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37)

所有人皆是一怔,连温鸢都讶异地看着温宴。

温子甫微微蹙眉。

曹氏近来总在他耳边说温宴,尤其是昨日寺中应对,温宴给了曹氏不少思路,温子甫便觉得,这个侄女儿有些想法。

可这布料是怎么一回事?

他自然也想有物证、人证,免得李知府借题发挥,但兹事体大,尤其是巡按大人在,弄虚作假是不行的。

“你能确定是歹人的?”温子甫问,“事关凶手,不能出错。”

温宴道:“歹人行凶时叫我的猫儿撞上了,猫儿救主心切,扑上去撕咬,咬下来这块布。”

温子甫的嘴角抽了下,他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……

李知府走上前来,看了眼布上血迹:“姑娘,既然有证据,为何不早些拿出来?”

温宴揭了帷帽,冷冷看了李知府一眼:“因为我不敢。”

说完,她把布料又拿了回来:“寺中出事,我年纪小,惶惶不安,得了这物证,原想等叔父赶到之后,由叔父转交给知府大人。

叔父深夜至寺中,李大人催促办案,我一直没有插话的机会。

直到天明前,我得知大人与叔父在厢房前头交谈,想把物证送上,却听见大人质疑案子。

大人当时,已然是先入为主地认定了‘婆媳相残’,叔父力争,大人都不改偏见。

我这个物证在大人眼中,恐怕也是我们侯府为了脱罪,作假出来的吧?”

李知府全然不知道今晨对话全叫温宴听了去,下意识看了霍怀定一眼,道:“温姑娘误会本官了,误会了!”

“那就当是我会错意了,”温宴大方极了,“那请大人赶紧把凶手抓回来。”

堂中,霍怀定背着手听,问师爷要案卷看。

李知府也不好干站着,问道:“姑娘,只一块布料,寻人就如大海捞针,不知其他线索……”

温宴打断了李知府的话:“证据我们出了,线索也得我们找?大人,我们是苦主,难道要连衙门破案也给包圆了?若是这样,我们报官做什么?”

这话可谓咄咄逼人。

若是搁在平日,李知府早让小吏赶人了。

可现在不行,霍大人还在呢。

且这位苦主是个姑娘家,论辈分,算是“贤侄女”,当着这么多人,明面上还是得给温子甫些面子。

“话不是……”李知府的话刚起了个头,就见那黑猫从温宴怀中跳下。

他扭头去看那猫,只看猫儿身子矫健、小跑进了大堂,而后四肢一跃,跳上了大案,一爪子按在了他的惊堂木上。

“什么意思?”李知府的脸胀得通红,指着猫,问温宴,“姑娘,这是衙门,不是花园,报案不用带着猫!”

温宴道:“它的意思是,苦主把什么都做了,那知府的位子,它坐它也行。”

黑檀儿满意温宴的解释,长长喵了一声。

李知府的脸比猪肝都红了。

“你侄女说话真是……”李知府只好冲温子甫哈哈,“府里教得可真厉害。”

温子甫想起天明前的事儿就生气,一板一眼道:“大人这话不对,下官的这个侄女长在京中,说话做事全是宫中教的,宫里教得好,下官不敢居功。”

李知府差点要当堂骂娘了!

原想要个台阶,温子甫不但不给,还一脚踢翻,顺便挖了个坑。

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!

前回一模一样的套路,温子甫捡起来又用?!

站在这儿的官员,上次就是这么被温子甫坑的!

黄嬷嬷睨了温子甫一眼,心想,举一反三,学得还不错。

胡嬷嬷站在黄嬷嬷身后,一个劲儿感叹三姑娘厉害。

不止自己厉害,养只猫儿都不是凡物。

此刻听温子甫这句话,胡嬷嬷更是激动万分。

老爷在府衙里竟是如此硬气,夫人肯定爱听这个。

胡嬷嬷在脑海里组织词汇,回头势必要描绘得生动形象,忽然就见那位霍大老爷合上了卷宗,不疾不徐走到了她家姑娘跟前。

“宫里教的?”霍怀定看着温宴,恍然大悟,“我说怎得瞧着面善呢,原来是夏太傅的外孙女。”

温宴朝霍怀定行了一礼:“离京一年,久疏问候,不知太妃娘娘与公主近来一切可好?”

第27章 怕不是个结巴

霍怀定笑道:“娘娘与公主都好,听说前些时日公主生辰时,还提了你了。”

温宴莞尔。

霍怀定睨了眼趴在案上的黑檀儿,轻咳了声:“把猫抱下来,到底是衙门里,如此不成体统。”

温宴应了声,朝黑檀儿招了招手。

黑檀儿不愿意,呲着牙喵了两声,见温宴坚持,它才骂骂咧咧地跳下来。

为了表达愤怒,还一爪子把惊堂木拍飞到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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