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598)

在外头难受地要哭出来,这还是第一次。

偏又坚持体面,不愿意哭,才会是这幅模样……

温子甫心疼老母亲,亦心疼妻子,一时间悲从中来。

“是我不孝!”温子甫叹道,“母亲本该安享晚年,却为了我和辞哥儿操心……”

上次说去撞贡院,今儿是豁出去诰命不要也要说说明白,温子甫一想起来,心如刀割!

他的母亲多惜命、多看重侯府匾额啊,结果却……

“是我们当儿孙的不争气,”温子甫双手掩面,“若我们争气些,也不用她老人家……”

曹氏本哭不出来,被温子甫一招,眼眶倏地红了。

难吗?

都难。

没有拿戏本子的温子甫难,拿了戏本子的她们一样难。

要不是被人欺到头上了,她们何必唱这样的戏?

温辞在宝安苑里搏得满堂彩,曹氏高兴,可原本,她的儿子无需用这样的法子去证明自己的才华。

小蝠胡同的险情是按着计划进行了,可若是一切太平,谁愿意布这种局?

真当那四大桶菜油不要钱的吗?

哪怕不是从她曹氏的口袋里掏出来的,但勤俭持家之人,最见不得无端浪费!

越想越是难过,曹氏的眼泪终是啪嗒啪嗒掉了下来。

温宴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。

对面廊下,经过的官吏们看在眼中,没有上前惊扰。

待走远了,才与身边人叹息一声。

“怎么就招惹上了长公主和郡主……”

“你是后生不知道,我进衙门早,见过年轻时候的温子谅,才华横溢、一表人才,我姑娘现在三五不时说赵太保家的公子是京城第一公子,哎,搁在二十年前,他比不了温子谅。”

“难怪侯夫人这么悲痛,那般出色的长子不在了,次子和长孙又连翻被算计……”

兵部衙门里。

朱桓一直打量霍以骁。

霍以骁注意到了,转头问他:“殿下?”

朱桓有些迟疑。

他想问,这一切真的都是皖阳弄出来的?他还是更倾向于先前讨论过的朱茂的朱钰。

话到嘴边,此处自然说不得,只好改了口。

“听说侯夫人在顺天府外昏倒了,你不去看看?”

霍以骁道:“公务要紧,下衙后再去。”

袁疾从茶盏后露出半张脸,小心翼翼地看着霍以骁,恨不能立刻就说,公务比不了亲人要紧!

可他不敢。

他这会儿也犯嘀咕。

沈家那儿,唐公子给想的转移三殿下与四公子重心的法子,就是让郡主掺和进来?

不应该啊……

正琢磨着,袁疾察觉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他转头一看,是黄卜庆。

黄侍郎正笑眯眯看着他。

袁疾冷汗直冒。

黄卜庆前回怎么说的?

让他别步了狄察的后尘。

狄察的死,不就是因为皖阳郡主去动了温辞吗?

第445章 就是这熟悉的感觉

雪花一直飘到了下衙时候。

千步廊左右,官吏们各自收拾着东西,准备回府。

三三两两的,少不得讨论些今日要紧事情。

皖阳郡主与温辞那点儿“恩怨”,原是桃花故事,在衙门里谈论,不太合适,可现在,这是朝堂大事。

与春闱有关,与科举有关。

温宴的那两句话也会传到了这里。

以私人恩怨搅乱春闱,这就是枉顾朝廷根基!

李三揭揣着手走出工部。

以他和温子甫的交情,桂老夫人病倒了,多少得有些表示,一会儿还是去露个面,给老夫人问个安。

昨儿,温辞在宝安苑里提及他之前的那篇文章,让李三揭一时之间名声大振。

边上几个衙门,不管是不是与水利打交道的,只要没看过的,都来问了一声,想要看看。

还有好几位考生结伴而来,希望能拜读、抄写,好带回去给其他怯场、没敢来千步廊的人。

饶是李三揭自认那文章写得格外用心、十分出色,简直是集他水利工作之大成,也被一个接一个寻上门来的同僚、学子给弄得满面通红。

他李三揭,就这么出名了?

当年中进士时的文章,也就一个不温不火,比起几位出色的同科,完全中规中矩。

一晃当官这么多年,年年比拼政务而非文章,他竟然因为一篇进去工部的敲门砖而声名鹊起。

果然,这人生境遇,说不准!

李三揭一面走,一面琢磨,正好看到霍以骁从兵部出来。

“贤侄”肯定是叫不得的,李三揭开口要唤“四公子”,还不及出口,腾地,一股子熟悉之感扑面而来。

难怪、难怪!

难怪他一下午工夫都觉得有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。

原来,就是这熟悉的感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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