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497)

沿着宫道走了一大截,温宴问:“我以为要说上一阵,骁爷这么快就被皇上赶出来了?”

霍以骁嗤了声。

他每一句都是冲着“被赶”去的,能不快嘛。

温宴对霍以骁在御书房里的发挥能猜出个大致,不禁笑着追问:“与皇上说什么了,让他一句都听不下去?”

霍以骁的脚步微微一顿,话在嘴边绕了一圈,没有说出来。

那些话吧,气皇上有用,对温宴,呵……

小狐狸怕是比他都广读话本子。

连那些现如今还没有面世的,在梦里时候,她都读了个遍。

用她的话说,不止是读,而且是熟读,不少段落还能够背诵。

即便过去久了,现在无法一字一字都记得清楚准确,但背个大概,描述一下意境,还是差不离的。

到最后,脑壳发胀的,怕是他自己。

风大,从宫道的那一头吹来,裹着雪沫。

温宴被吹得皱眉。

霍以骁转向她,替她理了理雪褂子。

不透风的红色缎子,内里塞了厚实的棉花,领口处是一圈白兔毛。

比之前在临安时穿得暖和多了。

江南的寒风也不同,直往骨头里钻,以温宴这怕冷的劲儿,不是上好的皮裘,抗不住。

“那块狐狸皮呢?”霍以骁顺口问起。

阳光从云后出来,映在雪上,有那么些刺。

霍以骁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。

温宴对着他不住笑。

霍以骁挑了挑眉,直觉小狐狸蹦不出好话来,直接把话题给断了:“走吧,霍家那儿还等着呢。”

温宴抬步跟上去,也不走直线,整个身子往霍以骁身上挨。

“真不想听?”温宴跟黄婆卖瓜似的,“我觉得很有道理的。”

躲得过初一、躲不过十五。

上了马车,温宴笑盈盈地,道:“骁爷和皇上还挺像。”

霍以骁睨了她一眼。

温宴又道:“尤其是在拿成安说事的时候。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第369章 最中间

御书房里,皇上靠着龙椅,面色阴沉。

没有人敢咬他?

皇上垂着眼皮子,薄唇紧紧一抿。

牙关用了些力,从内里透出来的痛让他又渐渐卸了劲儿。

呵!

曾经,有那么一个女人,她咬了,咬得满嘴都是血,尤嫌气力不够大,没有咬死他!

抬起手,大拇指从干燥的嘴皮上擦过。

明明,现在是完好无损,可好像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子刺痛。

仿佛是连着心,噗通、噗通,一下一下地跳,一下一下的痛。

外头传来了声响。

皇上听出是吴公公进来了。

吴公公的脚步向来这样,绝对不会重,但也不会没有半点儿响动,轻轻的,不会吵着皇上,也不会突然回来而吓着皇上。

果不其然,皇上抬眼看过去,下一瞬,吴公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。

“送出去了?”皇上问。

吴公公禀道:“是,四公子和夫人一块回去了。”

“原想着,娶了媳妇了,总得比原先更沉稳些,结果还是老样子,”皇上哼了声,“满嘴胡话!”

“昨儿才成的亲,便是仙丹,也不一定能立竿见影,”吴公公宽慰道,“皇上莫急,再过几年……”

皇上打断了吴公公的话:“再过几年,朕还是得被他气死!”

吴公公笑了笑:“父亲和儿子,不就是这样的嘛。气得想抽他一顿,真抽了又舍不得,皇上您总说他,可您最疼的还是四公子。”

皇上按了按眉心,半晌,道:“是啊,朕最疼的是他。”

另一厢。

马车进了大丰街的霍家宅子。

议程讲究个有始有终,霍以骁昨日从霍家出发迎亲,今日就少不得带新媳妇回来认一认人。

霍家族中的人口不算少,但与霍以骁关系近些的倒也有限。

众人都依照先前霍怀定交代好的来,该如何就如何,真就和霍家进了新人一样。

束手束脚,无论是过分的热络还是疏远,都只会显得不伦不类,反倒彼此都不自在。

温宴一一见礼。

“还是年轻好,记性好,”居中的座位上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乐呵呵地看着温宴,“一圈下来,以骁媳妇记得一清二楚,不似我们这些老骨头,得慢慢想。”

温宴莞尔。

一下子记一屋子的人,她也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。

虽然,有几张脸陌生些,但不过几人而已,自是好记。

一如此刻说话的这位。

她是在场之中,年纪最长的,娘家姓金,依着辈分,以字辈的得喊曾祖母。

前世,温宴没有见过她。

她嫁进来的时候,老太太已经因霍以暄的“病故”而伤心欲绝、没有几个月也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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