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571)

即便没有时间亲自讲? 这些内容也都有文书在? 从题目到破题思路、优秀的范文,全部装订成册,供学生借阅。

杨继林以前整过、借过? 但他不认为,有人能在一年里把那么大的一库房的东西都看完 ,还得消化、融会贯通。

要么是温辞运气好,他刚好借到了这一册。

要么是先生们给他开小灶了,私下给他讲了很多。

再者,就是温辞和别人讨论过这题……

说白了,还是运气。

投胎的运气。

温辞不用为生计分心,他还有当官的父亲能给他讲功课,平日里往来的,喏,现在跟他说话的,听说是霍家子弟。

那位是霍以暄吧,上次在贡院见过,年轻,一次就考中了。

太妃娘娘的侄孙儿,父亲是朝中大员……

杨继林在心里苦笑,不想他,哪有长辈领路?

他的父亲,背个三字经,念几首旧诗词,已经顶天了。

杨继林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,也没有旁人听他那两句话是什么反应。

旁人,其实没有什么反应。

传言里的舞弊归舞弊,但受先生喜欢……

在场的,都是各自书院里的佼佼者了。

能考中举人的,谁会不得自己先生的喜欢?

这不是废话嘛!

先生们恨不能把一肚子墨水都灌给他们,让他们更晋一步。

对自己培养出来的举人、未来的进士还横眉冷目,这位学生的品行得是多差啊!

咚、咚、咚。

花鼓的提示声音开始。

温辞把花球捧在手中,在三声过后,传给了右手边的人。

花球一人传一人,直到鼓声戛然而止,拿到花球的人高高举起,以示身份,然后,请边上人代持花球,自个儿往台上去。

可这一次,拿到花球的人却没有立刻高举。

他仿佛是愣住了。

这人就是杨继林。

直到旁人的人催他,杨继林才回过神来,举起花球。

“快些上去吧。”刚才问他话的考生拽了一把他的胳膊,拿过花球,催他上去。

杨继林青着脸,走了上去,踩到台阶时,脚下一个踉跄,得亏扶住了把手才没有摔倒。

这惊险的一下也把杨继林彻底吓醒了。

他用力晃了晃脑袋,心想,得好好答,不能慌。

依次行礼,开口作答,可明明是曾经接触过的题目,此时此刻,站在台上,面对底下乌压压的人,杨继林还是听见了自己一声重一声的心跳。

每一道题,都是越到第四、第五人,越不好答。

当众口述和写在卷面上不一样。

写下来的,哪怕十几个人都是一个思路、一个角度,都没有关系,反正大家伙儿谁都不知道谁。

口述,若讲和前头的人一样得……

讲得更好,那是别人抛砖引玉在前,讲得不行,画蛇添足、徒惹笑话。

这道题,在四个人答过之后,他还应该怎么答?

最终,杨继林答完 了,中规中矩,平平淡淡。

有温辞珠玉在前,杨继林看向杜老先生时,甚至在老师的眼睛里看到了“不满意”。

杨继林在掌声中下台。

这是鼓励、礼貌的掌声,是一种礼节。

与温辞答完 时热烈的掌声,不是一回事。

杨继林快步走回去,花球重新回到了他手上,他硬挤出笑容来:“真不好答,我们先生讲的,让温辞说了,其他三位也说了……”

对!

就是这样。

不是我不行,是你们把我想说的都先说完 了!

正是讨论时候,这话一出,边上人皆是一愣。

“好像,是这么一个道理。”

“我好像也想不出新鲜的了,得亏没轮到我。”

杨继林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忽然间,他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。

“温辞说的,并不是杜老先生讲的吧?”

第425章 窗户纸捅破了

声音有些陌生,杨继林无法从声音判断对方身份,他只能抬头看去。

隔着些人,他看到了温辞,以及温辞边上的霍以暄。

质疑他的是霍以暄。

出身再好,也比他年轻许多。

杨继林在书院那么多年,打过交道的矜贵子弟也有不少。

书院之中,不以出身论高下,学问好的更受人推崇,而且,读书人讲究规矩,师弟敬着师兄,先生们忙碌时,师兄们帮着带一带师弟,也是常有的事。

何况,杨继林以前还给一些小辈开蒙。

他面对年轻的霍以暄,并不会太过紧张。

客气地笑了笑,杨继林道:“霍公子不是香居书院的学生,没有听过杜老先生的课,怎知温辞说的与先生讲解的,是不是同一个思路呢?”

“他那个破题思路,是过年时候,我们一起探讨出来的,”霍以暄道,“破题不能一条路走到黑,多几个角度肯定错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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