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270)

霍以骁刚坐下,小瓷罐凑到了鼻前,也不用他特意闻,随着呼吸便是清雅茶香。

是个适合春日的味道。

温宴煮水,泡茶。

茶碗里,细尖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、绽放,一如树上生机勃勃的芽儿。

霍以骁没有喝,指尖在碗沿上轻轻弹了弹,清脆的声音中,展开的茶叶在水中慢悠悠地转。

他想,像极了西子湖面上秋风拂过的涟漪。

“温宴,”霍以骁开口,道,“你不知道我作息无序,是我在你的梦里,没有这毛病?”

温宴眨着眼睛看他。

难得,霍以骁会主动跟她说“梦”。

这人呐,嘴里说着一个字都不信,说她是胡言乱语、瞎编故事,其实呢?

真不信她,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?

温宴很想戳穿他,但是必须忍住。

霍以骁难得开口,她若是直接把台阶给他搬空了,即便这次哄回来了,以后,霍以骁就不会再提了。

那就实在太可惜了。

前世,他们一块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,有苦辣,也有酸甜,一桩桩都记在了她的心里。

真就一个字不提也就罢了,已然与霍以骁开了口,那温宴就想在之后的岁月里,一点一点地与他分享。

这是她的乐子,她不可能损了。

温宴忍住了笑,佯装若无其事,接下了话。

“确实没有,一直都歇得挺好的,”她道,“我想,可能和你婚后没有住在漱玉宫有关。”

他们之前怀疑霍以骁用的茶叶有问题,而他日常用的这些东西,都是宫里准备的。

朱桓早他两年出宫置府。

他当时就提过搬回霍家,皇上没有同意,依旧要他住在漱玉宫。

霍以骁没有为此闹到底,反正安排归安排,他夜里要歇哪儿,皇上也不能让三四个小内侍押着他,总归一旬里有七八天时间是出宫的,干脆阳奉阴违到底。

等到霍以骁与温宴成亲,他才算正式搬出了漱玉宫。

两人的宅子在霍家大宅不远,在大宅里头,也依旧给他们留着院子。

离了漱玉宫,霍以骁的起居不再由小内侍们照顾,茶叶自然也就换了。

“我用什么,你也用什么,你的茶叶都是我备的,当然不会有那些问题,”温宴想了想,道,“至于漱玉宫的茶叶是怎么一回事,我也不知道,也许,与长公主有关。”

霍以骁挑了挑眉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长公主身边,用药的能人不少,齐美人是一个,”温宴道,“若不是黑檀儿盯着她,她能伪造二殿下醉酒身亡。”

同样的,前世,霍以暄也是死在了伪装之下。

明明是中毒,却像酒后风寒。

虽然,想对霍以暄动手的不是永寿长公主,对霍以骁的茶叶动手脚也不一定是她的意思,但这个主子那个主子的,一群人互相算计,谁知道是哪个借机想出来的阴损主意。

温宴问:“骁爷近来歇得好些了吗?”

霍以骁道:“过得去。”

毕竟,近些时日的夜里太热闹了。

又要打架,又要抓猫。

“说到齐美人,”霍以骁顿了顿,道,“我下午得的消息,吴公公审她,她先咬了三殿下,后来又咬了诚王,我猜,皇上可能会盯上诚王。”

第199章 鬼的礼尚往来!

温宴抿住了唇。

诚王在先帝的皇子之中,行十七。

先帝子嗣多,可惜养不住,好几位皇子、公主,都是不及成年就夭折了。

好不容易成年了,又先后因为病痛,而走了好几位。

沈氏嫡出的两个儿子,就是成年后病故的。

诚王序齿虽后,但他平平安安地长大了。

在立储之争最凶的那些年,他不大不小,掺和不上,反倒是在血腥争斗里片叶不沾身。

皇上登基之后,没有为难这个弟弟,让他做了个闲散王爷。

“他没有多少野心,”温宴道,“皇上查他,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。”

霍以骁摇头,道:“他也许没有野心,但他和三殿下有些往来。”

作为朱桓的伴读,哪怕这几年朱桓对他心生隔阂,没有那么信任,但霍以骁还是知道朱桓一些事情的。

朱桓与诚王这对叔侄,关系挺不错。

他们兴趣相投。

朱桓是个很刻苦的人,从小到大,唐昭仪对他的学业抓得很紧。

习渊殿授业,几位殿下之中,其实朱桓的功课最是突出,只是他惯常藏拙,不愿成为靶子,经常把头筹让给朱茂,自己当个第二。

但朱桓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些,他喜欢丹青和碑铭。

诚王在这两业上颇有造诣。

皇上让他闲散,他就不在朝堂上做文章,他收拢天下画作、拓印碑铭书法,以作研究收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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