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703)

她们习惯这样了,桂老夫人现在反其道而行,把曾经闺中当姑娘时的直来直去搬了出来。

是啊。

在晚辈跟前再慈祥、再和善,亦或是严肃让人不敢亲近,可她们在与对方相处时,还是从前的那几个人呐。

没道理闺阁里吵吵闹闹,现在高高在上了,就连直白地撒气都不会了。

武昌伯老夫人一口把茶盏里的水闷了。

她算是看出来了。

桂老夫人是故意怎么难听怎么说,激将法,为的是让她气头上多说几句。

两家立场不同。

定安侯府毫无疑问向着四公子,他们武昌伯府却跟着沈家。

桂老夫人大抵是想试探什么,但同时,她也想试探对方。

尤其是,沈家那条船到底能不能上岸,她心里没底!

这也是她应下今日让两位侯夫人登门的原因。

搁在以前,她才不想见桂老夫人呢!

就知道这老家伙会拿没有去吃喜酒说事!

实在是,此一时、彼一时,她前几天在长公主那儿吃了闭门羹,而她连缘由都没有弄明白。

正好,看看是她会被桂老夫人套去了话,还是她能从对方口中挖到讯息。

她不信她会输!

第524章 牢骚

伺候茶水的小丫鬟被打发出去了,只留下一个老嬷嬷。

这位嬷嬷在武昌伯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,从二等丫鬟一路熬到了现在,颇为得脸。

作为有那么多年交情的两位侯夫人,自然也是认得她的。

当年闺中吵吵闹闹,跟前伺候的,就有这人了。

没有了年轻人,武昌伯老夫人也不用再端着。

“别人来找我吵,我还不理,你要吵,我要说的可就多了,”武昌伯老夫人气恼着道,“你还好意思说在街上厥过去,你厥是厥了,但你们家明显算计郡主呢!你什么岁数,郡主什么年纪,都不是一辈人,你至于嘛!”

桂老夫人撇嘴。

她确实以大欺小,就是欺负皖阳郡主了。

可是,即便没有她,只同辈人比试高低,郡主难道就能从宴姐儿手中占便宜?

不可能!

宴姐儿的小戏本子,一套一套的。

欺负欺负皖阳郡主,轻而易举。

再说了,定安侯府做这些,都是反击。

新仇旧恨,海了去了!

桂老夫人冷哼:“我至于啊!敢算计我儿孙,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!

你别站直了说话不腰疼,我是死了个儿子的人了,长子、最最出色的儿子!

我要继续老老实实地叫人谋算,不拼把劲儿,我都怕自己蹬脚了没有孝子贤孙给我抬棺材、捧牌位!

到时候,你儿子孙子借我,替我哭丧吗?”

武安侯夫人撇过头去。

道理是这个道理,难听也是真难听。

她一个边上陪坐的,都听得浑身不自在了,更别说那个被逮着怼的武昌伯老夫人了。

果不其然,武昌伯老夫人气得连翻了几个白眼。

桂老夫人继续道:“我也真是服了你了,长公主府的事儿,你跟着心急什么?知道的,是你记挂着皇太后娘娘当年的好,你对长公主恭谨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们武昌伯府也跟着做了什么歹事,怕被算账。”

武昌伯老夫人的眸子倏地一紧,她沉沉看着桂老夫人:“我怎么听着,你话里有话啊?”

“不是吧?”桂老夫人低呼了一声,“你们与沈家凑了这么多年,真就一点儿’好事‘都没轮到过?那你们这也太亏了。”

武昌伯老夫人:“……”

这话怎么接?

接不了。

她只能忿忿道:“你也别阴阳怪气了。我就跟你说一句,你家大郎出事,我们武昌伯府确实没有帮忙,但也绝对没有落井下石。”

桂老夫人睨她。

武昌伯老夫人又指着武安侯夫人道:“她也没帮。不是什么敢不敢出头的事儿,平西侯府的案情,明面上的证据都齐全,你家大郎又硬气,跟着夏太傅一块,说什么都不低头,我们想保也保不了。”

桂老夫人听了,笑了笑。

她心里都有数,真有心帮忙的,当时多少会关照一下宴姐儿与章哥儿。

事实上,两家都没有。

定安侯府远在临安,家里挤干了也就那么些银子,自家有心无力,两个孩子能全须全尾地回到临安,全靠成安公主、四公子与夏太傅那一些好心的学生们。

只是,桂老夫人不愿在这事儿上与这两人掰扯。

今日来意,只有永寿长公主的状况。

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儿,她怎么会犯蠢!

何况,牵扯到一整个伯府、侯府的立场,岂是老太婆们之间那点儿“手帕交情”能掰扯对错的。

她不犯蠢,也不天真。

“你有你的难处,你和长公主走得近,当时站出来作保,极其不合适,”桂老夫人道,“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这点儿道理,都是懂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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