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+番外(73)

淮山越听,心里越虚。

他想安慰自己,定然是黄通判坏事做多了才被抓了,跟他们这一桩没有干系,可昨晚上梦里听见的黄通判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转,被鬼压床的窒息感席卷而来……

淮山重重捶了捶胸口,一口气才缓过来。

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刻钟,淮山终于下定决心,从渡口搭渡船到了茅家埠,又撒开腿往山上跑……

傍晚。

夕阳西沉,余晖落在西子湖上,与粼粼水波交融。

一艘小舟从湖中过。

温宴坐在其中,怀里抱着黑檀儿暖手,霍以骁躺在乌篷内,闭目养神。

水声明显,小舟轻摇,许是不适应在舟上小憩,霍以骁睡得并不踏实,眉头一直皱着。

温宴伸出手,指尖按在霍以骁的眉心,想轻轻抚一抚,又担心他觉浅,把人惊醒。

犹豫着,温宴还是收回了手,轻声哼起了曲子。

舒缓又轻柔。

小时候,母亲哄温章时常常哼的。

温宴撒娇,说母亲宠弟弟,她襁褓中就不曾听过。

童言童语把母亲逗得大笑,搂着她说,她还是奶娃娃时也是这么哄着的,只是奶娃娃长成小娃娃,不记得了。

后来,母亲教她哼这曲子,温宴那年换门牙,哼起来漏风,也就父母给面子,一个劲儿给她鼓掌。

前世,她哼给霍以骁听过,得了个“还不错”的评价。

温宴一边想着旧事,一面轻哼。

霍以骁好似听见了,眉心展了些。

小舟到了茅家埠靠岸。

霍以骁睁开眼,对上唤他起身的温宴,一时有些愣怔。

他睡得比想象中的要沉。

他素来警醒,可现在,温宴都近在咫尺了,他在睡梦中竟然没有察觉到。

霍以骁不耐地坐起身来,这些天一直跟温宴一块,都已经有些“习惯”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“到地方了?”霍以骁问了声,见温宴点头,他便出了乌篷,跳上了岸。

温宴亦抱着黑猫登岸。

黑檀儿咕噜咕噜地念叨了什么,温宴听了一会儿,对霍以骁道:“往这边走。”

霍以骁已经不想琢磨这一人一猫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了,依着温宴的指挥,往山上去。

这一带有几个小村子,村民靠着附近寺庙鼎盛的香火,以香客生意谋生。

两人走了小两刻钟,才到了黑檀儿指的地方。

一间旧院子,看着是有些年没有修缮了,离村里最近的屋子也有些距离。

院门虚掩着,霍以骁推门进去,就见隐雷守在里头。

半夜时,温宴让黑檀儿跟着淮山,而隐雷回驿馆歇到天亮,就赶到了黄通判家附近候着。

只要淮山疑神疑鬼上了,必定会去那儿打听消息。

果不其然,隐雷在街口听见了熟悉了猫叫声,一抬头,黑猫在屋檐上看着他。

一人一猫跟着淮山到了这里,黑檀儿回去给温宴和霍以骁报信,隐雷盯梢。

隐雷见他们来了,忙道:“淮山和那地痞都叫小的打晕了,原不想惊动他们,那地痞想逃,就只能先这样了。”

霍以骁点了点头,道了声“辛苦”。

而后,他走到那两人边上,没有管淮山,给那地痞松了绑,抓着他的手腕,撸起袖子看。

右手上,有愈合不久的爪印。

黑檀儿过来,拿爪子往上一比,得意地喵了声。

霍以骁又重新把人捆上,让隐雷去山下叫马车。

趁着等候的工夫,温宴往屋里去,把几间屋子都翻了个遍,却没有找到那缺了布料的血衣。

“可能是烧了,扔了,”霍以骁靠在门边,问道,“这小子胆儿够小的,做了个噩梦就扛不住了,他若今儿不上山呢?”

温宴笑着走出来,在霍以骁边上站定:“那就继续吓唬呗。”

不由地,霍以骁倒吸了口凉气。

得亏这小子不行,若是个能扛的,他还得多吃几颗青梅。

牙痛!

第53章 孺子可教也(Cyn万币打赏+)

温宴和霍以骁回到临安府衙。

隐雷把淮山和那地痞从马车上拖了下来。

那两人晕得彻底,被隐雷扔到了大堂上,都没有醒过来。

霍怀定闻讯,与李知府等人小跑着赶来。

“这两人是……”霍怀定弯着腰,打量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。

李知府也凑上来看,道:“大人,这个就是黄通判交代过的淮山,下官先前处置季公子落水的案子时,见过他。另外这个,下官不认得,既然是贤侄和温姑娘带回来的,还是请他们说说。”

霍怀定颔首,看向霍以骁。

霍以骁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显然是没有开口解释的兴致。

霍怀定太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了,但凡霍以骁不愿意的事儿,来软的来硬的,都没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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