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563)

等全部忙完 了? 已经二更过半了。

北风咆哮着,温子甫搓了搓手,与同僚道:“看着又要下雪了。”

“是啊,”胡同知道,“得亏都安排好了,有棉被有炭火,绝对都冻不着。”

温子甫道:“虽说定得急,辛苦是辛苦,但想想,真的挺好的一件事,我看那些考生来衙门里填表登记,一个个风尘仆仆的,好几个都是填着填着就哭出来了,都不容易。”

“是啊,”胡同知打开随身带着的酒壶,喝了一小口,“下衙了,才敢喝来暖暖身子。我打算再去考生们住的地方看看,温大人,一道去?”

温子甫自是答应。

考生差不多都安顿在城北。

他们到的时候,快三更天了,还有不少屋子里亮着蜡烛光。

胡同知上前敲门:“赶紧睡吧,早睡早起,不急夜里这点儿时辰了。”

又问:“不缺东西吧?若有衙门里没有考虑周到的,只管提出来,只要是必需的,肯定给你们配上。”

还醒着的出来道谢。

有几个胆大些的,互相鼓舞了一番,推出来一个年轻考生。

“两位大人,今儿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,说去年秋闱……”考生道,“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但这样的言论,着实搅乱了不少人。”

胡同知和温子甫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他们忙了一整天,压根没有听说。

“别信那些谣言,”胡同知道,“京畿地区的秋闱,是在京城贡院考的,礼部督办,主考是姜翰林,你们应该都读过他的文章,他也是这次春闱的副考官。

胡乱评卷,最后总评时候,姜翰林怎么会放过那珍珠里的鱼目?

至于说泄题,更加不可能了。

你们关心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,除了乱了自己的阵脚,又有什么好处呢?

心态乱了,之后下场比试的,可是你们自己。

苦读了这么些年,最后因这么桩事情,浪费三年,不值当。”

这几句话,倒是说到重点了。

考生们千里迢迢而来,为的是比试。

那流言真假不明,也许,是有心思多的人,骗他们的呢?

胡同知劝好了考生,与温子甫一道离开这里,走得远了,他的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。

“哪个不知好歹,竟然生这样的是非!”胡同知生气,“不知道流言能杀人吗?还有半个多月,别到时候越传越离谱,整天怀疑这个、质疑那个,他们不好好考、荒废了自己,那是他们自己拎不清,但去年秋闱的所有涉及的官员小吏,全部都得倒霉!”

“岂止,”温子甫叹了一口气,“姜翰林还是这回的副考,若是朝廷查起了去年,他这个副考也得停,连带着,整个春闱都要受影响。”

胡同知点头。

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
麻烦大了。

温子甫回到燕子胡同时,家里其他人都歇下了。

他也没有回内院,就在书房里对付了一晚上,第二天一大早,赶在上衙前,又把温辞叫来问话。

“是有些传言。”温辞道。

考生聚集的地方,与考试相关的传言就多。

书院是一处,另则,今年外地的考生几乎都在同一片安顿,也是一处。

“你留心些,若听说了什么,就告诉我,”温子甫交代道,“这种流言乱传,对春闱没有好处,早些确定、早些上报,也免得之后一步乱、步步乱。是了,你前几天提过,书院里几个同窗……”

温辞道:“您是说,我当时觉得怪异,是因为他们在嘀咕这些?”

温子甫道:“谁知道呢。总之,有事儿一定要说。”

温辞自是应下。

第419章 不配拿她们的戏本子

书院里,还算是一切如常。

直到午后,王笙突然来了。

不说学问难题,也不看推荐文章,王笙冲到了温辞跟前,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。

温辞问:“我的脸怎么了?”

王笙没有回答,盯了一会儿,转身又跑了。

什么话都没有说,但温辞突然明白了过来。

有大官背景、还在秋闱里翻来覆去的那个人,好像指的就是他。

而因着王笙的这一番举动,原本还没有寻到目标的人,一下子有了方向。

温辞没有质疑,亦没有反驳。

这事儿哪有这么就解释了的。

温辞当然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舞弊,他没有事先见过考卷。

后续批卷里动手脚?

那真是应了友人的话,他那位同知父亲若有这份能耐,早把他塞进国子监里去了。

秋闱中举,虽然有运气使然,但他问心无愧,考卷上的每一个字,都对得起他十余年的修习。

只是,别人没有指名道姓地在他面前说,他站出去喊“我是清白的”,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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