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429)

“自责”这样的负面情绪,把先前的气氛一下子就改变了。

温宴道:“章哥儿吧,他觉得我和你的婚事是一桩交易,虽然我看起来过得很好。交易的一部分是让他能参加科考、走仕途,我嫁了,但他却因为自己的身体不能考了……他总觉得是他连累了我。所以现在,我得多跟他说几遍,我不是被他连累了,是我就喜欢你,我要嫁的。”

霍以骁的嗓子有些紧。

他没有提起梦境,温宴自己提了。

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,梦里所遭遇的难处与痛苦,对温宴来说,是真切的。

哪怕现在她说起温章时心平气和,可作为胞姐,她在梦里,面对温章的病、温章的自责,她的无力与难过,都是切肤的。

霍以骁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纸。

温宴这信,写得是“张扬”了那么些,但依她的说法,也是情有可原。

原个鬼!

明明白白能讲的道理,她非写得这么奇奇怪怪。

“温宴,”霍以骁道,“温章才多大,你这么写真的合适?”

温宴不答,反问:“我进京这些日子,骁爷,你说我给章哥儿写过多少信了?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算了,他不问了,问多了心烦。

霍以骁起身要走,温宴突然朝他伸出了手,他把信纸交还到她手中。

温宴接了,又伸了另一只手。

霍以骁挑眉看她。

温宴道:“帕子,不是说帕子洗干净了就还我吗?”

第318章 比脸皮

霍以骁站在原地,一步都没有动。

帕子。

那条绣了只黑猫的帕子。

“洗了,”霍以骁顿了顿,以手做拳,轻咳了一声,“没带在身上。”

毫无疑问,这是假话。

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,温宴数一数二,所以她看得也准。

当然,霍以骁的这个本事也不差,没有一张胡说八道、拉东扯西的嘴,也不可能回回都把皇上气得头痛。

可他显然是心虚了,假话说得一点儿不诚恳,气势上漏洞百出。

霍以骁抿了下唇,略有些燥,夏夜黏黏糊糊的风从窗外吹进来,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出了汗。

他干脆坐下,提起浸着冷泡茶的壶,往茶盏里满上一杯,一口饮尽,又添一盏。

温宴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她对霍以骁的假话不做评点,但眼睛里,满满都是揶揄。

且毫不掩饰。

就揶揄给他看。

直白又大胆。

霍以骁眉心微微蹙着,亦看向温宴。

四目相对,小狐狸的揶揄弄得他才压下去的汗又层层密密地从往外冒。

霍以骁“啧”了一声。

也许是船到桥头自然直,亦或是债多了不愁、虱子多了不痒,被小狐狸揶揄多了,霍以骁突然就静下来了。

没道理被温宴总牵着鼻子走。

对付她的法子又不是没有,比脸皮厚薄,他一个爷们,总不至于输给个姑娘。

哪怕这姑娘,骨子里是个“老夫老妻”、“没脸没皮”。

霍以骁往椅背上靠了靠,道:“洗是真洗了,干了就随身带着,只是前几天一直忙着,没顾上来还给你。你既然问了,喏!”

说着,霍以骁从袖口里取了帕子出来,递给温宴。

温宴接了过去,白皙手指提着两只角,来回翻看,而后轻轻一嗅。

“汗味都还在。”她道。

霍以骁道:“今儿在衙门里热出了汗,顺手就拿着擦了,你要不满意,我再拿去洗。”

温宴抬手就把帕子拍进了霍以骁掌心里,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
她就猜到是这样。

若不是又顺手用过了,刚才她开口讨帕子时,霍以骁不至于那么窘迫。

窘迫得连假话都说不圆。

只是,霍以骁“平复”得也比温宴预想的要快。

他已经端起来了,能用这么“坦然”的态度,跟她说“再去洗”。

“洗是要洗的,”温宴抬手,往身后指了指,“里头架子上,水盆里有水,骁爷直接洗了晾了,明儿干了后我就能收起来,也免得你没空给我,在衙门里又顺手用了。”

霍以骁顺着温宴的手看去。

落地罩上,拢着幔帐,再往里两步,摆了落地插屏,挡住了里侧视线。

那里头,是内室,是温宴歇觉的地方。

坐在次间喝茶,与进姑娘家的寝间,自然又是不同的。

搁以往,霍以骁才不去听温宴的这些鬼话,了不起这就回霍家宅子去洗了,大半夜再给她送来,反正燕子胡同离霍家也不远。

可这会儿,他要灭小狐狸的威风,要跟她比脸皮子。

霍以骁二话不说,起身往里头走。

温宴“呀”了一声,笑容里露了几分讶异,亦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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