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323)

让侄女嫁霍家,再让儿子娶沈家……

他这是不想混了嫌命长!

官场之上,最忌讳的就是“左右逢源”。

要么不站边,站了就一条路走到黑。

温子甫顾不上用饭了,急忙去寻温辞。

因着要上衙,温子甫没办法细致说道,只扔下个结果,那就是“辞哥儿你脑袋清醒些”。

温辞刚起来梳洗,站在脸盆架旁,睡眼惺忪。

他恭谨听温子甫倒豆子般说完了话,又目送父亲离开,而后,重新,低着头看着水盆,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。

小厮盯着时辰,在外头探头探脑:“爷,不早了,您用了早饭得去书院了。”

温辞这才醒过神来,绞了帕子擦脸:“知道了。你让人去里头问问,三妹妹起来了没有?”

西跨院里,温宴当然还没有起床。

等她睡醒时,温子甫、温辞都出门了。

岁娘伺候她梳头,道:“姑娘,大爷给您留了话,说他放课回来后再跟您说。”

温宴颔首。

岁娘问:“姑娘,您觉得大爷能想明白吗?”

温宴笑了起来:“谁知道呢,起码他愿意听我说,也愿意跟我说。”

人与人相处,这一点弥足珍贵。

再有意见不合之处,只要能沟通,哪怕最后拍桌子散场,好歹彼此都把话说明白了。

怕就怕,全憋在心里,互相拖延,粉饰太平。

憋到最后,事情炸开了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
好歹,温辞没有食言。

昨儿他说,太晚了,也太突然了,得想想再谈,今儿就主动来说谈的时间了。

不枉温宴准备了说辞,要好好劝一劝温辞。

只是没想到,她准备的一套又一套的说辞,最后一句都没有用上。

永寿长公主府中,皖阳郡主歪在榻子上,打了个哈欠。

“你是说,温家那儿吵起来了?”她问。

她的跟前跪着个婆子,道:“是,盯着的人说,那温辞回府之后,没有多久,里头就吵起来了,好像还打碎了东西,热闹得不得了。

只是她分不清里头人的声音,不晓得都是谁在说话,听那语气,闹得最厉害的是可能是温辞的母亲。

她母亲好像是在骂温宴,最后气得温宴带着丫鬟婆子出门了。”

皖阳郡主哼笑了声:“继续盯着。”

婆子推下去。

皖阳郡主翻了个身,咯咯直笑:“男人真好骗。”

另一厢。

不久之前,温宴气鼓鼓的,一顶轿子到了西花胡同。

隐雷开了门,见她神色不虞,一时有些惊讶。

温宴大步进了鸳鸯厅,睨了霍以骁一眼,自顾自倒了盏茶,恼道:“气死我了。”

霍以骁上下打量了她两眼:“你哪里生气了?”

温宴喝了茶,看着他。

霍以骁“呵”得笑了声:“听了两天戏,把你的戏瘾子都勾出来了?门都关上了,你唱给谁看?”

撇了撇嘴,温宴遗憾至极,嘀咕道:“男人真不好骗。”

霍以骁耳朵尖,把她的嘀咕听得清清楚楚。

不过六个字,就好似是落入了湖面的石子,一圈圈涟漪荡开去,把压在心里的那些烦躁都荡开了。

抵着下颚,霍以骁眼底全是笑意。

第239章 什么神仙戏本

燕子胡同里的“战争”,在温宴离开之后,并没有完全平息。

曹氏一个人骂骂咧咧的,把所有能数落的都数落了一遍。

桂老夫人嫌她烦,隔着窗户道:“你要念去前头念,别在老婆子跟前没完没了,你不嫌累,老婆子还嫌烦。”

曹氏没有顶撞桂老夫人,转身就往前头去了。

老夫人关了窗。

她坐在木炕上,倚着引枕,让青珠替她按压额头。

她是真的头痛。

哪怕这些全是戏,但演戏需要真情投入,骂人训人都需要力气。

桂老夫人好久没有做过力气活了,突然间来一回,还真有些吃不消。

夭寿哦!

她叹了一声。

她唱了一辈子的一团和气,今儿改了戏本,真是有些不习惯。

可是,她又不能不唱。

她是定安侯府的长辈,是温家说一不二的存在,是这场戏里不可缺少的角儿!

桂老夫人阖着眼皮,闭目养神。

缓一缓,之后还得接着唱呢。

曹氏比桂老夫人的戏份要多。

她提了食盒去温辞的书房,母子两人面对面,她是苦笑,温辞是沉默。

良久,温辞轻声道:“辛苦母亲了。”

曹氏的笑容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。

拍了拍温辞的肩膀,她道:“只要你自己能分得清、辨得明,娘一点儿不辛苦,你祖母、妹妹们也肯定不会觉得辛苦。你先吃些东西,再看会儿书,课业上,娘帮不上忙,你只能自己争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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