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47)

而温宴的动作总是这么恰到好处,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舒坦,反而是被带着、顺着她的节奏,一筷子接一筷子的。

甚至,温宴在顾着他的同时,都没有耽搁她自己用饭。

温宴怎么能把这事儿做得如此得心应手?

她在宫中数年,作为成安的伴读,她根本无需做这些事儿。

天赋异禀?

还是她经常给人布菜,太习惯了?

舌尖抵住了后槽牙,登船之时没有弄明白的那个问题又泛了上来。

跟眼前拿炉子煨着的锅子一样,咕噜咕噜的。

“哪个?”霍以骁看着温宴,语气颇为冷淡,“之前你让岁娘引上船的是哪个?”

温宴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是哭笑不得。

猜到他会问,也猜到会是这样的口气。

“四公子原是想问这个呀,”放下了手中筷子,温宴笑道,“我先前让岁娘引上船的那人,四公子也认得,正是季究。”

季究?

霍以骁的眸子骤然一紧,嗤了声:“你请他吃了什么?桂花酒、这一桌子菜?”

温宴支着腮帮子笑了一会儿,这才往前倾了倾身子,眼珠子一转,轻声道:“三只耗子,很肥,活的。”

有那么一瞬,霍以骁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可看着温宴手指比划的那个“三”,眼睛晶亮晶亮的,丝毫不掩饰她的得意,霍以骁一肚子说不出来的闷气顷刻间全散了。

没有崩住,他甚至抱着胳膊笑出了声。

温宴抿了一口酒,道:“那天啊,我让岁娘骗他登船,让他白等着,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,然后回去找他那群兄弟打架,我就在小舟上看着,把三只耗子都扔了上去。”

霍以骁听她描述,笑了好一阵,这才定神看着温宴:“想法很不错,你是怎么让他跟狗腿子打起来的?他再醉也不至于此。”

温宴刚才把那一段隐下了,此时,她清了清嗓子,把那日学曲家兄弟声音说的话又说了一遍。

霍以骁没有听过那几人说话,可随着一句又一句的变化,他意识到了缘由,不禁讶异极了。

“你……”霍以骁指着温宴的喉咙。

温宴道:“我听过的都可以,说句大不敬的,连皇上和太妃说话,我都可以。”

霍以骁心头一怔。

他还未及往深处去想,只听温宴又开了口。

“四公子说得对,无事不登三宝殿,”温宴道,“你不用否认,我知道季究是被你扔下水的,顺平伯府此番要告状寻凶,虽然最后抓不到你我头上,可我做了初一,你做了十五,我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,不是吗?”

霍以骁下意识要点头,这才意识到,他差点儿又要掉到温宴的坑里去。

还好他反应快。

他坐直了身子,沉声问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动的手?或者说,在你到驿馆之前,你本不该知道我到了临安。”

第34章 他可不能信她

霍以骁的江南之行,并不宣扬。

便是到了临安府,衙门里也只知道霍怀定此番巡按带上了儿子、侄儿,并不晓得这位侄儿是传言里的霍以骁。

孟钰带他们游湖,见霍以骁不愿多作交谈,也很识趣。

他半夜里把人扔下水,不过半天,温宴就拦到了驿馆外。

按理,在定安侯府中的温宴是不会知道他来了。

既不知,又是如此猜到了他的头上?

温宴抿了抿唇。

霍以骁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酒盏。

温宴看到了,也心有准备——他在猜忌她。

猜她在京中另有眼线,猜她背后站着另外的人,猜她不仅不中立、甚至投靠了他的敌人,猜她的接近别有用心。

如此被质疑,温宴不会觉得心寒,反而全是心疼。

她知道霍以骁面对着些什么,又经历着什么。

身份带给他的,从不是龙子的高高在上,而是算计和防备。

几位皇子对这个不知道何时就会认祖归宗的“兄弟”,岂会毫无芥蒂?

况且,皇上平日里对霍以骁偏宠,又对霍太妃尊敬、孝顺,别看霍氏一门在朝堂上不显山露水,身居高位的也只有霍怀定一人,但霍家最大的倚仗就是霍以骁。

而霍太妃那儿,是倾向于让皇上认霍以骁的。

皇位之争,从无亲兄弟可言,霍以骁这两年的遭遇,足以让他以审视的目光来看今日事情。

若非有线报,如何知他抵达?

若非别有所图,温宴和霍以骁以前的关系远远够不上这样。

也许,温宴是仗着霍以骁对她的上心,做了他人棋子。

“你觉得我是哪一位殿下的暗桩?”温宴直白地把问题铺了出来,“便是为了那万两银子,我就做不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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