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26)

京中开销是比临安大些,但,住的院子不及这儿宽敞,也就用不了多少人手。

我为公主伴读,每个月有银子,逢年过节赏钱也不少。

父亲有俸银,我母亲又陪嫁了不少庄子铺子,每年除了自己嚼用,按说还有不少送回临安以奉养祖母、扶持族亲。

我们这一房,没有拿着公中的银子去疏通各处关卡。

我外祖父是太傅,父亲也不敢做那样的举动。

若是做过,去岁蒙难时,各种能套上的罪名都套了,会少了行贿吗?

虽然我不知道公中银子去哪儿了,但是,不是我们长房花完的。”

温鸢咬住了下唇。

大伯父的罪名里,没有行贿。

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。

长房没有拿银子去开道,救人也就那么点。

这说明什么。

要么就是二房败家,要么就是二房不出!

温鸢道:“我母亲管不上公中事,账目都是二伯母管,祖母每月过目,若是二房乱花钱,祖母早就说话了。”

桂老夫人从来没有因银子跟曹氏发火,显然是一条船上的。

克扣,是老夫人点头;败家,也是老夫人点头。

总之一句话,桂老夫人偏心二房。

温鸢说完,见温宴并没有义愤填膺,不禁叹了一声:“你别嫌大姐啰嗦。

我以前也没想过银子的事儿,直到要嫁人了,才知道银子要紧。

你父母不在了,哪怕你不为了自己,也为了章哥儿想想。

章哥儿念书、考官、娶媳妇,都要银子。”

温宴弯了弯眼。

她上辈子没有因银钱困顿过。

不管二房怎么花的银子,定安侯府没有短过她和温章的吃穿用度,称不上奢侈,但不窘迫。

等她嫁给霍以骁……

想缺银子也难呐。

若直接跟温鸢说她以后不是个缺钱的人,虽是实话,也太戳人心眼了。

温宴便不辜负温鸢好意,甜甜笑了笑:“大姐替我着想,我知道了。”

温鸢见她笑得这般天真,心中一沉。

老夫人偏心,曹氏又只进不出,温宴这么实心眼,怕是要被吃得皮都不剩了!

第19章 谁是那只吞金兽?

两人正说着话,温慧与温婧一块来了。

温鸢听了丫鬟通禀,脸上闪过一丝不甘,又很快压了回去。

比起生活在京中的温宴,温鸢和二房姐妹是自幼一块长大的。

年纪相仿,相处极多。

平日吃穿用度,并没有高下之分。

管家的二伯母在这一点上做得叫人挑不出一句不好,自己的嫡女、庶女、隔房侄女,一碗水端平了。

温鸢再气曹氏“只进不出”,那些银钱也没有落到妹妹们身上,她又怎么能迁怒她们呢。

小丫鬟上了点心。

温慧外向,拉着温鸢把前阵子的委屈说了一通,又道:“听说他们自家人打起来了,我可真是痛快!我没本事我低头,但恶人自有天收!”

温鸢笑了笑,道:“你能想明白就好,半年前你还在说那季究好呢。”

闻言,温慧脸上一红,看了温宴一眼。

哪是半年前啊,她半个月之前都还想嫁给季究呢!

亏得温宴回府,叫她彻彻底底看穿了顺平伯府的鬼样子。

“是我以前眼瞎,不止自己丢人,祖母也叫我连累了……”温慧道。

“以后不瞎就行了,”温鸢道,“比嫁过去之后才看穿,强太多了。”

温婧在抿瓜子,从这话里听出些意思来,下意识抬头,偏温慧心宽,温宴又似是在琢磨别的事情,谁也没有品出味道来,她的疑惑在嗓子眼转了一圈,没有出口。

温宴的心思放在了银子上。

安氏和温鸢母女吃不准曹氏是故意哭穷还是真没钱,但温宴清楚,公中并不宽裕。

长房、三房没有胡乱支出过银钱,那大把流银子出去的只有二房了。

别看是曹氏管账,有桂老夫人坐镇,不可能坐视儿媳败家,曹氏也没有瞒过老夫人的本事。

能让桂老夫人心甘情愿掏银子出去……

不是二叔父温子甫,就是长兄温辞。

只是,让温宴来看,二叔父也好,长兄也罢,哪个都不像是吞金兽。

上辈子,她嫁入京中后,见过的吞金兽两只手都不够数,哪怕有些人明面上不是珠光宝气,但花钱如流水一般的气势都大同小异。

以她的眼光,定安侯府中人,谁都不是纨绔相。

既如此,银子呢?

难道说,侯府传了这么多年,交到祖母与二叔母手上时,就已经“破落”了?

那前世能撑到祖母过世后才分院卖府,也是不容易。

温鸢在日落前回了。

安氏送走女儿,回到长寿堂。

桂老夫人睨了她一眼,道:“舍不得不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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