安氏去任上,老夫人不放人,还“有理有据”。

果然,要有比较,才有差距。

桂老夫人比顺平伯府那位胡搅蛮缠的伯夫人,可厉害多了。

第17章 银子呢?

桂老夫人念几句《弟子规》,就把温子览压住了。

安氏偏转过头去,温宴看得清楚,三婶娘的手指用劲,似是在忍耐着情绪。

桂老夫人敲了棒子,想了想,又给了颗甜枣:“老婆子三个儿媳妇,最得缘的就是三郎媳妇了,一会儿见不着人,我就浑身不舒坦。三郎,你媳妇最懂我,不用细细交代她,就让我舒心极了。”

安氏的肩膀都微微颤了起来。

温子览道:“能伺候您,是她的福气。”

桂老夫人拍了拍温宴的手,又与温子览道:“还有一桩呢。

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,儿孙在跟前,心里才踏实。

你看看宴姐儿和章哥儿,自小跟他们爹娘生活在京城里,老婆子再是惦记,总共也见不着几次。

好在两个孩子都是乖顺性子,回来之后也能融入家中生活。

就算这样,宴姐儿也是在庄子上静养了一年,才适应了临安气候。

三郎,你若接你媳妇去任上,再把珉哥儿带走,老婆子寂寞呀!

尤其是,你哥哥嫂嫂,这么多年,老婆子别说享他们的福气了,最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!

宴姐儿说在庄子上想父母想得睡不好,老婆子难道就不是了?

侯爷走得早,老婆子坚持到现在,也是一脚进棺材的人了,失了长子……”

桂老夫人越说越激动,紧紧搂着温宴,哭出声来。

如此大起大落,别说温子览和安氏愣住了,连温宴都没有想到。

只是她反应快,也抱住了老夫人的腰,嘤嘤哭泣:“祖母,您千万不要伤心,您还有我们呢,您保重身子骨要紧……”

祖孙两人,说哭就哭。

温宴自己接住了,也没有忘了给温子览和安氏打眼色。

温子览会意,赶紧在罗汉床前跪下,说他不会再提接妻儿赴任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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